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聂静怡气急败坏,睁大了眼睛瞪着姜漱,想开口骂出声,又看到越来越多人来了,就隐忍了下去。
姜漱冷眼看着她:“去,还是不去?”
聂静怡当然不想去,可昨天晚上回去之后,她跟沈蓝花明里暗里提了一下,说聂思远在姜漱的强迫下,干这么低贱的活很委屈,快受不了了。
沈蓝花一向对聂思远宝贝得像宝贝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她原本以为沈蓝花听了她的话之后会勃然大怒,痛骂姜漱一顿,然后去求老夫人或者老爷子做主,让他们命令姜漱停止对她跟聂思远的羞辱,没想到沈蓝花却只是唉声叹气,无可奈何又很心痛的样子。
她把聂思远说得那么惨,沈蓝花竟然跟她说忍忍,取得姜漱的原谅就好了。
气得她一整晚没睡个好觉!
既然沈蓝花都没有办法,那她能有什么办法?
二十分钟后,聂思远从洗手间出来了,在姜漱所在的办公室门口徘徊了好几分钟。
张果准备去洗手间,就看到他想进来又犹豫不决的样子,挑了挑眉:“喂,你不会是来找漱漱,给聂静怡那绿茶求情的吧?”
聂思远一抬头,就看见眼前是一个很帅气的女人。
女人身形高挑,五官精致,利落好看的短发,气质飒爽。
聂思远怔愣了一下,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道:“不,不是,我只是想找她说一些事情。”
张果指了指办公室里面,淡声道:“漱漱在里面,你直接进去吧。”
见她的态度这么友好,聂思远想到自己以前瞧不起这个职业,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破天荒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
张果有些意外,在手机上跟姜漱说了一下:【聂思远好像有点改变了,可能改造成功了。】
姜漱收到这条消息时,聂思远刚好进来找她,淡声问:“找我什么事?”
这个办公室只有姜漱、沈倩和张果三人,是一个小组的。
张果刚刚出去上洗手间了,而沈倩还没有来上班,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姜漱一个人。
聂思远缓和了下紧张局促的情绪,缓缓开口:“姜漱,对不起。”
听到这句道歉,姜漱是惊讶的。
她微挑了下眉,抬眸道:“为什么?”
聂思远沉默了片刻,低着头,张了张嘴,正想说话,被一道着急的声音打断了。
“漱漱,出事了!”
姜漱神情严肃起来,起身走出门口,见到是同事楚楚,“出什么事了?”
楚楚指了指洗手间的位置,着急地说:“果果和聂静怡吵起来了!”
“什么?”姜漱一惊,顾不上后面的聂思远,立刻跑到洗手间。
然后他们几个就看到张果甩了聂静怡一个大逼兜——
“啪!”
“别以为长了张嘴,就能到处拉,给你一巴掌都算轻了。”张果比聂静怡高了大半个头,气势上也完全碾压聂静怡的。
聂静怡捂着被打了的一边脸,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发颤:“你竟然敢打我?”
张果讥讽笑了声,“你犯贱惹到我了,我还不能收拾你了是吗?你算什么垃圾?”
“!!!”
刚走进来的楚楚看到这一幕大为震撼,果姐还得是果姐,直接上手收拾一顿。
姜漱见怪不怪,勾唇笑了笑,看得过瘾。
王阿姨手里抓着一把瓜子,磕着瓜子,津津有味地看“闹剧”。
一旁的楚楚见王阿姨这么悠哉悠哉的,用手肘碰了碰王阿姨的手臂,小声道:“王阿姨,给我点呗?我也想嗑瓜子看戏。”
王阿姨大方地分了一半的瓜子楚楚。
聂静怡感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气急败坏,扬起手想还手打回张果。
手还没碰到张果,就被张果一脚踹在地上。
张果不屑地嗤笑一声:“就你这垃圾玩意儿,还想还手?真想我把你打残了?”
地上满是洗过厕所的水,聂静怡捂着肚子,痛苦地躺在地上,飘在水里的脏污黏在她身上。
“啊!!”
聂静怡惊恐万状地尖叫,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急得快哭了,直接脱掉了外套,甚至差点想把裙子都脱了。
这时,姜漱才问张果:“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张果冷冷地看了聂静怡一眼,“我刚来想上厕所,也没想理她,可她偏要犯贱,想用洗过厕所的水泼我,辱骂我干遗物收敛低贱,我实在忍不了了,所以给了她一个嘴巴子。”
“行。”姜漱应了声,冷眸看向聂静怡,“这么不想干是吧?行,没问题。”
姜漱在工具箱里拿了一副新的塑胶手套戴上。
聂静怡莫名有些心慌,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姜漱,你想干什么?”
姜漱戴好了手套,直接走到聂静怡身边,拽着她的手臂,不顾她的挣扎,拖着她往馆外走。
馆内其他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见聂静怡逐渐发疯了,一边看得起劲,一边在群里聊得起劲。
同事b:【我去!姜姐还真直接把人轰出去!】
同事d:【话说,聂家的人真的不管聂静怡的死活吗?之前可是听说他们家人把聂静怡当宝贝疙瘩的嘞。】
同事c:【你看那个聂思远,跟个木头人似的,都没有一点想要去维护聂静怡的样子,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同事A:【豪门秘事,谁知道呢......】
同事E:【管他们怎么想,看着这绿茶被收拾,就觉得爽,就一个死装杯的,一天天的看不起谁啊?】
同事b:【+,就算她给我一百万,我都不想给她收敛遗物,毕竟人都这么晦气了。】
同事c:【话可不能这么说,人是有底线】
同事b:【???????】
同事c:【但底线可以放低的嘛,拿了一百万吃香喝辣的,真的会让人心动的好吗?!】
同事F:【yesyes!】
这边已经料到身后事了,那边情势更不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