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漱漱。”聂喻渊的语气闷闷的,“以后不会了。”
【明天我就去北城最有灵气的云隐寺求一求,你这辈子的恭桶......】
【啊不是,是你这辈子所有的霉气都由我来倒,我替你挡着。】
听到聂喻渊嘴瓢的心声,姜漱几乎忍不住想笑,还是冷着脸道:“呵呵,信男人说的话,天打雷劈,放开我,我要下车,不用你送我!”
黄叔这时候倒是听力很好了,笑容和蔼,“少奶奶,那些几万块十几万块的出租车哪有自家的车舒服?安心坐着吧,你可以不信少爷,但你可以信黄叔我的车技。”
“......”
黄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沙雕了?
姜漱看了看车窗外,车已经开上了高架桥了,现在想下车也不行了。
“那还请黄叔顺道送我到远景路华庭小区门口。”
聂喻渊眼底划过一丝得逞之意,黄叔兴高采烈的说:“好的嘞,毛问题!”
黄叔瞄了一眼后视镜,好像很羡慕似的感叹道:“看起来少爷和少奶奶的感情其实挺好的,看着少爷这么担心少奶奶的样子,就忽然想起来了我跟我老婆吵架吵得很凶的那次。”
黄叔像是在回忆了0.1秒,又继续道:“为了缓和关系,我硬是冷水里泡了两个钟,硬扛着吹了二十分钟的空调,24度,冷到狗一样。”
“最后,终于发烧了,我老婆担心得要命,忙里忙外担心我,等我病好了之后,我们俩又和好了......”
黄叔自顾自自地说了很多关于他和他妻子吵架的事情,聂喻渊偷偷地认真听着,眸光闪了闪。
最后,黄叔感叹一句:“果然,古人诚不欺我,苦肉计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聂喻渊眸光微闪。
姜漱干巴巴地笑了一声,“黄叔,好计谋啊,阿姨她知道吗?”
黄叔的笑一下子就收住了:“可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又得吵架了。”
黄叔又瞥了眼后视镜,轻咳了一下:“哎呦,少爷少奶奶,对不住啊, 一不小心就说多了,瞧我这口无遮拦的嘴啊......”
二十分钟后,华庭小区门口。
路边有好些早餐推车在卖早餐了,姜漱下了车买份小笼包就往小区里走,没有理会跟着下了车的聂喻渊。
聂喻渊学着她买了一份早餐,想到黄叔说的苦肉计,便问店员:“有没有胡萝卜馅的包子?”
“有有有!”店员笑容满面,“三鲜馅的包子,里面就有胡萝卜,还有鲜香菇和虾肉馅,要多少个?”
聂喻渊:“一个。”
“好嘞!”店员利索地用袋子装了一个三鲜馅的包子。
买好了包子,又拿了两杯豆浆,聂喻渊忙跟上姜漱,“漱漱,我给你买了一份豆浆。”
【老婆,快夸我!我记得你喜欢喝豆浆!】
姜漱听到了这道心声,一时间有点不能接受内心这么中二的聂喻渊,头都没有回,冷声道:“不需要。”
“还有,别跟着我。”
聂喻渊眼里的期待一瞬间消失,看着手里的包子,毫不犹豫地吃完了,然后再把豆浆全都喝完,默默地跟在姜漱的身后。
过了好一会,身体就出现了一些异样。
胸口有些发闷,头有点晕。
这是过敏前征兆。
他从小就对胡萝卜过敏,而且过敏反应比较大,第一次吃胡萝卜时吃太多了,过敏症状严重到休克。
从此他再也没有吃过胡萝卜自己含有胡萝卜的食物,家里也从不会出现胡萝卜。
巧的是,姜漱也不怎么喜欢吃胡萝卜,所以这四年多来,姜漱根本就没有买过胡萝卜几次。
更不知道他对胡萝卜过敏。
华庭小区比较大,到姜漱住的楼层需要差不多十五分钟。
姜漱跟沈倩说了下自己已经回到家了,忽略某条跟屁虫,直接把门关上。
聂喻渊吃了个闭门羹。
他拍了拍门:“漱漱,我好难受,好像过敏了,胸口闷,头好晕......”
姜漱愣了一下。
过敏?
她没有听说聂喻渊有什么过敏史。
忽然地,她想起了黄叔说的“苦肉计”......
姜漱当即选择充耳不闻,打开了一部沙雕古偶剧,边看边吃早餐。
“漱漱,真的要晕了,没有骗你。”
“漱漱......”
“漱漱......”
看了两分钟的剧,聂喻渊不停歇地在嗷。
时而听见他的心声:【不是吧,老婆你真的如此狠心把我扔在门口吗?】
【不,我不信,我老婆肯定会心疼我的,肯定不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另一道声音:“哎哟,小伙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住在这里面的是个女人,不是什么叔叔,你可看清楚的嘞!”
聂喻渊:“......”
姜漱:“......”
聂喻渊强撑着头晕眼花的感觉,解释道:“里面的女人叫漱漱,漱是漱口水的漱,她是我老婆,最近吵架了。”
“......”邻居阿姨尬笑了一声,“原来是俩口子,不好意思,误会了,漱漱这名字还怪好听的嘞。”
“谢......”
聂喻渊话还没说完,整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邻居阿姨一惊:“小伙子,醒醒!”
“漱漱姑娘,你家老公晕倒了!快出来看看!”
姜漱打开门,就看见聂喻渊躺在门口,脸颊和耳朵都红彤彤的。
她伸手摸了摸,体温明显不正常,又看到脖子更红,还有一块一块的红疙瘩。
姜漱这才意识到聂喻渊没有撒谎,手忙脚乱拨打了黄叔的电话。
“阿姨,麻烦您帮帮我一起拖他下楼去,可以吗?”
聂喻渊块头比较大,姜漱一个人实在不好拖。
“啊?”邻居阿姨懵了一下,“漱漱姑娘,这要怎么拖?”
姜漱指了指聂喻渊的右手,“阿姨,你就拽着的右手,我拽这只手。”
邻居阿姨照她的话做。
于是,两人就这么拖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坐电梯下了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