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峰听到这话,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继而转身看向李泊序,眼里都是愤怒,“李泊序,你竟然敢出卖我,你知道出卖我的下场吗?”
许远谦一脚踢在这人的身上,嗤笑一声,“我不知道李泊序出卖你的下场,但是我知道你落到我手里的下场,你要不要听听?”
“不要。 ” 路锋很没有骨气的脱口而出。
他回答得很快,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将许远谦给逗乐了,“那你说说,你是什么人?李泊序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杀的?”
他就是利用这个消息让李泊序给他买药, 许远谦当然得问清楚。
路锋沉默了,不说话。
叶知知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发现他的身体里面也有相似的病症,但是他的病情挺轻,如果按时服药的话,还真有可能会痊愈。
怪不得他的身体这么好,被二哥捆得这么紧,还有力气反抗。
“这药是给你自己买的吗?”
路锋知道,这副药方是叶知知写出来,这药对他的身份有帮助,对叶知知的态度要比对别人的好一些。
“是。”
“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叶知知从一个大夫的立场去问。
路锋, “五年前。 ”
“与你身上的烫伤一起?”叶知知大概可以看出他身上的烫伤的时间,但不确定,只能猜测。
路锋点头,想到自己身上的烫伤,眼里闪过惧色, “我差点都死了。 ”
叶知知站起来,后退两步,坐到沙发上面,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会让他放松一些,“你放心 你不会死。 ”
“真的?”路锋眼里闪过狂喜,看向叶知知的眼神都是期待。
“是,如果你继续吃药的话,好好恢复,身体可以痊愈。”叶知知肯定道。
路峰激动的坐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
任谁知道自己不会死,都会无比激动。
叶知知,“我是大夫,这种事情不会骗你。”
路锋听到这话,激动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又悲又喜,让他看起来有一些癫狂。
客厅里面的人都没有打扰他,等他慢慢平息下来后,许远谦对叶知知使眼色,由她询问,可能路峰会比较愿意开口。
“同志,你以前也是沣洋县实验的工作人员?” 叶知知得到暗示,声音温和,尽量不引起他的反感。
“是啊。 ”路峰的眼角还挂着泪,苦涩点头。
“你能告诉我,你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叶知知给了李泊序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只要路峰肯开口,再问其他的事情就会简单一些。
李泊序点头,安静地坐着,放在腿上面攥紧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他非常想知道自己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
路锋听到这个问题,眼里的苦涩改变,恨意像是海水一样涌上来, “还能怎么来的,有人给我们下毒,他们想让我们都死。 ”
他将最后的“死”字咬得很重,极尽恨意。
叶知知的心突的一下,她的猜测得到证实,反而更让她心惊肉跳。
“谁想让你死?” 许远谦迫切追问。
路锋看了一眼许远谦,上下打量他一眼, “我知道你。”
许远谦的挑眉,想要不要向他自我介绍时,就听到路锋道,“你是许专家的孙子,他们也不会放过你 。 ”
这话,让屋里的所有人的心都是重重一颤。
“为什么?他凭什么想让我死?”许远谦一点点靠近路峰,想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真相。
“因为他们恨我们啊,呵呵……” 路峰笑了起来,笑中带着凄凉和无奈, “我知道,已经有好多同事都死了,他们死得真的很冤枉,说不定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
许远谦抓住路峰的肩膀,“告诉我,那个想让我们死的人到底是谁?”
许远谦很激动,他大哥差点就因为这种病死掉,如果不是遇到知知的话,他这个时候,坟头已经长草了。
“……我不知道。”路峰回答得颓然。
“远谦,你先放开他。” 许远宁拍拍弟弟的肩膀,将他拉离路峰,同时将路峰扶起来,让他坐下来,这样也会好受一些。
“这位同志,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和你有一样的遭遇,我也差点病死。” 许远宁试图与这个男人共情, “如果不是我妹妹,这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死掉, 可惜,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我。 ”
叶知知一直盯着路峰的面部表情,等着他的回答。
“还能有谁?除了祁家,就是……” 路峰的话到嘴边,又生生被咽了回来,叶知知差点以为自己要听到答案,他的声音就这么戛然而止。
许远谦气得真想狠狠地踢这人两脚, 真的太想给他用刑,让他将肚里的每一个字都给吐出来。
叶知知上前一步,“同志,如果你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我可以保证,可以治好你的病。 ”
这个人让李泊序帮他买药,不就是想活,这个诱惑摆在他面前,他肯定会同意。
果然,听到这话的路峰,眼里闪过挣扎。
许远谦明白知知的意思, 一副轻松且自信的模样道,“当然,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等到祁家人知道你的存在后,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
“现在的你,应该没有退路了吧。 ”许远谦直接翘起二郎腿坐到沙发之上,“现在,应该只有我们可以保护你了,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也不会多此一举。 ”
“你会保护我?” 路峰有些不相信。
许远谦一道厉色的目光扫过去,“我们和你一样,想找出害我们的人是谁,聪明人都知道该相信谁。”
“不是不相信你们,我只是不知道谁要杀我。 ”路峰哭丧着脸,像是快哭了一样, “我只是想好好活着,还有人等我回去,我不想让她等一辈子。 ”
许远宁看出他的顾虑,他在忌惮,正因为如此,他就更要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