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昭眼神一闪。
“不想。”
林致远：“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秦昭昭：“我不好奇。”
“嘶……”林致远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不好奇，那我不问你，我直接告诉你我心意的女孩是谁。”
秦昭昭神情一慌。
“致远哥哥，我老公催我睡觉，改天我们见面了再聊吧。”她立刻开口，“实在是夜深了，我明天还要起早上班。”
林致远沉默了一会应道：“好，你先睡吧，晚安。”
秦昭昭：“致远哥哥晚安。”
她挂断电话之后，没有立刻回卧室，而是站在阳台上。
寂静无声的夜晚，窗外小区路灯散发着光亮。
秦昭昭神情复杂，满脑思绪，望着漆黑的天际……
忽然，身后响起一声碰撞的声音，她神色一怔转头看去。
暗灯散发着光亮，她看到沈司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的椅子旁，刚刚的声响是他撞到椅子发出的声音。
“妈妈今晚没回来。”她打破了安静，“这么晚了肯定也不会回来了，你睡次卧吧。”
沈司乘上半身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出他神情变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秦昭昭没有等沈司乘回答，她转身走向卧室。
在她路过沈司乘身边的时候，她的手忽然被抓住，感受着微凉大手的温度，心湖涟漪四起。
“我想和你谈一谈。”
“太晚了。”秦昭昭拒绝沈司乘，“很困，我要睡了。”
沈司乘握着秦昭昭的手微微收紧，最后慢慢松开。
“好。”
秦昭昭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内心复杂万千。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沈司乘睡在她身边，她明明很困，却失眠了。
她翻来覆去，干脆下了床，打算去倒杯水喝。
当她来到客厅，看到沈司乘坐在沙发上时吓了一跳。
她没有想到沈司乘没去次卧睡觉，竟然就这么坐在客厅。
沈司乘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息怒。
他看到秦昭昭出现的时候，深邃漆黑的眼里泛起涟漪。
秦昭昭和沈司乘四目相对，氛围说不出怪异。
她不喜欢这种气氛，主动问：“怎么没回房睡觉？”
沈司乘慢慢站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一杯水递给秦昭昭。
秦昭昭眼神多了一丝晦涩，她迟疑了一下接过水。
“谢谢。”
沈司乘：“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昭昭喝水的动作一滞，随意的说：“我没懂你这话意思。”
“为什么你忽然对我这么冷淡。”沈司乘目光深邃凝视着秦昭昭，“前几天我们还好好的，忽然你疏离我，无视我，甚至……”
秦昭昭眼中出现意外，因为她竟然从沈司乘的语气里面听到了一丝委屈。
委屈？
她想不明白他能有什么委屈的。
她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沈司乘后话，她才开口回答他。
“我没有冷淡你，我们两人现在和以前相处没有不同。”
沈司乘：“有不同。”
就算客厅暗灯开着，沈司乘站在秦昭昭面前，背光的他还是让她看不清楚表情。
她平静的喝了一口水问：“哪里不同？”
沈司乘一时无言。
秦昭昭见沈司乘说不出话，她再次问：“你指出来哪里不同，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对。”
沈司乘：“有很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昭昭：“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不用说了。”
沈司乘沉默了。
秦昭昭把水杯放在旁边桌上。
“我去睡了。”她转身就走，“你睡次卧吧。”
沈司乘在秦昭昭打开房门要进去的时候，开了口。
“有些话，我认为我说出来对于你来说会越界，或者来说我没资格说出那些话，可我……”
秦昭昭转头看向沈司乘。
“你这句话含糊不清，我根本不理解你要说什么。”她平静的直视着沈司乘，“我说过，我喜欢有事有话直说，你不用担心没资格，也无需担忧越界，你有话就说，我这个人容忍性非常高。”
沈司乘看着秦昭昭一会说：“我认为林致远对你过于亲密了。”
秦昭昭愣了一下，她正色说：“林致远不是我亲哥，却在我心里是亲哥的存在。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不知道我们兄妹之间的亲密有什么不对，会让你说出如此狭隘的这句话。”
一下子客厅陷入了寂静中，沈司乘没有在说话。
秦昭昭等了一会见沈司乘没有半点要开口的迹象，她关上了房门。
她没有立刻躺床，而是背靠在门上，无可奈何的扶额。
林致远对她的确太亲密了。
从小到大林致远都对她很温柔，他习惯的揉她脑袋，并不为因为她长大而不在这么做。
什么时候她发现林致远对自己动了心思，似乎是曾经有一次林西喝醉了无意间对她说出林致远喜欢她，不是兄妹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从她之后，她以工作忙，各种找借口避开林致远。
毕竟林致远没有公开对她表达心悦之意，她也不能和他谈自己没心思，所以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晚林致远的来电，她就听出他在引导自己给一个机会，让他说出他喜欢自己。
她岔开话题没有给林致远机会，只是以自己对林致远的了解，他不会轻易放弃。
倒是沈司乘今晚说林致远这句话，对于他们两人契约来说，他的确如他所说越界了。
只是……
她怎么感觉沈司乘的越界，更有一种吃醋的意味。
“不。”她轻轻地摇头，“沈司乘不会吃醋的，一定是错觉。”
她躺在床上，乱七八糟的情绪让她很难受。
她一想到明天要早起上班，强逼着自己清空大脑，这才慢慢睡去。
翌日清晨。
秦昭昭打开门就看到沈司乘坐在客厅沙发上，他身上穿着昨晚的睡衣，并没有换上正装。
沈司乘似是察觉到秦昭昭的视线，他抬眼看向她。
秦昭昭和沈司乘四目相对，她心头一颤。
“你为什么不睡觉？”
沈司乘漆黑凤眸深邃凝视着秦昭昭，削薄紧抿的唇轻启，声音沙哑：“昭昭，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秦昭昭：“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