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阁下,你看我这……真是不好意思啊,这杀人的心我虽然一直有,可实际动手还是头一次,真是让您见笑了。”
“请稍等,再让我来几刀,我保证他一定会死。这么好的刀,可不能让我用得太难看了。”
贺远握着刀的手拧动了两下,一边说着不能太难看,一边将刀抽出来,又对着那人的后背狠狠的刺了进去!
一刀,两刀,三刀……一时间惨叫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樱井浩二的表情此刻很是怪异,倒不是因为贺远没有一刀毙命。毕竟这小太刀不是太刀,长度只有不到一米,重量也比较轻,是做不了斩首的,通常也是通过刺砍来杀人。
对于不擅长使用这种刀,或者说不熟悉解剖学的人来说,不能一击毙命也很正常。
可是……面前这个姓关的家伙,已经连续下了十几刀了,每一刀不仅避开了关键的脏器不说,甚至就连神经血管,看他下刀都没有碰到几条,这可就非常奇怪了!
你要说他没问题,弄成这样子未免也太巧了点。
可要说他有问题……这样下去人也会死,而且是哀嚎到最后流血干净而死,这种死法可以说是相当的凄惨和折磨了!
奇怪,总之就是很奇怪!
“关先生,没关系,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你可以多试几个人,只要你不嫌累就好。”樱井挑了挑眉,直接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淡然说道。
或许这是他在和自己演戏,但这种演戏方法肯定是不能持久的,只要继续杀下去,他肯定会有露馅的时候。
就这样,现场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氛围,樱井三人在后面看着,贺远一个人拿着刀在前面捅着人。
而随着贺远每一个人都要费劲的折磨半天才弄死,终于是有人看不下去了。
不过,看不下去的人并不是樱井或者西川花子。
而是长崎石川!
他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凑到樱井的耳旁低声道:“阁下,差不多可以让这家伙收手了吧?实在是太难看了……”
“没关系,我倒想看看他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呃……他折腾倒是无所谓。可是从第一个开始到现在,这已经是第十个人了,他选的全都是日本逃兵……我实在是不想看到我们的人继续这样惨死在他的手里了!”
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可是连着杀了十个人,居然全都是日本兵!这也未免太邪门了吧?
虽然他们都是逃兵和罪犯,可再怎么说那也是日本人,怎么能被一个华夏人这样的残杀?
“什么?他杀的全都是我们的士兵?你能确定?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暗号被他发现了吧?”
樱井闻言也瞬间坐不住了,眉头一皱。
“是有记号,不过是斩断了他们的脚趾,这个应该不会被发现,所以也只能说是运气了。”长崎说着话看了一眼那边还在继续的折磨,咬了下牙。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以其中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存在。
可现在,绝对不能这样下去了!
“那好吧。关先生,差不多可以了,这小太刀不是这么用的,你还是拍照吧,我来给你演示就好。”
樱井闻言也点了点头,起身对着贺远高声说道。
他是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的,但是那也要分一下是死在谁的手里,以及怎么死的。
像现在这样,就绝对不行。
“啊?那好吧,其实我才刚练出来一点手感。不过樱井阁下,你这把刀是真的不错啊,连砍了这么多人,居然连一点卷刃都没有呢!”
贺远闻言再次一刀捅在了一个日本兵的腰窝上,使劲的转动了两下后才拔出来,一脸可惜的点了点头。
刀的确是挺不错的,只是这计谋在自己身上多少是没什么用了。
先不说这些自己能看出来的日本兵,就算是那几个华夏人,也基本都是山贼土匪那种祸害老百姓的,脑袋上都顶着点红。
只不过,这当着日本人面杀他们的人,还让他们无话可说的机会可不多,自是要好好珍惜了。
而樱井这边的心情可就没有贺远这么美妙了,也就只能是将心里的火气全都发泄在了其他那些犯人的身上。
贺远自是就拿着相机在一旁跟拍,时不时的西川花子也会问上几句,并且记录下来。
一眨眼的工夫,剩下的犯人也就全都倒在地上了。
贺远检查了一下相机,微微一笑道:“刚好,我这胶卷也用完了。那等明天洗出来,要不要送几张到您这里来,留作纪念?”
照相他还是非常用心的,这次拍照不管从任何角度上来看都是完美的。
当然,这里面自然会有那么一两张,“不小心”的将那几个被自己乱刀折磨死的尸体也给拍了进去。
至于后续出现在报纸上,会不会被有心的人拿去解读,并控诉日军虐杀战俘。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了。不过就不劳烦关先生跑一趟了,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可以,明天我会派人去取的。”
“好的,在下就住在清明楼里面。我和旁边的照相馆有预约,明天上午八点应该就可以洗出来,不过我十点就要出城去拍照,您这边时间上来得及么?”贺远看似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问道。
樱井浩二直接一摆手:“时间有些对不上,等晚上我会让人去取的。”
贺远心头一动,点了点头道:“好的,那在下要不就先走一步了?还是说樱井阁下有其他的吩咐?”
如果普通人来听的话,樱井这话没什么信息。
可在自己知道土肥圆明天会来的前提下,这话所透露出来的东西就太关键了。
土肥圆会在明天上午就到保定!
现在所差的,也就只有他们的具体信息了。这个等回去之后可以询问一下赵凤婵她们,或者等明天再想想办法。
毕竟对自己等人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清楚土肥圆会在这里待多久。如果他直接去南方,那一切可就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