聂喻渊立刻听话地弄好,看着她生气的神情,低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偷看你的日记。”
【可我真的了解你太少了,看到的都是表面的认知,我想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想知道你心里实际想要什么。】
【如果我有读心术就好了......】
姜漱:“......”
莫名地,换作是她有些心虚了。
见她不说话,聂喻渊以为她现在真的不喜欢纹身了,抿了抿唇道:“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午去弄掉它。”
姜漱:“......聂喻渊,你脑子里的想法能不能正常一点?”
随后,又用认真的语气添了一句:“纹身很好看,我没有不喜欢。”
他的眸光微亮:“真的?”
姜漱的心不可自抑地柔软了几分。
“真的,既然纹都纹了,那就留着吧,哪天你不想要了,你就去洗掉它,只不过会留下印记。”
“不会有那么一天。”他语气笃定,“除非是你不喜欢我身上有这个纹身了。”
姜漱不由地笑了笑,问他:“疼不疼?”
“不疼。”
“信你个鬼,刚刚疼得脸都要皱起来了。”
他话锋一转,放低了语气:“疼......”
又开始得寸进尺了:“要不你亲亲我?亲一下就不疼了......”
“想得倒美!”
姜漱弯了弯唇角,认真地与他说:“聂喻渊,以后别偷偷摸摸的,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就好了。”
聂喻渊轻笑起来,“好,我知道了。”
“哼,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背着我偷偷摸摸干一些无厘头的事......”
她语气里含着警告,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我先问问你好不好?”
“嗯,我先回去了,这个纹身注意一下,别让它感染了。”
“好。”
特地选在中午,就是为了避免在下午纹身之后,晚上不能及时洗澡的情况。
姜漱又叮嘱了几句自己知道的注意事项,准备转身就走,脸颊被他的双手捧着。
唇上又让他亲了一下。
偷袭成功,聂喻渊勾了勾唇角,眸中都是得意的笑意。
他哑声道:“好了,路上小心。”
姜漱迎着他的目光,他的眸中是深沉的贪恋,心跳不由地跳动得快了些。
“聂喻渊,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他闷声道:“对不起,因为太喜欢你了,我控制不住。”
姜漱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
没有伤心与煎熬的日子,好像过得快一些。
不知不觉就到了结婚证有效期期限的最后一天。
十七号公馆,书房。
聂喻渊拿着两本结婚证看了许久许久,漆黑深沉的眼眸中含着道不尽的忧伤落寞。
结婚证上的她笑得很开心,一双好看的明眸里全是笑意。
每次在深夜里偷看着她的笑容时,总是不可自制地心软。
那时以为她喜欢晏俞礼的他,总是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了,所以笑得那么好看。
后来到了差点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她的笑是因为自己,复杂的情绪中又多了几分懊悔。
若是早早坦白一切,那四年的时间,甚至更久,也不会白白浪费了。
如果他们不离婚多好......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打断了他回忆的思绪。
是姜漱的回复:【聂先生,时间到了,晚上见】
他笑了笑,喉间有些苦涩,回复她:【好,晚上见】
...
日落散去,夜幕降临。
the mooncake。
大提琴和古筝交错的奏乐声婉转悠扬。
餐厅靠窗边的一角。
聂喻渊将即将到期的结婚证交给姜漱,即使心中万分不舍。
姜漱打开,鼻子微微一酸。
终究还是过期了。
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指尖留恋地停在他们的名字上。
“你好,请慢用。”
服务员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笑了笑道了句谢谢的话。
收敛了那些伤感的情绪,将结婚证放进包里。
她望着他,清浅的声音中带着些轻快。
“聂先生,来日方长~”
聂喻渊闻言眸色微暗,心尖颤动,深深地望着她。
“聂太太,承蒙不弃,来日方长。”
......
一顿简单的晚餐过后,回家的时候,酒意上来,姜漱已经酒醉微醺了。
十七号公馆。
聂喻渊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回到家里,将她放在床上。
他柔声问她:“要不要洗澡?”
姜漱呆愣了一瞬,缓缓摇了摇头,“不要,我想睡觉......”
聂喻渊有些无奈,正打算去浴室装盆热水出来给她擦身体,又听她咕哝地道:“要洗澡......”
聂喻渊眼皮跳了跳,准备将她抱起。
她又道:“算了,反正洗过......”
姜漱在去餐厅之前已经洗过一次澡。
“行,不洗了。”他无奈道。
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去浴室匆匆洗了个澡出来。
床上的人好像睡着了一般。
他走过去躺在她身边,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声音低缓。
“漱漱,我爱你。”
【谢谢你还愿意回来我身边,还要我。】
迷迷糊糊的姜漱听到这三个字,心尖控制不住地颤栗了下,一股酥酥的感觉自心尖蔓延。
她轻哼了声,想要压着这抹不可自抑的悸动。
但紧绷的神经一旦彻底放松下来了,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姜漱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体轰然往聂喻渊怀里靠去。
聂喻渊心头一跳,赶紧伸手抱紧她。
低头便看到她因就酒意上涌而变得迷蒙的双眸,眉眼间染着酒醉微醺之意,脸颊泛起驼红,嫣红的唇泛着诱人的水润。
“姜漱......”
他眼尾微微泛红,圈着她的腰的手不自觉地再度收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心里。
“嗯.......”
她趴在他怀里轻声地应着,声音软绵绵的。
聂喻渊看得心间软成一片,她温热的气息氤氲在脖子处,一下一下地搔动着他脖间的皮肤,让他不可控制地心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