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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在窗前摇曳,徐如安认真翻看着秦茫留下的标注,尝试画出她所写的成熟模样。

画稿不停叠加,没有一个是院外它们所长的样子。

梁承影去后院看看,已过了半个时辰,竟还未归,她正要起身去寻之时,房门被打开,凤眸含着浓浓笑意:“软软想我了?”

“嗯,怎么去了这么久?”她自然地上前抱住梁承影的腰。

“自然是在后院看到了神奇之物。”

“什么神奇之物?”

随着徐如安仰头的动作,正好方便了梁承影,她低头吻下,灵巧地撬开牙关,直到炽热缠绵的喘息不停歇。

“那去后院看看?”梁承影情动后的声音,充斥着诱惑。

“好。”

后院的温泉池四周都围上了青竹,月光只能透过竹叶缝隙洒下,热气弥漫,再往里望,放了一方小桌,摆着一套精致的酒具。

她们来的方向,青竹两旁挂着一张两开的轻纱。

“何处神奇?”徐如安走在前方,眼前仿佛都是温泉的暖汽。

“此处。”

梁承影伸手点了某处青竹,竹子神奇般交错,腾出一片空地可放置衣物。

“擦洗之物已经备好,软软放心,我问过庄主的,此处只有我们二人来过。”徐如安躲避着耳边的痒意,无奈道:“所以存己是想?”

“一起泡温泉!”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激动。

“可…”

徐如安显然拗不过梁承影,等意识过来后已身着亵衣入了温泉池中,池水清浅,只到腰间,靠在桌案坐下时水到胸前。

一壶百红,两人饮了许久。

从两杯再到一口,梁承影撑着池边,沿着她的唇角吻下,又轻舔她的侧颈,凑到徐如安耳边逗趣道:“软软,都未饮完。”

“都怪存己故意作乱。”

她翻身压在梁承影身前,手指从她脸颊滑过,丝毫不认输。

正当徐如安将唇重新凑上时,梁承影又不留痕迹地错过,并有所遮掩道:“泡太久对身体不好。”

“嗯?”她不免失落。

“换好衣服回去吧。”梁承影假装没看到。

既被拒绝又被轻轻推开的徐如安,杏眸含水,刚想起身,却见梁承影点开另一侧青竹,火红的嫁衣便呈现眼前。

“这是……”

“说了软软也要娶我一次的,莫非是忘了?”梁承影本来想等到越乡的,但是她发觉,根本等不了!

“存己一直不让我拿行李,就是因为这个?”

“行李很重。软软愿不愿意嘛?”

“可是方才存己都不让我亲。”

“我那是不敢,若是软软主动亲我,我都怕我忘记正事。”梁承影一把抱住徐如安,低头蹭她脖颈,还撒娇道:“软软亲亲我,求软软亲亲我。”

于是她的下巴被徐如安勾起,迎合着她的动作,直到那片温热落下。

又亲了良久,久到徐如安香肩半露,肚兜背后的衣带半解,她抓住梁承影不老实的双手,带着几声娇喘:“还要不要成亲了?”

“要,但怕软软伤心。”

“……”

“摸摸就不伤心了。”

“……先穿上衣服吧。”

“好!”

徐如安原先还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激动,穿衣服前要先脱衣服,新衣穿得艰难,待都穿戴完整,头发已干了大半。

走出温泉池,徐如安才看清后院的布局,不似寻常婚事,以灿烂夜空为幕,花树围绕两侧,中间放置着合卺酒。

“在天地,拜天地。”

两人身着喜服面朝山林,缓缓跪下,突然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在草丛中飘浮,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萤虫?这个季节,怎会有萤虫?”

“向庄主借的。”梁承影老实巴交回答道。

那些萤虫逐渐飞到火红的喜服边缘,闪着莹莹亮光,仿佛是在祝贺两人今日婚事。

那合卺酒被梁承影倒入两只酒杯中,一杯递给徐如安,一杯拿在自己手中,两人交臂共饮。

酒入口中时,徐如安的眼眸中露出惊讶,她看了眼手中的空酒杯,对着梁承影问道:“桃花酿?”

“院中那棵桃花树下挖出来的,算是向秦姐姐借的。”

“怎么一场婚事,都是借的啊?”徐如安冲着她揶揄道。

“我不是借的!”思来想去,还是她太着急了,没有准备万全。于是梁承影声音轻快道:“那去越乡,再成一次。”

“哪有人成如此多次婚?婚事于我而言,只是形式,存己才是最重要的。能与存己长伴一生,更是夙愿。”徐如安顺势靠在她的肩上,看萤虫点点,缀在山林之间。

“必能长伴一生。”

两人十指相扣,环坐在翠绿草地。

温泉山庄她们待了足有一年多,徐如安仍未等到地热草成熟,不过却听来了一道来自都城的喜讯。

当今陛下为长公主与沈丞相赐婚,婚期定在下月初六。

闻韶在陈勉死去的第二个月,也撒手而去,不过,她看到了花开。秦茫原本当年熬过了陈勉丧期便为二人指婚,但又临国丧,婚事一拖再拖。

“她们终于要成亲了。”像是一个冗长的故事,终于要迎来结尾。

江茉音后来的信直接寄到了温泉山庄。

今日送来的信,不止家书,还有来自宫城的。梁承影一一翻阅过去,拿起那张请柬,“软软,要不要亲自去祝贺?”

“她们邀请我们了?”

“你看。”那份请柬被递到徐如安手心。

旁边的院门传来声响,而后有一人直接翻到她们所在的院中,梁承影反应迅速,挡在徐如安面前。

“为何在此院之中?”

他的声音嘶哑,白发苍苍,神色严肃地望向两人。

“等地热草成熟。”

“说什么呢?比我还怪。”他面色缓和,笑着问道:“小茫让你们来的?”

“秦茫?”

“那是我的乖徒弟,几年不见,不知道去哪里了?竟比我还野。”

“她在都城。”

“怪不得。”

“你,吃了她的药。”那老头走近梁承影,言辞确信道。

秦茫那丫头,真是懒。

罢了,怪老头将两人领到住处,写下一张长药方,方才桌上有其他药材制料,两人之中必有人懂些药理。

“拿走吧。”

“多谢高人。”徐如安恭敬地接过那张药方。

“不高不高…”,送走了二人,院门重新紧锁,那怪老头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撕下假面。

都城,她是不去的。

因着怪老头的药方,梁承影原先喝药汤调整的声音慢慢恢复,以及她的身体,那些被她忽略不计的疼痛在逐渐消失。

“药丸苦吗?”

江茉音曾与徐如安说过,幼时梁承影饮药汤时总是嫌苦。

“不苦。”她轻吻徐如安侧脸,温柔道:“很甜。”

“嗓子还痛不痛了?”

“不痛。”

徐如安听闻此言,捏紧拳头轻捶了下她的手臂,“这痛不痛?”

她的拳头被梁承影包住,而后舒展开,那人肆意玩着她的手指,眉眼弯弯道:“不痛。”

“真傻。”

“不傻!”

“看来真的不傻…唔。”

两人打打闹闹,而后又拥住吻得难舍难分,就连桃花落到肩头也不知。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