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沙滩赌场到巴颂庄园开车只需10分钟,陈三爷不担心巴颂得到消息,因为赌场已经炸烂了,电话线已炸断。
而且没留活口。
第二辆轿车上,马夫哥开着车,陈三爷和大肠哥坐在后排,副驾上是森哥。
森哥来到暹罗很适应这里的气候,终于找到了久违的热带雨林气息,一脑袋长头发、一脸大胡子很湿润。
他瞅了瞅蓬头垢面、胡子邋遢的陈三爷:“三爷,您怎么也不刮刮胡子啊?”
他以为陈三爷也仰慕热带雨林的气息,从形象上向他靠拢。
陈三爷没说话,这些兄弟都不知道陈三爷经历了什么。
很快,三辆车来到了巴颂的庄园门前,一字排开。
陈三爷一挥手:“打!”
两辆轿车调转车头,后备箱打开,两挺马克沁机枪露出来,卡车上的射手也调转枪口,对准庄园大门。
稍事寂静,五挺机枪一同开火,撞针迭迭、不停击发,火苗子窜出一尺远,子弹如一阵雹子,密集射向大门。
陈三爷干净利索,十几秒后,大门完全被打烂,只剩一个骨架。
“冲!”陈三爷一声令下。
三辆车加足油门,撞飞大门,疾速冲入院子。
巴颂有一个200人的贩毒武装,但80%的兵力都部署在暹罗北都的制毒基地,还有一些在种植园监控农民,留在他庄园里的护卫只有20人。
陈三爷的队伍冲进来后,20人的护卫团顿时乱了阵脚。
拔出腰间勃朗宁、摘下背后毛瑟步枪,仓促射击。
根本不够用,陈三爷全面火力压制,五挺重机枪扇形展开,密集射击,一分钟600发子弹的射速,将巴颂的护卫团打得七零八落。
11.43口径子弹威力无比,射中脑袋,脑袋炸裂。
射中胸膛,心脏穿透。
射中腰部,拦腰折断。
瞬间,巴颂的院子里一片碎尸。
陈三爷打开车门走下来,手拎m1817,一挥手,所有兄弟一字长龙,迅速包围了巴颂的别墅。
“上!”陈三爷带领马夫、大肠、森哥率先冲入别墅。
别墅一楼的门关着呢,里面上了锁。
陈三爷大喝一声:“马夫!”
马夫哥快步上前:“都闪开!”
以转轮手枪瞄准暗锁的位置,扣动扳机,一连击发数颗子弹,锁芯被打烂,一脚把门踹开。
陈三爷第一个冲进去,走向左侧,伸手把电灯拉开,他来过这个庄园,知道线路走势。
“手榴弹!”陈三爷一声怒吼。
森哥立马将怀中一颗手榴弹拔出来,递给陈三爷。
陈三爷拉燃引线,一抖手扔进一楼大厅的一个屋子里。
轰地一声,烟雾滚滚,屋内的物品全被炸出来。
“大肠!那两间屋子,照做!其余人,跟我上楼!”陈三爷一声令下。
“是!”
陈三爷举着枪,带领众兄弟冲了上去。
二楼拐角处,陈三爷一挥手,队伍停下来:“手榴弹!”
马夫哥又把一枚手榴弹递给陈三爷,陈三爷拧开保险盖,拉燃引线,直接扔向二楼走廊。
又是轰地一声巨响。
壁画被炸得纷纷散落。
陈三爷一挥手:“上!”
所有人蜂拥上楼。
二楼客厅已浓烟滚滚,陈三爷将壁灯打开,随即下令:“马夫,守住二楼楼梯口!阿森,三间屋子,给我縢干净!不留活口!”
“是!”
半分钟不到,又是几声手榴弹地爆炸声,二楼的一切物品被炸得粉碎,所有屋子,乃至犄角旮旯,清理干净。
陈三爷走到楼梯口,对三楼喊话:“巴颂!你跑不了了!”
巴颂此刻正在三楼,刚才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早已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贩毒的同行发动的进攻呢。
慌忙拿起电话摇人。
陈三爷刚才一声大喝,让他瞬间明白了:陈三来索命了!
巴颂的女人,也就是那天陈三爷假扮电工在三楼遇到的那个女人,已吓得浑身颤抖,搂着孩子不停地流泪。
巴颂从枕头下掏出两把手枪,子弹上膛,满脸惊恐。
陈三爷率领众兄弟小步轻盈上楼:“巴颂!你再不出来,我炸死你全家!”
巴颂浑身发抖,汗流浃背,躲在门口大喊:“陈三!祸不及家人!”
“笑话!”陈三爷一伸手,“拿来!”
大肠哥赶忙递上一颗手榴弹,陈三爷拉动引线毫不犹豫扔了上去。
嘭地一声,三楼第一间屋子的门被炸飞了。
“上!”陈三爷一声大喝,众兄弟一窝蜂冲上去。
所有人来到三楼,快速移动,挨个检查屋子。
陈三爷将壁灯拉开,烟雾升腾中,警觉地搜寻着。
突然,走廊尽头,巴颂的身影一闪,两把枪对准陈三爷,扣动扳机。
陈三爷倏地一侧身,藏在左侧的门框后面。
砰砰砰,巴颂一连射出数发子弹,子弹贴着陈三爷的胸口呼啸而过。
陈三爷身形下潜,猛地匍匐在地板上,双手握枪,瞄准射击。
砰砰数发子弹击出,射中巴颂的大腿和胸口。
巴颂应声倒地。
两把左轮手枪也掉在地上。
陈三爷爬起来冲过去,迅速把两把枪踢开,一脚踩在巴颂大腿的伤口上:“别动!动我踩死你!”
说着,脚下加力,伤口撕裂,深褐色的动脉血,哗哗流出来。
胸口上的枪眼也不停地冒血。
巴颂有牙,愣是不叫,大口喘息,怒视陈三爷。
陈三爷死死盯着他:“告诉我!骨灰是不是蓝月的?蓝月是死是活?”
巴颂冷冷一笑,咳嗽两声,鲜血如墨从嘴中涌出:“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就别说了!”陈三爷抬手一枪,击中巴颂的喉咙。
喉咙瞬间被击穿,血一下子嗞出来。
巴颂还有一口气,拼命呼吸。
陈三爷毫不犹豫,枪口再次对准巴颂的脖子,连抠扳机:砰砰砰……
“三爷!小心跳弹!”马夫哥大声提醒。
跳弹,就是子弹反弹。
陈三爷这么近距离地射击巴颂的脖子,很可能会误伤自己。
但他已经失控了,一口气把子弹打光。
巴颂的脖子完全被打断。
只连着一丝筋脉。
陈三爷一甩袖子,匕首拿在手中,唰唰几下,割断脖子上的青筋,把巴颂的人头提在手里。
所有人吓得一愣,不知道陈三爷为什么这么大的恨。
关键是,陈三爷割下巴颂的脑袋时,巴颂的眼睛还在眨。
陈三爷拎着巴颂的人头,来到卧室。
卧室内,那个女子已瘫软在地,怀中抱着孩子,不停地发抖。
孩子哇哇大哭。
陈三爷把血淋淋的人头往桌上一放,对女人说:“我不想杀你,但你别逼我,我知道你会说中国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女子惊恐地看着陈三爷,嘴唇发青,点点头。
“蓝月呢?”
女人颤颤抖抖:“她……她……她逃走了。”
“孩子呢?”
“也抱走了。”
“怎么逃走的?”
“领事馆的人帮她,她先带着孩子逃到领事馆,领事馆的人送她上船……”
“放屁!蓝月不可能认识领事馆的人!”
女子身子一颤,泪水狂流:“是真的!一个美国女人!蓝月的朋友!蓝月逃走那天,正好一艘美国货轮从曼谷港口出发,过马六甲海峡,到印度洋,再去欧洲!所以巴颂才没捉到她!”
陈三爷愣怔片刻,恍然大悟:蓝月在美国留过学,很可能是那时结交的朋友,以前在上海时,听蓝月说过留洋生活,蓝月租住的屋子就是一个女房东,两人处得关系很好。
“三爷,时候不早了!得走了!”大肠哥催促。
陈三爷点点头:“几号码头?”
大肠哥回答:“3号!”
“走!”
陈三爷拎起巴颂的人头,和兄弟们快步下楼。
很快,三辆汽车启动,消失在夜幕中。
车内,大肠哥问:“三爷,您还拎着这颗人头干啥啊?”
陈三爷冷冷一笑:“一会儿抛在大街上,让暹罗人都知道大毒枭死了!”
“现在去哪里?”
“拳馆!听我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