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云清了解,但还是有顾虑,“我忽然会这些,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人家问起来,我要怎么和人家解释?”
呼呼从咔嗒角落里翻一段剧情来:“不用担心,天道会自动补漏。段家祖上有个厉害的风水阴阳师。谁问起你就说你认祖归宗后,段家祖先觉得你根骨奇佳,不忍埋没你的天赋,在梦里教你。”
“这也能行?”端云清嘴角微微抽搐。
“现在除了这个说法,还能怎么办。”呼呼摆烂了,“反正天道补漏,就算他们怀疑,去查也是这个结果。”
端云清竖起大拇指,希望未来角色,受了委屈懂得为自己争取。
她就喜欢有外挂的感觉。
“这种事不容易遇到的,还得看女配她聪不聪明。”
遇到聪明的,抓住漏洞,懂得为自己争取,就像这个世界的女配一样。
为自己争取得了这么大一个漏。
既然天道懂得查漏补漏,那她不用担心露出破绽了。
而且有这么一件外挂,她得干件大事。
在家躺了几天,端云清觉得无聊,去了趟小超市。
发现超市门口挤满了围观的群众,里面传来陈红女士哽咽解释的嗓音,还有一道咄咄逼人的男音。
虽然不经常跟端家人相处,但他们的嗓音,她是记得的。
“谁的钱掉了?”她大吼一声,趁着大家弯腰或检查包包或查看地上有钱否的空当,灵活地挤了进去。
看到端承绷着一张脸,一副讨公道的样子,她喊他全名:“端承。”
听见端云清的声音,端承整个人只觉血液翻滚,激动地。
他看向她,目光灼灼,理直气壮地说:“我在你们这里买的酱醋茶全都过去了。酱油不仅日期过期里面还有虫子。我来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她拦下陈红想要解释的话,看向端承的视线,带着浅浅的笑意,“不过分。当然不过分。”
端承眼睛一亮,“既然你清楚,那就按照市场价赔偿我吧。”
“若是从我家超市售出有问题的,赔偿自然是不过分的,但你确定你手上这瓶酱油是从我家超市买的?”
她的目光从他脸上划到他手上的酱油瓶上:“没有搞错?”
段承将手上购买的单子递给她,“你自己看。”
端云清接过来,的确是出自他们家超市。
真是难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了,为达到目的,不惜亲自上场。
只是可能要让他失望了。
她看着段承,大方地承认,“单子的确是我们家超市的单子。”
围观的邻居早已沉醉在段承的颜值里。
但也了解陈红这家人,他们不会卖过期的东西。
此时听打工端云清承认单子是他们家超市的,不免哗然。
“难道真的是段家卖了过期的产品?”
“是的吧?那小帅哥一看就不像说假话的人啊。”
“可不是,我看那小帅哥买的是打折的东西。”
“打折的不都是快过期的东西吗?所以那能是什么好东西哦。”
“我昨天差点就心动买了。还好我没带够钱,不然吃到虫子的就是我家了。”
超市门口议论纷纷,陈红着急得眼睛都红了。
可她嘴笨,不知道怎么和大家解释,她卖的东西,把控很严格,根本不会有过期的产品上架。
而且段承拿来的这一批根本不是她上架的这一批。
“妈,报警。”端云清冷静的嗓音传出:“理由是有人倒卖假货诈骗。”
陈红茫然地看着女儿,她想做什么?
对上女儿严谨的眸子,她莫名的心安。
掏出电话拨打110。
段承冷喝:“你敢。”
陈红和在场的人被他这么一喝,吓得一哆嗦。
刚才沉浸在段承颜值里的大妈大婶立马换了个态度,“妈呀,帅归帅,这脾气不大好。”
“妈,打。”端云清坚持。
陈红当然是听女儿的。
今天要是不理出什么来,这超市别想再开下去了。
段承想过去抢手机,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止住了脚步,冷笑道:“报警吧。我等警察给我一个公道。”
警察来得很快。
带队的竟然是时长慕。
时长慕来的第一时间,视线便落在端云清身上,面对陈红时,语气也放软了很多,“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陈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并且十分坚定地说:“这不是我超市出售的。”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她将段承带来的酱油瓶盖和自己超市卖的瓶盖一对比,盖子颜色和编号不一样。
两个一起对比,哪个是赝品,哪个是真货,一目了然。
段承这个大少爷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常识是一点没有。
端云清还交出呼呼整理的证据。
是端承从密谋栽赃陷害她家超市的所有证据。
呼呼一直盯着他们家,他们做什么,她这边一开始可能不知道,可一旦他们出手,呼呼肯定会告诉她。
今天的事是个意外,但没有关系,她有证据。
哼,只要有证据,尽管不能让他大出血,但小小的麻烦还是有的。
端承被时长慕带走,还满脸的不敢置信。
缓过神来后,他玩味地笑了起来。
这样更好玩了呢。
经这事,陈红早早关门。
回到家,陈红的情绪还是很不高。
显然是被端承搞恶心了。
端云清哄她,终于把人哄开心了。
直到段爸爸打进货回来,看到超市门关了,给她打电话。
陈红将事情真相告知他,下楼。
端云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
陈红知道她担心自己,无奈道:“你回家去,我下去帮你爸爸卸货呢。”
“我也是去帮你们卸货的啊。”端云清理直气壮。
陈红拿她没办法,由着她跟着。
帮父母卸货,上货,端云清忙得团团转。
忙着忙着,周围忽然有些冷。
冷意袭来的第一时间,陈红便发现了,她推了推身边的丈夫,“老段你调低超市空调的温度了?”
段爸爸大口大口灌着冰水,抽空回她:“我一直扛货物,哪有时间去调空调。”
“是不是清清调的?”夫妻俩寻找女儿。
发现刚刚还在他们身边的女儿不知道哪里去了。那股冷意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