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明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了第四神之键附近,而且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李明卷携进了第四神之键中,他知道这是谁在操作。
只是让他有些迷茫的是,无量塔隆介能否覆盖这么大的范围吗?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无量塔隆介不直接离开那里?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机会去问了,李明刚才的举动就像是触动了崩坏裂变弹的引线一般。
整颗崩坏能此时就是一个点燃的炮仗,一碰就炸。
李明的信号在雷达中突然消失,而李明的通讯也突然断了,瓦尔特·杨便明白已经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本来伸出的机械臂突然改变了姿势,驾驶位的机舱突然打开,每个部位的超小型反应炉泛着淡蓝色的光芒,那些能量从四肢汇聚到了驾驶位中。
瓦尔特·杨的面前出现了一层半透明的能量层,庞大的能量汇聚在他的手心,能量的颜色逐渐转换成了紫红色的。
能量愈发浓郁,压缩成了球状,当那颗球状凝实成型后,他将其用力的推了出去。
“伊甸之星,拟似黑洞,全功率解放!”
凝实的伊甸之星缓缓的飞向了崩坏能裂变弹,在【阿拉哈托】的加成下,伊甸之星形成的拟似黑洞顿时就覆盖了整个崩坏能裂变弹。
而无量塔隆介也失去了对崩坏能裂变弹的压制力,脱力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了,崩坏能裂变弹爆炸所形成的余波让伊甸之星都为之一颤。
白炽的光芒极为的刺眼,李明和海薇斯三人在第四神之键中,没有去看,不过整个第四神之键都被爆炸的余波一震,进入了短暂的宕机。
离的最近的就是瓦尔特?杨和无量塔隆介,瓦尔特?杨有阿拉哈托的保护,整体的状态还算不错,而无量塔隆介却并没有在爆炸中消亡,反倒是朝着第四神之键这里飞来。
无量塔隆介的身上藤蔓紧紧的包裹着,将他裹成了一个球。
在检测到了无量塔隆介后,李明就准备打开舱门,可是无量塔隆介看起来好像还有些意识,尽管他现在看起来满头鲜血,嘴角也有些溢血,显然内脏也有所受伤。
可是他只是从自己的口袋里将一柄碧蓝色的短剑甩向了李明。
随后身上的藤蔓在第四神之键上一推,整个人都飞向了黑洞的中心。
瓦尔特?杨现在也不敢接近爆炸的中心,在被掀飞出去后,瓦尔特?杨就远远的看着面前的变化。
崩坏能裂变弹所释放出来的光和热仿佛连空间都被灼烧了,但是无论释放出来了多少,都被已经成型了的拟似黑洞照单全收。
而现在的伊甸之星也不是瓦尔特?杨能够操控的了,被爆炸推远的瓦尔特?杨也看到了无量塔隆介的动作,但是他现在也无法阻止无量塔隆介。
只能看着无量塔隆介被拟似黑洞和崩坏能裂变弹的余波吞噬殆尽。
几分钟后,拟似黑洞与爆炸的威能逐渐停止了膨胀,开始逐渐的消散。
紧接着又是一阵强光,逆熵的那颗银色子弹终于是击中了423号小行星的残骸。
银色子弹爆炸的余波吹散了拟似黑洞,在爆炸的中心什么都没有留下。
李明呆呆的看着漆黑的太空,远处点缀着些许的星星,他刚才出去其实他是能抓住无量塔隆介的。
但是他只是伸出了手抓住了那柄短剑,他看到了无量塔隆介的眼神,那时无量塔隆介的眼神和老头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明明还渴望着生命,却又有一种将生命都抛弃的洒脱。
“干什么,逞英雄的人是我,你们怎么都一副将手臂赌在未来的样子,没有香克斯的面子这下死啦!”
虽然说着丧气的烂话,但是李明紧紧的攥着短剑没有放手。
他没有流泪,在老头子死后,他就不会再哭了。
“抱歉,爆炸和黑洞让空间变得非常的不稳定,而且薄荷糖和隆介先生都强行维持着能力保护着糖果屋,所以当时的空间千疮百孔,我们也没有办法从糖果屋中出来帮忙。”
金平糖长老站在了李明的肩膀上,语气有些黯然的说道。
李明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应答,海薇斯和塞莉只是站在李明的身后。
瓦尔特?杨驾驶着【阿拉哈托】靠近了第四神之键。
第四神之键此时已经失去了自由行动的能力,残余的能源在抵御爆炸的时候已经消耗完了。
“李明,现在第四神之键还能继续动吗?”
李明的头盔中重新接通了瓦尔特?杨的通讯,他稍微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说道,“第四神之键刚才所有的能源都已经消耗完了,反应堆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充能完成。”
“那行,我先去处理一些这次的后续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见李明的状态还算不错,瓦尔特?杨也不再担心了。
现在的【阿拉哈托】多处受损,尤其是核心的部位,耗能更为严重,不过在他权能的操控下还能继续维持,他决定直接迫降下去。
“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通过无线电联系爱茵。”
“明白,瓦尔特老师。”
【阿拉哈托】穿过大气层的时候,外面的装甲都摩擦起火,就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
此时地面上的混乱已经逐渐恢复了秩序,只是许多的公共设施都损失严重。
雷电龙马和姬子都松了口气,在和那些作战人员汇合后,怪物很快就被清理完了。
夜色渐深后,姬子被雷电龙马带到了一处安全屋中。
只是在地下水道中,让她不是很适应,她便回到了地面上,反正她的身上有着女武神装甲,一般人也拿她没办法,雷电龙马便也没有多管。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陨石的缘故,今晚没有月亮,姬子吹着冷风,一天了,姬子都没有听到老爸的消息。
突得空中一阵刺眼的光芒,就像是出现了一颗太阳一般。
看到那颗“太阳”的时候,姬子的内心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永远都离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