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只手移至她的后颈,轻轻扣住她的脖子。
【就算不起毒誓,我也不会反悔,起毒誓,只是为了让你更安心罢了。】
“害怕了吗?姜漱。”他低声道,眼眸黑如沉夜倒映出她未施粉黛的面容。
“谁说我害怕了?”她说,唇角扯起一丝淡笑,“一起就一起,谁怕谁?”
反正她能听到他的心声,就算听不见......也没关系。
她欲要推开他时,放在后颈上蓄谋已久的手掌蓦地用力一扣。
她的头不可控地仰了仰,唇触上他的,温润却不凉薄。
本是微张的唇瓣,给了他可乘之机,薄唇贪恋地落在她的红唇上,温热的气息朝她侵袭而来。
姜漱觉得呼吸有一瞬地被夺了个干净,眼前恍惚了一下,胸腔里的心跳怦怦地鼓动颤栗。
“唔......”
抑制不住的声音自喉间溢出,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胸口。
“嗯......”
男人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却依旧不舍得松开,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姜漱双眸含着生理性的泪水,语气带着些许娇柔,出口的话语变成了一些破碎的嘤咛:“喘......喘、不过......气了......松......”
男人眸色微暗,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唇色变得更加绯红了。
得了喘息的机会,姜漱微喘着气缓和刚刚那种几乎要窒息的感觉。
深沉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她的唇上,他的呼吸比先前还要沉重了几分。
他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唇,轻笑了声,缓声道:“姜漱,也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嗯?”
姜漱一张小脸泛起了羞红,咬了咬唇,轻声道:“你行,你经验丰富,也不知道......”
“没有,就亲过你一个。”他在他的耳边哑声道,又忍不住得寸进尺,在她的唇边亲了下。
姜漱满是泪光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一掌。
力道却不重的。
只听她娇声警告他:“聂喻渊,你再得寸进尺,就把你剁了!”
脸上被拍了一掌,聂喻渊没有生气,反而还勾唇笑了笑,扣着她脖颈的手顺势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他的嗓音暗哑:“剁了......你以后用什么?”
“!!!”
姜漱脸色通红一片,微微泛红的眼眸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特喵的什么虎狼之词?
“汪汪汪!”
“汪汪汪!”
可口和可乐异口同声地吠叫了几声。
在安静的走廊,显得尤为突兀。
姜漱才惊觉这是在走廊。
低头看向两只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小狗,脸色更加通红了。
即使它们只是小狗,但也好像被人在一旁盯着看的感觉。
还有黄叔不在这里了,不然直接飞出天际,到外星生活算了。
姜漱深呼吸了口气,刻意用恶狠狠的声音道:“滚,不跟你说了。”
“呵呵。”
带着狡黠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姜漱,在小狗面前也害羞啊?”他轻声调侃道。
尾音稍稍上扬,带着一丝戏谑。
姜漱看着他脸上漫起的得逞之后漫不经心的笑意,气不过。
捏起他的手掌,在虎口处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次是用狠了力气的。
“嘶!”
聂喻渊吃痛地发出声音,另一只带着以前她的伤疤的手,还捧着她的后脑,揉了揉。
“姜漱,你来真的?又想在这只手上留下你的印记?”
姜漱松了口。
虎口上的牙印陷得很深,颜色通红。
再多用点力气咬下去,就直接咬破皮肉了。
“以后再擅自主张亲......我,我就咬死你!”
聂喻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眸中风流不羁的笑意更明显了,“咬,咬死我也要亲。”
姜漱:“......”
谁知,下一秒,眼前的一幕更加炸裂。
聂喻渊抬起手,在虎口的咬痕上亲了下,启唇轻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卧槽!聂喻渊,你变态啊!!”他的这一个举动彻底把姜漱给震惊住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后退了一步,转身回了自己家。
“砰!”
倏地,把门关上了。
一下便把门口的“变态”隔绝了。
聂喻渊看着关上的门,唇角压制不住地上扬,如墨的眼眸里漫起了不羁的笑意。
【老婆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眼睛瞪得圆圆的,眼里还含着泪光,被我亲出来的,太踏马勾.人了!】
偷听到这句心声的姜漱:“......”
自从自能听到他的心声之后,发现这狗东西越来越闷骚得一批,脑子里存放的东西一点都不正常。
“嘁,表面一副高不可攀的冷漠禁欲作派,那个狗脑子都黄得要发绿了,装给谁看?”
姜漱吐槽着,换了鞋子,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把Ama发来的那些证据,分批次高价卖给了好几个狗仔。
基本上把转给Ama的钱赚了一半回来,看到了转账和几个资深狗仔的激动回复之后,不屑一顾地笑了笑,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门外的某个男人摸了摸唇,又是得逞地笑了笑,低头看了看两只小狗,没有了不耐烦和焦躁。
“走了,回家了。”他道。
可口和可乐屁颠屁颠地跟着,尾巴摇得欢乐。
...
彼时。
夜幕沉沉降临,在漆黑的夜色中,一盏盏明暗不一的灯火亮起来,燃起了喧嚣纵情的夜晚。
银月酒吧,门口。
“哥,你确定那个渣滓就在这里吗?”
说话的人是老爷爷的二儿子刘奇华。
“嗯,花了好几千块钱,让人查到的,那个狗仔说那个害死咱爸的渣滓一定就在这里!”刘奇良抬头看着装潢奢华的招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阴狠。
刘奇华同样也抬头看着眼前灯光流彩的招牌,脸色沉了沉。
想到去世的父亲,心里涌起的恨意也愈发强烈。
但也心里也有些其他的顾虑:“哥,他是个有钱人,听说有钱有势的,可那些被他欺负过的人都拿他没办法,要是我们真把他教训了一顿,万一被他查出来是我们干的,他会不会转头又来报复我们?”
他们一没钱,二没权势,犹如地上的蝼蚁,而有钱有势的温远光随便一下就能把他们捏死。
如果他们没有妻儿,跟温远光这个渣滓拼死一博也无所鸟谓,但他们不是。
刘奇华还是怕连累了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