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漱和李桃上了车,开车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地方。
方一凝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简直心宽意爽。
果然,今天这个决定是对的。
“老大,你这算不算助纣为虐?”
方一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放屁!回去好好读书,别乱用成语。”
“嘿嘿。”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狗腿地跟上方一凝:“那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呢?”
“我有一百个理由顶回去。”
方一凝丝毫不在乎。
...
自从报仇的事情解决了之后,那天晚上,李桃的睡眠从未有过得好,睡得很沉。
李桃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而且笑起来比以前明媚太多了。
姜漱也跟着开心起来。
渐渐意识到,她已经将李桃当作真正的好朋友了。
“走吧,该去医院做产检了。”
李桃扬起明媚的笑:“好。”
到了医院,一番检查过后,医生说宝宝目前的状态很好,李桃的身体状况也好了很多。
两人相视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
走到楼下时,却意外地碰到了沈蓝花。
沈蓝花的脸色比上一次见面时的气色好多了,但她身上那股子刻薄似乎也消失了。
听聂喻渊说她做了手术,现在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聂楚和搀扶着沈蓝花,对姜漱说:“漱漱,好久不见,陪朋友来医院啊?”
“嗯,不打扰你们散步了。”姜漱淡淡应了声,准备转身走人。
“姜漱,对不起。”
是沈蓝花虚弱的声音。
姜漱有些惊讶,抬眸看向沈蓝花,只见她面色是平静的。
“对不起。”
她又说了一遍。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脚步走得慢。
姜漱静默地看着前方沈蓝花消瘦了不少的背影,静默了许久,见沈蓝花拐过转角,她才迈动了脚步。
“我们走吧,回家了。”
“好。”
...
转角处的小花坛边。
“聂楚仁,这次道歉是真心实意的,我也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你还要跟我离婚吗?”沈蓝花的声音里透着忧伤。
在几天前,医生说沈蓝花身体已无大碍之后,聂楚仁就跟沈蓝花说,等她出院了,就去离婚吧。
沈蓝花又惊又悲,哭了好一会儿。
聂楚仁跟她说了许多。
最后说一句:“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当家里的米虫,一直想要得到在聂家的话语权,想把大嫂的地位压下去,你心里的不甘,我都明白,但我不想。”
“事实上,我很敬重大哥,大哥一个人撑起聂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将聂氏给我管理,恐怕聂氏就不是现在蒸蒸日上的样子了,我没有大哥那样出众的能力。”
“再说了,一家人和和睦睦不好吗?非得搅弄得鸡飞狗跳才好吗?”
“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是累了,尤其是聂......”
沈蓝花第一次听他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怔愣了许久许久。
微风吹过,小花坛里的花草晃动起来。
聂楚仁长长地叹了叹气,“蓝花,我们俩离婚,我现在有的个人财产都给你,你以后好好过,不要再执着于那些名利权势了。”
...
从医院出来,姜漱就带着李桃回了姜家。
“来来来,最后一道菜,老母鸡炖汤。”
姜妈妈端着一锅鸡汤放在桌上,笑意洋洋的。
姜爸爸把每个杯子都倒满了鲜榨椰汁。
“来来来,咱们先干一杯!”姜爸爸端着自己那杯果汁,豪爽地道。
沈倩第一个跟姜爸爸碰杯,“嘿嘿,我先来!”
“好好好!”
一顿饭,热热闹闹的,充满了嬉笑声。
美美地吃过晚饭,姜妈妈到房间里拿出了两个小木匣子,在李桃身边坐下。
“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阿姨希望你以后都顺顺遂遂。”
姜妈妈打开其中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只高冰玻璃种翡翠手镯,晶莹剔透。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您自己留着吧。”
李桃连忙拒绝。
虽然没见过真正的翡翠,但她也明白这只手镯肯定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