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理寺里,汤家仅有王姨娘和崇宇待着。
当她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崇宇的眼中迅速闪过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并询问:“为什么要调查承末年间发生的事情?”
十七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无法理解姑娘所要表达的含义。”
崇宇并没有继续提问,只是轻声地回应了。
十七离开之后,他的脸上开始显现出一种深沉的表情。
在承破那一年,周家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崇宇轻轻地紧握了一下拳头,姑娘在检查这件事时,已经开始对当年发生的事情产生怀疑?
“县主托付的任务真的很困难吗?”
王姨娘注意到十七是为了寻找崇宇而来,于是推断可能是县主有重要事务需要崇宇处理,因此选择了躲避。然而,当她看到崇宇长时间没有行动时,便走了过来进行问。
崇宇地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过了一段时间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可能会很困难。”
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件事情,调查并不困难,真正困难的是他应该如何做出决定。
第二天,茹臻吃完午餐稍作休息后,便前往御史台,与秦珞洝相见。
尽管她内心深处并不认为秦家会参与沈家的这一阴谋,但既然存在疑虑,她应该亲自去验证。
近日,宴安大张旗鼓地审查文武官员,御史台的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用袁璁的话来说,御史台的监狱已经快要容纳不下了。
自从宣政殿之外,宴安接连逮捕了几名官员,现在宴安在奉京城的地位堪比阎罗。
经过数条长长的走廊,走进了一个小庭院,茹臻皱着眉头说:“大人,这条路似乎并不适合进入监狱。”
她曾经去过御史台的监狱一次,但她所选择的道路并不是这样。
袁恭敬地回应说:“回县主,小秦大人仅仅是来协助我们进行调查,并没有违反任何法律,因此他自然不能被关在监狱里。”
茹臻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她非常清楚。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又涌现出了一些疑虑。
这一次的逮捕行动是针对沈家的,但由于周陵的罪行无法确定,因此也就不能正当地逮捕他的党羽。因此,最近宴安对所有官员进行了调查,目的仅仅是为了找出周陵党羽犯下的其他罪行,以便将他带到御史台上。
如果秦珞洝是清白无瑕的,那么他自然是不可能被囚禁的。
然而,如果真是这样,宴安为什么要在昨天的宣政殿之外,在大家的注视下把秦珞洝带到御史台,他完全有权私下进行问,这样既不会损害秦家的声誉,也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麻烦。
“县主,我们已经到达。”
站在月亮的入口,袁低下头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会先离开。”
“袁大人,真的很辛苦。”
袁在听到声音后,不敢立刻转身离去。
茹臻转身一看,立即注意到亭中那位端庄而文雅的人影,她稍作停顿后缓缓离去。
秦珞洝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看到茹臻明显地愣住了一会儿,然后赶紧站起来行礼说:“县主。”
“秦大人没有必要过分礼貌。”茹臻轻轻地抬起手来扶着。
礼仪结束后,这两个人依次坐下。
秦珞洝原本没预料到茹臻会出现,但考虑到自己的了解,仔细思考后,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县主是因为周大人的案件而来的吗?”
茹臻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然后抬头望向他。
秦珞洝进一步阐述:“宴大人在昨晚已经与我进行了深入的交谈,经过核实,那天出现在那个市场的确实是我们学院的居民。”
听到这些话后,茹臻的心完全被触动了。
宴安将直接向秦珞洝坦白,从而证实他已经确信秦家和周家之间没有任何联系。
但令她感到困惑的是,他为什么还选择让秦珞洝留在此地。
“我真的很羞愧,那个眼线在我们被安置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意识到。”秦珞洝再次说道。
茹臻说:“秦大人,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很难预防。”
“然而,既然误解已经被澄清,秦大人为何还停留在这里?”
秦珞洝说:“宴大人希望我能多停留两天,我就答应了,具体的原因是......”
“宴大人并没有开口,我也没有提问。”
茹臻轻轻地笑了笑,说:“秦大人对宴大人非常有信心。”
秦珞洝微微一笑,说:“在我祖父还未退休的时候,他曾在太子殿下和宴大人那里教过课,我们之间有过几年的同学情谊,虽然我们不是非常了解对方,但我们是相互信任的。”
原来是这样的情况。”茹臻。
秦珞洝为茹臻续上了茶,并说:“我打算休息几天,这里的环境宁静,非常适合悠闲度日。”
茹臻侧目一瞥,看到旁边的琴,不由得露出微笑:“秦大人,您真的很善良。”
秦珞洝沿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上扬说:“是宴大人带给我的,让我心情舒缓。”
听到这话后,茹臻略显惊讶地说:“真没想到,宴大人居然如此细心。”
秦珞洝微微一笑,没有明确表态,但过了一会儿,他收敛了眉毛,对茹臻说:“如果再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他这几天就会被释放。”
当他第一次听到宴安提及这件事时,他感到非常震惊。周陵向来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但没想到他在背后竟然做出了如此令人震惊的行为。
茹臻的脸色略显严肃。
实际上,对于他们而言,周陵的出现并不完全是坏事,因为当他在外面时,他们更容易找到可以利用的破绽。
“只要你尝试过,总会留下一些痕迹。”
在两人短暂的寂静之后,茹臻转移了话题,说:“秦大人,您知道内阁中有两名成员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