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静怡的额头撞破了,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脸颊,留下一道惨厉的血痕。
手臂和腿上有好几处红肿。
姜漱站在楼梯中间,怔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又被聂静怡狠狠地阴了一把。
这种方式都被那些恶毒女配绿茶白莲花用烂了的手段,但她还是防不胜防。
她明明没有用很大力气去拽聂静怡的手,完全不至于让聂静怡从楼梯上滚下去。
聂静怡想用这种恶毒女配绿茶白莲花用烂的手段,让她顶上一项谋害的罪名吗?
想让聂家每一个人都厌恶她,对她口诛笔伐吗?
“静怡,你怎么样?”
聂静怡痛苦地呻吟着,“疼,好疼......”
“姜漱,你这个毒妇!我姐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推她下楼!!!”聂思远充满愤恨的声音响起。
姜漱看向聂思远,只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憎恶,恨不得要把她千刀万剐的样子。
聂小婶哭着骂姜漱:“你会遭报应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姜漱动了动嘴唇,“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放屁!你就是想报复!你觉得我姐会抢走我哥!”聂思远怒狠狠地瞪着姜漱。
姜漱的目光再次落在聂喻渊脸上,他转过头看着她,目光相视。
她看到他眼神里多了几分冰冷。
冷得有些刺骨。
姜漱捏了捏微微颤抖的指尖。
所以他是信了,是她把聂静怡推下楼的?
聂喻渊冰冷地睨了她一眼后,小心翼翼抱着聂静怡离开客厅。
他们一家人急匆匆上车,送聂静怡去医院。
桌上切好的月饼,变得无人问津。
楼梯下的佣人圆圆轻声道:“少奶奶,您没事吧?”
“没事。”姜漱摇了摇头,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慢慢走下楼梯。
双腿竟然有些发软,让她不得不扶着楼梯扶手。
圆圆见状,立刻上前搀扶她,“少奶奶,你小心点,别摔着了。”
姜漱觉得冰凉的指尖有些了温度,感激地看了看圆圆:“好,谢谢你。”
圆圆笑了笑,“少奶奶客气了。”
姜漱张了张唇,欲言又止:“他们都觉得是我推了聂静怡,为什么你没有这么认为?”
圆圆扶着姜漱到沙发坐下,倒了一杯果汁给她,“少奶奶,我在聂家待了差不多三年了,跟您接触的时间也不少,总能大概知道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刚刚我听到您说您没有把聂小姐推下楼,我也不觉得您会做出那样恶毒的事。”
姜漱抿唇笑了下,“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我就是那样恶毒的人呢?”
圆圆呆了一瞬,愣愣地看着姜漱。
姜漱捏了捏她的脸,“骗你的,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听到这句话,圆圆终于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但她又担心起来,“那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如果太太和老太太他们都不相信您,那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姜漱也不知道。
想起刚刚聂喻渊看自己的眼神,便知道聂喻渊只会信聂静怡。
而不会相信她是无罪的。
姜漱牵强地扯了下嘴角,勾不出笑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别担心。”
圆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都不知道为什么聂小姐要陷害你?”
说着,圆圆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少奶奶,在聂小姐在楼梯滚下来之前,我看到你冲着她凶了一句,是怎么了?”
姜漱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血已经凝固成血块了。
她解释:“聂静怡掐疼了我,我就想让她放开我的手,但她顺着我的动作滚下了楼梯。”
圆圆看到姜漱手臂上的伤口,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天啊,聂小姐也太狠了吧!她的指甲盖是刀子吗?这么锋利,都掐出血了!”
伤口其实不深,只是刮破了一层皮。
圆圆很气愤:“我去找消毒液和药膏处理一下。”
姜漱鼻子微酸,拉住她:“不用了,不疼了,没多大事。”
圆圆撇了撇嘴,“谁知道她有没有狂犬病?”
姜漱有点诧异她对聂静怡的敌意这么大,不过也没说什么,道了句谢便起身。
“少奶奶,你去哪里?”圆圆问。
“我这个罪人,总要去医院看一看。”
...
姜漱大概可以猜出聂静怡会被送到哪一个医院,打车去了北城医药费最昂贵的私人医院。
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你聂静怡他们在哪里。
私人医院的速度就是快,姜漱找到他们时,聂静怡已经做完了全身检查,躺在病房里昏睡着。
聂思远一看到她,整个人就如同炸毛的狮子,目光愤怒:“你来这里干什么?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敢来这里!!”聂小婶情绪更加激动,直接上前给了姜漱一个耳光!
聂小婶用的力道不小,脸上是恨不得把姜漱杀了的神色,咬牙切齿道:“姜漱,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故意伤害罪,你就等着进监狱吧!”
姜漱的脸偏向一边,脸上如同被热水烫伤一般火辣辣的疼着。
病房里寂静了几秒。
姜漱抬头,对上聂喻渊那双冷漠无情的眼,不由讥笑一声。
这眼神真是让人心寒透彻了啊。
姜漱从他脸上收回目光,盯着聂小婶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冷,“我说了,我没有推聂静怡,所以这一个耳光,我不接受。”
话音还未落,姜漱抬手,直接甩了一巴掌在聂小婶的脸上,用的力道比聂小婶打她的时候还大。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聂喻渊脸上都浮现了一些难以置信。
聂小叔见此,怒声呵斥:“姜漱,你在发什么疯?!谁给你的胆子打人的?”
姜漱冷冷笑出了声,“怎么?就许你们聂家仗势欺人,不许我还击啊?”
聂思远瞪大眼睛,“姜漱,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姜漱冷冷睨了他眼,“是啊,吃错药了,刚从疯人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