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冷不丁的,聂楚和躲避的动作将梁夏月吓了一跳。
聂楚和立刻牵着梁夏月的手抚了抚。
睨了眼聂静怡,目光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语气更甚:“姜漱的原谅,就给你一次机会,你放弃了。”
聂静怡哭得满脸都是泪,还在苦苦乞求:“大伯,对不起,我可以再去求姜漱的原谅,可以吗?”
“算了吧你,漱漱一点都不喜欢你,既然 你一点诚意也没有,那就别再打扰漱漱了,免得让她心烦。”梁夏月声音温柔,但语气里也没有半点让步。
沈蓝花一听,心里顿时更加窝火了,差点忍不住就要开口骂梁夏月,忌惮聂楚和那骇人的气势,只能硬生生憋着这肚子气。
“......”
整个餐厅里,只有聂静怡一个人的哭声和哀求声,跟老爷子和老太太都求了一遍,还有聂思远。
没有一个人帮她求情。
聂思远虽然有点看不下她苦苦哀求的样子,觉得有些可怜,但还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聂楚和被吵得心烦,语气阴冷地吩咐佣人:“你们赶紧把她拉出去,不准让她进来,吵死了。”
“是。”
两个女佣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分别拽着聂静怡的左右手,用力把聂静怡拽走。
“啊!你们放开我!我不走!!”
聂静怡失声尖叫,像个疯子似的拼命挣扎着,经过沈蓝花时绷不住了,挣脱了两个女佣的束缚。
失控地跪在地上抱着沈蓝花的腿,哭喊着:“妈,我不想走,不想走......”
沈蓝花很是心疼,强忍着对聂楚和的惧意尝试开口:“大哥......”
聂楚和没有理会沈蓝花,看着厅外两个正在搬动花瓶的男仆吩咐道:“你们俩进来把她拖走。”
男人的力气比女人的大一些,聂静怡挣脱不了两个男仆的钳制,直接被拖出聂家。
整个大厅终于真正安静下来了。
聂楚和微蹙的眉头放松了,摸了摸梁夏月的脸,淡声道:“吃饭。”
梁夏月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聂喻渊,温柔笑了笑道:“喻渊,你快坐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妈,我回来之前吃过了,就不吃了。”聂喻渊勾了下嘴角笑了笑回道。
又看向在认真吃饭的聂楚和,抿了抿唇道:“爸,谢谢你。”
说完,聂喻渊转身出了餐厅,回到自己房间,把聂静怡被赶出了聂家的事说给了黄叔。
那边刚在自己屋里躺下的黄叔收到这条消息,立刻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黄叔盯着这条消息好半晌,寻思着他家少爷把这件事告诉他的意图是什么。
忽然地,黄叔想明白了,少爷这是想要自己把这件事转告给少奶奶啊!
想到这里,黄叔立刻给姜漱发了好几条语音,绘声绘色地描述聂静怡被赶出去这件事,就好像他也在场看着似的。
说完了,黄叔捧着手机,满怀期待地等着姜漱的答复,非常好奇姜漱会怎么回复。
过了十几分钟。
姜漱回复了一个数字:
【6】
黄叔大脑宕机了下,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一个网络用语,表示惊讶之类的意思。
黄叔摸了摸下巴,寻思着:少奶奶没有发其他话,只是表示很惊讶,那四舍五入的话,是不是就说明少奶奶感到开心了?
这么想着,黄叔直接给聂喻渊回了一句话:
【少爷,少奶奶知道这件事之后,表示很开心,(微笑)】
...
刚洗完澡的聂喻渊看到了黄叔的回复,觉得积累了一整天的闷气都消散了,唇角扯起一丝淡笑,简单回复了黄叔一个“好”字。
只要老婆开心就好。
...
另外一边的房间里。
沈蓝花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吃不下去了,找了借口回房间想拿张自己的银行卡,给聂静怡用。
然后就看见好几个佣人在聂静怡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和打包。
沈蓝花大吼:“你们在干什么?”
“二夫人,大少爷吩咐我们把聂小姐的房间清空。”一个女佣抬起头回复道。
沈蓝花想阻止他们,还是忍住了。
他们不会听她的话,只会听聂喻渊和聂楚和的命令。
在整个聂家,聂楚和的话语权最大,只要他说要做的事,没人敢违抗不从。
沈蓝花憋着一肚子怒气,冷着脸对几个佣人吩咐:“动作小心点,别磕碰坏了!”
几个佣人也只是干活的,哪边都不想得罪,只得点头应道:“好的二夫人,我们会小心的。”
沈蓝花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房间,拿了手机和银行卡出去大门口。
果然看到聂静怡坐在大门口,抱着双膝哭着。
沈蓝花心疼不已,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温声细语地安抚她:“静怡,对不起,是妈妈没用,不能替你说句话。”
沈蓝花把银行卡塞到她手里,温声道:“这卡里有一百万,你先用着,妈妈刚刚给你定了全北城最好的酒店,就当是暂时搬出家里,到酒店住一小段时间,要是有机会,妈妈一定会让你回来的,好不好?”
“谢谢你妈妈,我会好好听你的话去做的。”
聂静怡转过身抱住沈蓝花,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委屈说着,但眼神是阴狠毒辣的,紧紧攥着手里的银行卡,好像想杀人似的。
沈蓝花看不到聂静怡的神情,听出了她委屈的语气,更加爱怜地抚摸了下她的头,叹了叹气道:“妈妈知道静怡从小就很乖的,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喻渊和你大伯他们太偏袒姜漱了。”
“妈妈,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喻渊哥哥和大伯才会这么生气的。”聂静怡继续装柔弱装委屈,“我应该像小远一样,好好讨好姜......漱漱,努力取得她的原谅,而不是跟她顶嘴,惹她生气的......”
“胡说,你没有做错什么,本来就是姜漱太可恶了,怎么能让你们俩干刷厕所这么肮脏的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