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的眼光很独到,刘羽苦笑不已:“我还以为流官制会触及到地方干部的根本利益,推广会受到基层干部的强力抵制,难以执行下去。
甚至会导致高层的干部对您实施打压,所以这个仅仅是写了一个题目没有丰富。其中的内容如果您要,我会最快时间完成。”
曾经想要扶持父母亲快一点上位,现在看来还是遥遥无期。区区两个副处级,着实无法帮刘羽遮风挡雨。仅仅是何柏成他老子,足以让刘家人人间蒸发。
眼下最靠谱的,无疑是岳父大人的升迁。孟老先生和李浩然对刘羽的好,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真是把他当成半个儿了,小刘同志必须帮岳父干点啥。
所以才会不遗余力,从前世记忆中剽窃!李浩然郑重的说:“你猜测的没错,的确是会有一些阻力,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家已经注意到,官员一地任职太久带来的诸多隐患和后遗症。
所以你这个流官制的想法,可以说是适应了国家的需求。这篇文章一定要写好,写的花团锦簇,而且一定要论点论据鲜明。让更多的人看到文章之后,就能联想到诸多问题。这个策划才能正式得到各方面的重视,赏识和支持。”
年轻人又提出来一个流官制,说起这个可就不陌生了。毕竟孟家人都是研究历史的,对五千年的历史文化,简直是耳熟能详。
孟老先生连连点头说:“流官制还是很有必要的,经历了三千年的发展。华夏文官文化丰富和自我成长,流官制已经成为华夏文官系统一个重要的规则。现在很多地方对流官制不闻不问,事实上却有着诸多的问题。”
老爷子一语中的,绝大多数人不是不知道流官制。而是不想流官制执行下去,那会触犯到既得利益群体。任何地方的既得利益者,都是抱团取暖的。
这个团体,恰恰是地方派的聚集体。但政治经济凡落后封闭的地方,既得利益群体的势力就越庞大。很多时候甚至能抗上,而这恰恰是一地任职太久造成的。
没错,李浩然欣赏的看着刘羽:“我没想到小羽会想到这个,地方上某些干部从出生到当官,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县市。就像鼎禄县之前的保平安书记,事实上他也是市里面的干部,鼎禄县距离包平善的家乡也不太远。”
还真是,县里面老班子成员,大部分都是鼎禄县成长起来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肯定会打造一个自我的小圈子。就像鼎禄县那样的人情社会,徇私舞弊几乎是必不可避免的事情。
当初县政府办副主任杨霖,区区一个科级干部,就能压下他儿子杨建伟犯下的罪恶。可见一地任职太久,经营的人脉关系多么强悍。甚至可以无视党纪国法,这种情况比比皆是!
的确是这样,刘羽郑重的说:“爸说的是,就像之前险些给姥爷仪静造成伤害的韩家父子,事实上就从鼎禄县成长起来的。儿子有一群狐朋狗友,从小长大的,当初我也险些成为其中一员。
那个父亲有一帮捧臭脚的,自身也是什么哭丧部长。这样的人营造的一个圈子,注定成为当地的祸害。还有一帮乡镇干部在下面,勾结村匪屯霸,欺凌老百姓。甚至为了一己之私,阻碍特色小城镇项目拆迁工作,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说起一地任职的诸多弊端,刘羽自然能信手拈来侃侃而谈。这一点孟家和沈家人都做不到,他们高高在上太久了。说何不食肉糜都不为过,怎么可能知道下面的真实情况?
想要帮李浩然继续向上,首先就要让岳父大人接地气。了解基层的真实情况,才能针对性制定执政方针,才能干实事为人民服务!
看着刘羽跟孟老和李浩然之间的交流,韩梅居然有点欣慰。这是她的老板,在家的地位足够高,在李书记身边的地位也足够高。也只有这样,刘羽才能够给韩家姐妹撑起一把保护伞。
其实韩丽韩梅姐妹都能感觉到刘羽的野心,你瞧他在鼎禄县折腾的风生水起,不就是要打造一个强大的刘家吗?只可惜毛爷现在还是太孱弱了,在孟家和沈家面前弱的像是一只蝼蚁。
此时的韩梅居然有了一种紧迫感和责任感,要帮助刘羽打造他自己的家族,打造一个强大的刘家。而不是让刘羽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去依附孟家或者是沈家。
这个想法虽然有点突兀,甚至是异想天开。但是想想刘羽的惊才绝艳,想想他这半年来所做的,女人突然释然了。
男人就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李浩然欣慰的看着刘羽:“就是这样,小羽眼光独到,看问题的视角总是能高屋建瓴。这一点很多中年人都不具备,你这么年轻却能如此,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呵呵,沈仪静撇撇嘴:“才刮目相看吗?很早我就开始欣赏他了,算了,算了,闲聊没什么意义。还是让他给你写文章去吧,走走走,再过一会儿就要吃午餐了。”
说着话,沈仪静拽起刘羽,进了旁边的厢房。孟家二老和李浩然相视无语,似乎也只有刘羽能让一向恬淡如菊的沈仪静,变得娇蛮任性起来。
嘿嘿!孟老先生却是老怀大慰:“我孙女看人识人本事一流,这一点孟家沈家谁都比不过!”
看着老岳父夸赞自己女儿,李浩然笑了:“是您和岳母教导有方,仪静从小跟在您二老身边,自然是耳濡目染!”
不过沈仪静的浅嗔薄怒,在刘羽的面前都是可爱的撒娇卖萌。写文章对刘羽来说,不过是等闲事。确切的说是从记忆中剽窃,顺便帮着鼎禄县甄别干部的策划案。
也只有修改甄别策划案,才是最让人头疼的。那些人文化水平参差不齐,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啥嘛样的都有。几天后老刘也从鼎禄县赶过来,一场低调奢华的订婚宴,在一家私房菜馆进行。
没有请太多的宾客,除了沈家孟家刘家人之外,就剩下十几位朋友。孟老的几位学生,这一次那位邵文光教授没有来,关键是邵文光和刘羽见面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