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胡说什么？”
朱哥拿着皮带就朝着苟且打了过去。
苟且自然不会硬抗，直接起身，左手格挡，右脚直接踹在了朱哥的身上。
这一脚踹得比较低，朱哥护档躺在了地上。
“你拽他两根头发去做dNA！”
苟且此刻哪里还有那种木讷的样子，整个人都变得灵动起来。
“你敢袭警！”
牛登天和牛登科从外面冲了进来。
反手就将苟且给制住了。
苟且感受到手心被牛登科挠了两下，也就没有反抗。
只不过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翠姐在的时候，也经常这样。
“抓紧让医务室来人给这位同志看看！”
牛登天对着牛登科喊了一句。
牛登科瞬间明白了，松开了苟且，然后去扶朱哥。
“兄弟，帮个忙！”
牛登科怕那个瘦弱男人再找事儿，连忙把他喊了过去。
牛登天则是带着苟且一路小跑来到了一楼的审讯室。
“你先在这里待着，这个房间只有我有钥匙，我去拖延点儿时间，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牛登天说完不等苟且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苟且有些懵了。
在他的印象里，牛登天一直是个大公无私的形象，今天怎么徇私枉法了？
不过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苟且索性再次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苟且心里盘算着，时间怎么也得过去十二个小时了，熬完这一夜，明天出去抓紧找舍木易。
这孩子千万别再干傻事了。
事实证明，苟且那一脚踹倒不轻，朱哥在后半夜的时候才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两个人依旧要提神苟且。
牛登科以为牛登天不答应。
但恰恰相反，牛登天很爽快的给他们开了门，并且给苟且戴上了手铐。
“老老实实的配合调查，不然有你受的。”
牛登天“恐吓”了苟且一句，就离开了。
朱哥两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牛登天的态度怎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之前他们要带苟且走的时候，牛登天可是极力反对的。
而且，他们也知道牛登天和苟且的关系。
现在这么爽快，这里面有事儿！
殊不知，他们这么想就恰恰中了牛登天的计谋了。
朱哥两人担心牛登天做了什么手脚，因而审讯的时候特别的小心。
苟且就简单多了，就三个字，不知道。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苟且说了三十多遍不知道。
朱哥怒了。
“你好好配合，不然的话，光是你袭警这件事，就够你蹲几天的了！”
“我是正当防卫！”
苟且还是懂法的，既然你先动手的，那我正当防卫就没错。
“你是防卫过当！”
朱哥指着苟且说道。
“你还是警察呢，什么是防卫过当你知道吗？”
“我只是阻止了你侵犯我，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这就是正当防卫。”
“那你踹的这么狠！”
朱哥忿忿不平的说道。
“判断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的依据，是要根据当时的情况，结合普通大众在这种情况下的普遍情绪来判定。”
“简单点儿说，换做是你，说不定蛋蛋都给人家踹碎了！”
苟且还是很懂法律的。
“……”，朱哥彻底哑火了，打架他没问题，谈判……
而瘦弱男子自打进了这个房间就一句话不说，时不时的看一眼朱哥。
显然，他是在找朱哥和自己儿子身上的共同点。
“小四，你特么总看我干啥？”
朱哥火力转移了。
“哼哼……”
瘦弱男子一脸冷笑的看着朱哥。
“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和弟妹是清白的！”
朱哥咽了一口吐沫，解释了一句。
其实这句话，他说的也很虚，因为他记得那时候是安全期啊。
小四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朱哥。
朱哥也没办法审讯下去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小四也站了起来，却被苟且给喊住了。
“喏，他的头发！”
苟且踹朱哥的时候，顺手薅的。
小四看了看苟且，眼神复杂的将头发接了过来。
“祝你平安吧！”
显然，小四也放弃了。
不过，他知道他们失败了，苟且会有更大的危险。
“谢谢！”
这一切也在苟且的预料之中。
审讯室里安静了起来。
苟且四处看了看，看到了摄像头，对着摄像头指了指头上的灯。
很快，灯熄灭了。
苟且靠在椅子上，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看来，自己要尽快的成长起来了。
危险无处不在，自己身边没有帮手，凡事只能靠自己了。
考虑着这些事情，苟且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敖武却在此刻现身了，嘟囔了一句：“你特么也不饿么？”
然后同样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苟且是被牛登科喊醒的。
苟且看到牛登科提着包子，就知道自己已经没事儿了。
“那俩人走了？”
牛登科帮苟且打开了手铐，苟且抓起包子就吃了一个。
“走了，一瘸一拐的！”
牛登科还模仿了一下。
“二牛，谢谢了！”
苟且咽下去包子给牛登科道了一声谢。
“你给我客气啥啊，咱哥就不过来了。”
“不过，他让我告诉你，天平既然倾斜了，那就倾斜到底，他这里不是阻碍！”
苟且心里念叨了两遍这句话，紧接着明白了牛登天的意思。
他和沈家的争斗本身就不是公平的事情，那牛登天就不管了。
“那行，我先回去了，在这里待一天，感觉好像待了一年一样！”
“你可厉害了，咱哥说之前小黑屋的记录保持者是他，现在你破纪录了！”
“这特么还有记录？”
苟且也是无语了。
走出公安局，苟且直接打了个车回到了殡仪馆。
如今能算得上知心人的也就是杨雪了。
至于张丽娜，王作文他们都是普通人，告诉他们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进家之后，苟且四处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不舒服。
“孩子，没受苦吧？”
杨雪看苟且回来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没事儿，大娘，睡了一觉，就回来了！”
苟且在杨雪面前尽量的表现出来开心，毕竟舍木易不见了，杨雪很担心。
“你进去之后，我也没找关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不会怪我吧？”
杨雪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苟且说道。
“大娘，说啥呢，我怎么可能怪您啊，您做的一点儿都没错。”
“对了，木易，有消息了吗？”
苟且还是问出了这个他不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