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反正都是数学，这道孤独的赛跑者看着也和初三数学差不多”
“可这不是世界级的难题吗？”
“就是因为他是世界级的难题我才解啊，你想解完之后我就不用在这上这种无聊的应试教育课程了，你是不是应该鼓励我”
“不是....”。
吴忆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初三上数学课时候他和白小鹤的对话，不过思绪很快就被白小鹤打断了。
“你现在在凌晨集团上班？”
吴忆愣了下，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白小鹤立即迫不及待道：“那你对投资话语权大吗？”
吴忆想了想说道：“应该挺大的”。
白小鹤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窃喜，连忙一阵小跑来到了一个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项目书，又是一阵小跑回来，随后在实验室的玻璃门口忘了忘，就跟做贼一样将项目书递给了吴忆。
吴忆看了一下【新型moS2二维纳米材料在高性能晶体管制造中的应用研究】
随意翻了几页，几只乌鸦飞过。
完全看不懂.....
然而，白小鹤却迫不及待地介绍道：“吴忆，你看，这正是我目前研究的纳对电子学应用的影响。通过这项技术，高性能晶体管的性能理论值有望提升超过市场现有水平的百分之七十，并且其体积的理论缩减幅度也能超过市场现有产品的百分之三十。这些晶体管预期将在集成电路、柔性电子等领域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
注意到吴忆一脸困惑的表情，白小鹤皱了皱眉，随后简化了表述：“简单来说，这就是当前大家热议的AI算力基础元件。从资本的角度来看，它的应用将进一步推动全球AI市场的发展。”
吴忆有些莞尔，笑道：“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今天凌晨集团来主要是投资新材料项目来的吧，你就这么直接挖了？我要是改投你这个李基权会不会跳脚”。
“别提他了”
白小鹤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悦“他们这些人，除了就知道，什么时候能上线，什么时候能宣传，什么时候能商业化挣一堆钱，完全就不考虑这些东西对人类的发展推动有多大，明明是一个只要耐得住性子，就能做出更大成果的东西，一定要去头去尾包装一下提前售卖”。
“切头去尾？”吴忆愣了下。
白小鹤说道：“这个项目本身就是一个纳米应用的研究项目，我当初加入威廉实验室就是为了将这个项目完成，但是威廉发现了这个项目里，有一段纳米研究的伸缩成果正好适用于他的纳米材料改进，就硬想将整个项目加入只不过有一点点的项目内容可以融进威廉主导的新材料技术里，并要求我放弃原项目将伸缩技术提取出来研究如何最大化他的项目成果”。
“......”
“.......”
白小鹤讲了十多分钟。
吴忆听了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白小鹤说的意思，就好比威廉在盖一个遮阳棚小工程少一根立棍，然后为了找这根立棍直接到白小鹤的大宫殿项目里拆了一根金丝楠走，并且告诉白小鹤，他的遮阳棚马上就要盖盖好了，让白小鹤干脆把只盖了一些的宫殿推了，所有金丝楠木都拆出来加固他的遮阳棚就行。
听着是有点扯，作为宫殿规划图的缔造者白小鹤自然是不服，所以就有了李基权和白小鹤谈出走自立门户的这个事情。
但是实际上，白小鹤自己的宫殿也就是个规划图的程度，最多搞了个地基。
李基权面上答应实验资金可以共用，实际还是将资金的百分之八十都向着新材料那边。
而且虽然说实验这东西，也许成果就在下一秒，但是毕竟成果出现在几十年后的概率远大于下一秒。
这种困境其实就是创业者的困境，第一个项目得先挣钱，才能谈第二个项目。
但是对于一些腐朽的科研人员来说并不是如此。
吴忆笑道：“你才二十二，怎么感觉就像五十二一样，要是我，我会跟着你老师先把项目做出来，然后有钱了再慢慢研究这个新的纳米技术。”
听到吴忆的话，白小鹤的眉头轻轻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直接站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吴先生，你没听过科学理想不存在二选一这句话吗？”
吴忆愣了下，脸上的戏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尴尬。
他挠了挠头，试图缓和气氛：“算了，先不聊这个话题，这么久没见，要不一起吃个饭？”
然而，白小鹤的脸庞依旧冰冷，她直接带起了口罩，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
“久别重逢能带来喜悦是要有共同理想，共同理念，哪怕是共同目标才能喜悦，而不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真不去？我记得小时候我承诺过挣钱带你吃大餐”
“在我看来，回忆小时候的剧情不如多研究一下实验失败数据。如果你想聊新材料的投资直接找李总就好了，我对那个没什么兴趣。”
“呵。”
吴忆咧嘴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看着脸庞冰冷的白小鹤，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就怕没有需求的女生，而傲娇女生的最好处理办法就是......
“哦，我还想问问【新型moS2二维纳米材料在高性能晶体管制造中的应用研究】这个项目的所需资金和前景呢，看来没机会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
白小鹤的表情一滞，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转过头来，看着吴忆，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我没时间出去，一起吃食堂？”
“哦，突然不想去了。”
吴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看着白小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为什么？你刚不是还说要一起吃饭”
白小鹤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吴忆笑了笑，一脸的认真“哦，那是刚才，我发现你竟然盘了头，我比较喜欢你以前扎马尾的样子，盘头我看不惯。”
白小鹤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尴尬。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那我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