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漱堪堪反应过来,把手机屏幕转向张果那边......
“卧槽!!”张果惊得猛地瞪大了眼睛,“敢情她今天旷工,是因为昨天晚上跟沈廷耀......”
但是张果非常地疑惑不解:“不是,他们俩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啊?”
姜漱:“......等她来了,直接审问吧。”
姜漱拿回自己的手机,看到朋友圈那栏有个红点,下意识地点开了。
然后就看到了沈廷耀刚刚更新的朋友圈,发了一句话:【清晨的阳光与你同在。】
隐隐感觉这句话暗藏的信息量很大,很不可思议。
还没等姜漱来得及截屏,这条朋友圈显示不见了。
沈廷耀把它删了。
一阵无语。
人都睡在一块儿了,发个朋友圈而已,怂什么?
姜漱啧叹了句,又看到了聂静怡在十分钟前发的朋友圈,短短几句话全都咒骂阴阳怪气她。
看到聂静怡这条朋友圈,她忽然想起来聂静怡之前发的博文,那张握手的照片。
这件事,她还没有问过聂喻渊确认。
思考了好半晌,想到晏俞礼说的那些让她豁然开朗的话,她还是决定问一问。
把聂喻渊的账号从黑名单拉出来后,到微博找出了那条博文,截图发给他,并说明手上的伤疤证据。
且看他要怎么解释。
但是她现在不是跟聂喻渊在一起,听不到聂喻渊的真实心声。
这么想着,她直接把聂喻渊的账号再次拉黑了。
聂喻渊如果着急了,肯定会来找她解释的。
......
临近中午时,馆内来了两男两女,穿着光鲜亮丽的,有一个是外国男人,其中有一个女人看着有点眼熟。
几个人走到前台,说要找姜漱。
姜漱走过去,礼貌一笑:“你好,我就是姜漱。”
女人笑了笑,“你好,我是朱月芬的女儿,很感谢你们上次帮我妈清理遗物,也收到了你们寄过来的东西。”
朱月芬,就是姜漱晕倒那天服务的老太太。
这兄妹俩在外国定居,并不想回国,况且本来就有人帮忙处理后事了。
但是当他们收到了老太太做好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他们以前送给老太太的衣服,忽然感受到了一点心酸。
然后兄妹俩才商量着回来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姜漱面上礼貌的笑意淡了,“原来是你们啊。”
难怪看着眼熟。
老太太留下的照片里就有这兄妹俩。
女人直接开门见山说了意图:“我们今天来这里就想拜托你们把我母亲的骨灰盒放在你们这里,因为我们听说你们这里有寄放服务,只要你们愿意,钱不是问题。”
姜漱目光淡淡的,“当然可以放,只不过费用可能会稍贵。”
“都说了钱不是问题了,要多少钱你直接说就行了。”男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男人就是老太太的的儿子。
姜漱眸色冷了冷,开口道:“20万,让你们无忧。”
男人脸色一僵,“20万?就放个骨灰盒,要收20万?”
女人皱起了眉:“就是啊,明明其他人的最多也就收几万块而已。”
男人的妻子也有些不满意:“真的要这么多钱吗?”
姜漱心中冷笑,面色淡然:“是的。”
男人皱了皱眉,不满的质问道:“为什么这么贵?”
姜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因为你们是外国国籍的,需要更高的服务费,这是我们逝世无忧馆的规定,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听到这个奇葩的规定,几个人的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了。
最后,兄妹俩眼神交流了一会儿,还是咬了咬牙一人出十万块,凑齐了这20万的手续费,快速给朱月芬奶奶办好了“入住”手续,然后这兄妹俩一刻也不想多等,脸上都是嫌弃,急急忙忙地赶着把骨灰盒放好。
几个人象征性地上完了几炷香,跟老太太做最后的道别之后就走了,头都没回,更别说能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什么伤心难过的神情了。
张果替老太太感到很不值,气冲冲地骂道:“我giao,没见过这么冷漠无情的家属,连一点伤心样子都不愿意装,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吗?”
“别这么说,侮辱了狗。”姜漱幽幽补了一句。
张果赞同地点了点头:“啊对对对,他们确实不能与可爱忠诚的狗子相提并论。”
......
中午吃完饭后,姜漱裹好了小毛毯准备午休。
余光瞥见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手上提着一个蛋糕店的袋子,在门口晃晃悠悠,没有敲门,也没有进来。
是聂喻渊这个狗东西。
她掀开小毛毯,走出门口。
聂喻渊早上在开会,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散会,看到她的消息之后,马不停蹄地从聂氏集团赶过来,花了大半个小时。
因为看到里面的人的很多都午休了,怕打扰到他们,聂喻渊才没有进去的。
见到姜漱出来了,聂喻渊眼眸一亮,眉宇间瞬时染上一些笑意,“老婆,你吃饭了吗?”
姜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叫谁老婆呢?”
聂喻渊讨好地笑了笑,“你呀,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所以你还是我老婆。”
姜漱抬眸:“迟早会离,建议你早点适应,别乱叫。”
聂喻渊暗暗咬了咬牙,“那等离了再说。”
【还有三个月,我得再努力努力,争取早日刑满释放!】
“......”
别说刑满释放,已经是无期徒刑了。
姜漱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说吧,找我什么事?”
其实她是知道是什么事,故意问的。
提及此,聂喻渊紧张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你发给我的那张图片是假的,截图里面聂静怡说的话我也没有说过,都是聂静怡胡编乱造的。”
岂料,姜漱神色没有一点波动,聂喻渊更加胆战心惊了。
【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老婆现在一点都不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听到他慌张的心声,姜漱还是保持一副淡漠的样子,“所以呢?聂静怡是怎么胡编乱造的?讲来听听。”
她低头睨了一眼他的手背,努了努下巴:“伤疤可是一模一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