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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疏影现在的处境是非常凶险的,自己必须要解决。

但是在这之前,关于她这个表情的事情也必须要处理好。

因为她也是个合格的地下工作者,按理来说绝对没理由会在日本人的火车上面做出这种神情,这是会要命的!

主动暴露身份或许会让她答应,但同时也有可能让她过分的警备,亦或者还会发生其他不可控的情况。

敌后工作,终究还是要以安全为主,自己身上所干系到的人和事也实在是太多了。

“那好吧,既然小姐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也不想跟我交朋友,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也不多叨扰了。”

“不过关于北平的情况,我倒是在上车之前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那就是现在喜多诚一跟河边正三都在北平,听说他们好像是来处理特高课的一些情况的。”

“在下的话就说到这里,告辞了。”

话音落地,贺远也站起了身子,直接就走回去了。

而一直等到回到杨守国身边也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传来,贺远的心里更是多了一份安定。

没有追上来询问那就好,这就代表了赵疏影现在仍旧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正在怀疑自己这是不是在设圈套。

暂时这样就足够,自己已经把种子种了下去,现在的赵疏影一定能有所察觉,从而在到达北平的时候小心上几分。

接下来的一路上,火车就没有再出现什么情况了,最终在第二天的早晨,贺远总算是再次看见了北平城那宏伟的城墙。

只是上面挂着的膏药旗,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守国,等下下了车之后你就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之前我会回去的。”

“要是等晚上七点之后我还没有回去,你也不需要做隐瞒,就告诉他们,我是去找漂亮小妞就可以了。”

贺远看了一眼前面正在收拾行李的赵疏影,转头对着杨守国淡然一笑。

就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唯一的解决办法也就是自己去跟踪赵疏影了。

这并非完全出于自己对赵疏影的关心,更主要的是,她为了服部九藏而来,这很有可能也对自己的计划造成影响,不查个明白是绝对不行的。

吩咐完了杨守国之后,贺远就跟着赵疏影下了车,保持着一个不会被发现但也不会跟丢的距离,直接进了北平城。

现在的北平和之前贺远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变化,尤其是从陆路进京必走的广安门,也是一如既往的繁荣。

只要不去看城门楼子上面的日本人,下面仍旧是打把式练摊儿的买卖人,还有赶着车走来走去的行人。

而坐了一辆黄包车的赵疏影,也没有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就那么稳稳当当的坐着车,一路经过宣武门,来到了西单。

到了这里也就是过去俗称的北平内城了,只要顺着长安街一路往东去,就能到王府井那边,也就是日本人最为聚集的地方。

只不过就在快要到紫禁城的时候,这车却突然往北拐了一下,直接就去了北长街的一条胡同。

“嗯?这里不是关帝庙吗?赵疏影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快步跟上了,前去看到那辆空着的黄包车停靠的地方,贺远的眉头不由得一皱。

紫禁城外有八座庙,而这一座就是其中之一,晚清的时候改了名叫静默寺,但老北平人还是都习惯把这里叫做关帝庙。

日本人对整个北平都实行了控制,但唯独这些地方他们是没有下手的。

因为除去这是一座小庙,地方实在不大之外,很多的日本军官也很尊敬关二爷,甚至都将其奉为了军神。

但让贺远感到困惑的最主要的原因是,这地方的确没什么特殊的,不仅日本人没去管,就连军统和中统也都没有插手。

根据自己所知,这里面就还有几个老和尚在念经,难道赵疏影是要拜一拜关二爷,以此来祈愿自己一切顺利吗?

“大师傅,我是从解州过来的,今天到此是想专程来拜一下祖籍圣人二爷,这里有一些香火,还望您能收下。”

换了一副打扮的贺远走到了关帝庙里面,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封用红纸包着的大洋,递到了迎上前来的老和尚手中。

已经扫描过了,可以确定里面的这些和尚都很干净,那就只能进去再找找突破口了。

而就在这老和尚看到这么多香火钱,内心激动的这时候,贺远又跟着加了一句。

“不过啊,大师傅,我们那边拜二爷有个习惯,那就是周围不能有其他人,现在庙里还有别的香客吗?”

“这……施主,现在里面的香客只有一位,想来很快也就会走了,不过庙里面还有一位居士暂住在这里,这要让其他人全都回避,着实是有些困难啊。”

居士这一词原本在佛经当中指的是印度那边吠舍里面的富人,因为只有富贵的人才能有心来潜修佛法。

而经过汉化之后,自然地也就入乡随俗,想要成为居士,就得要缴纳一定的费用。

可是现在手里这少说的三十几块大洋,那也是绝对不能放下的啊!

“原来有居士住在这里吗?那无妨,大师傅可以带我过去,我亲自跟他说一下,我想佛门居士深明大义,一定也能理解我这种想要供奉先祖圣人的心愿的。”

贺远心头一动,随即双手合十,微微一拜。

果不其然!

自己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居士才是赵疏影要来这座关帝庙的真正原因!

“那好吧,劳烦施主跟我来。”老和尚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转身便从旁边的侧门引着贺远去了后院的一间房子。

只不过就在老和尚说完之后,贺远走进屋子里这么一看,双眼的瞳孔当即又是一阵收缩。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现在难道不应该在重庆么?!”

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正在屋内蒲团上打坐的中年男人,这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少有的几近表情失控!

因为这人,正是郑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