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柳巷见唐琪脸憋的涨红,有心想提醒对方换气,但嘴被占着只好做罢。
唐琪松开嘴深呼吸:“呼……”
柳巷看着依旧是一动不动。
唐琪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轻笑出手。
最佳的猎手,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这句话,自己算不算猎物主动送到猎人口中。
无所谓,谁是猎人重要吗?
她趴在柳巷怀中轻声说道:“你一直以为我心中没你,并非如此。
我当时只是没认清自己的内心,早就已经喜欢而不自知。”
柳巷:“……”你猜我信不信,默念坚决抵制诱惑。
唐琪轻声道:“咱们一起回京城履行婚约吧。”
柳巷:“……我觉得你还是得认真考虑。”
唐琪:“……今晚来我屋里边,咱们试试那些工具究竟是何感受?”
柳巷喉咙耸动坚决摇头:“不行,起码得先找专家问问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人,否则这大不是白打了吗?”
柳巷说完暗道糟糕,中计。
果然,下一刻,唐琪便一脚踹过来:“你还真想啊!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
京城的某个昏暗地下室里。
\"啪……谁允许你动那些药的?你怎么敢?”
在地下室里,愤怒与惊恐的气氛交织,巴掌声伴随着怒吼回荡在空气中。
那人辩解道:“这次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我没想到他们行动得那么快。”
“啪……你这个蠢货。”另一个人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骂道:“这说明人家早就盯着那个史沐沐。”
“不可能,我们这次完全是临时起意。
况且,咱们不是已经试验过吗?那药只需一个小时就能在人体内分解。
他们应该想不到检查史沐沐体内药物残留。”
“啪……你是真愚蠢。对付一个女人还需要用药物?
马上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处理掉,要是被查出来,我也保不住你。”
“是是,你说催眠师是如何做到无声无息催眠?”
“啪……是不是相死?催眠师的事情是你能够过问?
被打之人捂住脸很是委屈,他嘀咕道:“人家好奇,催眠师怎么会同意做这种小事?
况且,那些工具也是催眠师要求加入。
他怎么和那小姑娘有这么大的仇恨。”
“啪……你这个蠢货,不该你操心的就别瞎打听。”
……
张少华来到警局,找到好友杨诞直接问道:“她有没有说什么?”
杨诞摇头,语气很是一言难尽:“已经十几个小时,她从进来之后就一句话也没说,一滴水没喝,蹲在那里也是一动不动”
“带我去看看她。”张少华没再问说道。
两人来到问询室,张少华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角落的女孩。
他走近她,轻声问道:“悦悦,我们谈谈吧。”
十几个小时一直保持沉默,史悦悦听到张少华的话终于有所反应。
她的双眼赤红神情疯狂,朝着张少华扑去:“凶手,你怎么不去死!”
张少华捉住史悦悦的手,皱眉道:“冷静下来,我来这里是为了抓到真凶。
史悦悦不管不顾不住撕咬着,可能是骂的累了。
她停下来再次蹲在角落里呢喃:“你妹是凶手。”
无论怎么问,她只是重复着:“你妹是凶手,你妹是凶手。”
两人无奈只好离开问询室,杨诞疑惑地说:“她的表现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有何不一样。”
“我本以为她对史沐沐的遭遇不会有太大的情绪反应。”
张少华点了点头:“史悦悦可能是无辜的,她只是想帮她的姐姐买药而已。”
“无不无辜不说,她陷害自己姐姐这么多次是事实。
七百多次啊!史沐沐那孩子也是够倒霉。”
张少华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自杀事件吗?我怀疑这次的事件和那个有联系。”
“怎么可能?你别告诉我史沐沐是不想活了。
即使不想活,那她自杀的方式真是够奇特。”
张少华开口解释:“史沐沐是自己走到那处破院子里的,有很多路人可以证明。”
杨诞见这个死党不似玩笑,也不得不认真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少华略一思索解释:“史沐沐体内有致幻药,我大胆猜她可能是被人催眠了,这才自己离开了家,走到了那里。
那些自杀的人很可能同样是被催眠的,他们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不仅要给她喂药还要催眠?
那段时间并没有人进入过史家,难道是自家人做的?”
杨诞反应过来狐疑的看向张少华:“你还是觉得史悦悦有问题?”
“相较于史悦悦,我倒是觉得她的父母的嫌疑似乎更大。”
杨诞满脸不可思议:“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虎毒不食子,谁家爸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他翻个白眼很是无语:“找一群混混糟蹋自己女儿?这什么仇什么怨?
那还是人吗?还不如干脆点一刀捅死。”
张少华瞥了杨诞一眼:“亏你还在警局工作,人不如畜生的事情见的还少?”
杨诞闻言一怔,强自辩驳:“史悦悦的妈妈在那段时间不在家。
她爸则回家取了一些东西后便直接离开了。”
恰好队员来报:“杨队,史建设留下遗书自杀了。”
杨诞和张少华对望了一眼,心中有了一个共同的猜测:灭口。
他们刚刚开始怀疑这个人,他就自杀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两人立刻驱车前往史家,史建设已经死去两个小时。
遗书中,他表达了对女儿的愧疚,并称自己无颜面对街坊邻居。
张少华脸色铁青,他越来越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更担心的是,敌人研究这种药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上次那些自杀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更不可能影响到敌人的计划。
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人?总不能也是灭口吧?
或者这些人都是恰巧看到了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敌人似乎正在酝酿一个更大的计划。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河豚。
难道时隔一年,北区河豚又要再次有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