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龚泽看见林军出现以后,立马站起身,直接就要拔枪!
“喂,哥们,来,往这儿看!”韦一带着的那名中年从后面出现,右手持枪,冲着龚泽喊道:“咱俩相距不到五米,对崩一下啊?”
“呼啦啦!”
张松,锤子,呆子松等人,相继下车,虽然身上都有伤,但是却不影响行动。
阿木持枪走过去,枪把子对其脑门连砸数下,龚泽当场休克,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面上。
“能不能配合点,蹲下!”锤子一个嘴巴子打在小东的侧脸,随即与大坤一起,将其余几人用枪逼着他们蹲在了地上。
“韦一!”小东看见神剑,脸色涨红,几次都想起身反抗。
“啪!”
韦一单腿一脚踹在小东的脖子上!
“嘭!”
小东刚从车内怕出来,本来就没平衡感,挨了一脚后,咕咚一声倒地。
“站起来!”韦一单手插兜,看着小东喊道。
小东咬牙骂了一句,伸手扶着地面就要站起,但他的身体却有些打晃,根本站不起来。
“嘭!”
韦一一脚撅在小东的脸上!
“咕咚!”
小东再次跌倒。
“能不能站起来!”韦一指着地面铿锵有力的问道。
“韦一你就会玩阴的!”小东扶着地面,怒吼一声,堪堪站起。
“啪!”
韦一一个嘴巴子抽过去,小东趔趄着横移半米远,再次倒地。
“……!”小东擦了擦嘴上的泥土,双眼怨愤的盯着韦一,死死咬着牙关。
“唰!”
韦一提了提裤线,弯腰蹲在地上,随即伸手抓住小东的头发,低声问道:“我要不回一趟家,你敢过来吗?东阳敢过来吗?嗯?我明告诉你,我回家就是换兵去了,你们建龙不是总觉得自己行吗?现在怎么样?谁站着呢,谁躺着呢?”
“……!”小东抿着嘴一声不吭。
“玩脑袋,你就是个弱智,玩队伍,你身边还有战士吗?”韦一使劲儿摇晃着小东的脑袋喝问道:“篮子没了,你都没学会怎么做人,你说你可怎么整?汪海龙看你不上火啊?”
“韦一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死不死的,我无所谓,但你记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跟汪家整,你真不行!呵呵。”小东咬着牙,手掌颤抖,但却满脸邪笑的看着韦一。
“临死还要唬我一把?”韦一晃动一下脖子,随后站起身,指着小东说道:“我韦一二十三岁出道,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干折过多少対伙我没算过,但是你这样的,连前二十都排不上,我明告诉你,汪海龙要是个篮子,我碰都不碰他,就是因为他行,所以我才踩着他!”
小东瞪着眼珠子,死死攥着拳头。
“胖子是你你兄弟,你几个意思?”韦一猛然扭头冲锤子还有大坤以及阿木问道。
“哗啦!”
三人二话没说,直接撸动了一下枪栓,随即回道:“本来心思拿你换雪姐儿子的,但是考虑到你在建龙也没那个地位,所以对不起了,你得死!”
“亢亢亢亢!”
锤子,阿木,大坤三人同时开火,小东口中说着死不死无所谓,但临躺下之前,手掌却一直紧紧攥着,当身体砸在地面上那一刻的时候,眼珠子望天,充斥着无限惊恐与后悔!
四枪过后,小东命丧延边!
龚泽咽了口唾沫,手掌放在裤线两侧一动不动,他本是想在装死一会的,可看着情况,在装下去很可能连对白都没有。
“你呢?你有什么话说吗?”
“韦一!我只是拿钱办事儿而已,上次在火葬场,我挨了好几刀,也没想过报复吧!”龚泽手掌向后移动,高声回应道。
“……那你得给钱个说法,告诉它,你为什么能拿它!”韦一指着龚泽,摆手说道:“崩了!”
“啪!”
就在这时,龚泽伸手直接向后腰抓去!
“亢!”
土坡上枪响。
“噗咚!”龚泽脖子暴起一团雪雾,迈步后退一步,瞬间倒地。
韦一旁边的青年风轻云淡的回道:“一帮篮子,没意思……”
林子内。
“你是不是有病!人都死了,你还扛着他干什么玩应?”东阳冲着金刚咆哮这问道。
“对你来说,他是个亡命徒,对我来说,他是亲人!”金刚瞪着眼珠子吼道:“怕出事儿,你自己走!”
“卧槽!”东阳先是咬牙往前跑了七八步,随即停顿一下,竟然扭头又跑了回来,并且帮金刚扛起易强的双腿。
金刚愣了一下,没吭声。
“唰!”
易军拎着枪停住脚步,随即喊道:“你们往前先走!”
“踏……”
大洪看见易军停下以后,二话没说,直接猫在了他的身边。
“你们确实挺让人害怕的!”东阳回头看了一眼,拧着眉毛评价一句。
毛三和明哥等人迈步向前追赶。
“唰!”
易军枪口移动,随即小声说道:“对伙有一杆狙!我只要开完枪,他马上就能锁上,你往左跑,牵他一下,几步就行,我好开枪!”
“踏踏……!”
大洪靠在树干喘息几声,随即猫腰突然逃窜。
不远处,毛三直接架上SVD,随即枪口快速移动,要锁上大洪!
“呼呼!”
易军调整呼吸,直接扣动扳机。
“亢!”
一声闷响,正在往前奔跑的口香糖,直接栽倒。
“啪!”
果果拽着口香糖的身体,直接将他拽到了石头后面并且问道:“有事儿吗?”
“是腿,没事儿,他不会打死,想让咱减员!”口香糖大口喘息,惊魂未定的回道。
“唰!”
大洪跑了大概三四步后直接猫在了岩石后面,他根本不给毛三瞄准的时间,而他这边一牵毛三,易军崩完一枪,掉头就跑!
而就在他跑的这一瞬间,心里突然感觉其不舒服,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就跟背后有人偷瞄自己一样!
“唰!”
易军一边跑,一边猛然扭头扫去。
毛三斜对角方向,另一头也跟着架枪的南征,嘴里嚼着口香糖,直接扣动了扳机。
“亢!”
“噗!”
大洪身体一个趔趄,随即直接趴在了地上。
“狙上了吗?”毛三冲着耳麦快速问道。
“平线,斜四十五度,补枪,快点!”南征语速非常快的补充道。
“唰唰!”
易军为救大洪,猛然冒头冲着南征的位置连开数枪!
“亢!”
与此同时,易军突然暴起,持枪直接甩在了毛三所在位置,崩的石头碎屑四溅。
“补到了吗?”南征皱眉嘀咕了一句。
“肯定的,我打的头!”
南征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咬牙说道:“其他人肯定追不上了,这帮人,太有默契了,我这边一开枪,马上就有人补位,根本不给我开第二枪的机会。”
“你有的,人家都有。死一个,两个回头就去拽尸,这帮人说不定在一块多少年了!别说和你们了,我就是和明子单独碰上他们,都未必行呢!”毛三嚼着口香糖,看着地面上的血说道:“八个人,办了两个,事弄的磕碜,回去等着被训话吧!”
其余人站在石头上,拧着眉毛没吭声。
阴冷且潮湿的漫长黑夜,终于过去,天空方亮,炙热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让绝望的人见到了一丝光芒!
躺在石头上,金刚的枪口处,夹着止血钳,易军拿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点亮酒精灯,随即将医用钳进行二次消毒后冲着老杜说道:“忍着点昂,我要扩一下伤口!”
脑残电影害了不少人,一遇到枪伤,他们首先给观众的感觉就是,一定要先扣子弹,并且保护枪伤,别让它再二次受创!
其实,这个说法毫无道理,因为枪伤发生以后,肌肉会本能紧张,伤口会出现闭合现象,而这时候最正确的方式就是把伤口扩充,切除已经坏死的肌肉组织,防止感染腐烂。而要弄这个,有条件的在医院,没条件的……那就得遭点罪!
易军带的医用棉有限,所以,他扩充伤口的办法是,直接拆了有海绵的枪套,随即用消毒水简单处理,最后拿着镊子,直接将海绵杵进金刚的伤口!
消毒水泛出来,海绵膨胀,来回四次,金刚疼的直接昏死过去!
镊子在酒精灯上烫红,金刚的伤口扩充完以后,直接扣出子弹,最后用烧化,烧弯曲的掏耳勺给缝合了。
东阳自喻也是个战士,号称是建龙战神,但他见到易军清理完伤口后,连续吐了三次,而且三次全是酸水,因为他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
长途跋涉,完全失去方向,众人从天亮走到夜晚,几乎绝望。
东阳坐在林子里发呆,目光通红,嘴唇干裂,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易军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随即拿着一条湿润的不条子,递给北武说道:“仰脖,往嘴里拧一拧!一旦脱水,比挨一枪还难整!”
东阳回头一闻布条子,瞪着眼珠子骂道:“我是人,你让我喝尿啊?”
“再走一天,尿都没有了!你喝啥?”金刚声音很小的插了一句。
东阳脸色涨红,坐在石头上,死死攥着拳头说道:“……要能出去,我一定亲手整死他们!亲手!”
另一头,汪海龙这边。
“小东和东阳他们还没信儿?”汪海龙急迫的冲立南问道。
“没有,联系不上!”立南急促的问道:“不行我去一趟吧?”
“嘀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声音响起。
“喂?”汪海龙迅速接了起来。
“我韦天胜!”
汪海龙一愣,随即看了一眼座机说道:“我换个手机号给你打过去。”
两分钟以后,汪海龙还有立南走到窗口。
“小东,云霄全死了……韦一设套把东阳套走,杀了一个回马枪,小东毫无准备,直接被堵住了!”韦天胜快速说道。
汪海龙沉默半晌,张嘴问道:“那东阳呢?”
“不清楚,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他们联没联系上你!”韦天胜快速问道。
汪海龙脑袋嗡的一声,随即吼着:“完了,李长义的媳妇彻底被昭华绑死了!”
“你慌什么,你手里还有李长义的儿子呢,你见过那个当妈的能扔下自己儿子自己跑路?”
“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才知道完了,因为现在我们说什么,李长义媳妇都不会信了,韦一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是正常合作,李长义的媳妇是不会把资料直接给他的……我大意了!”
“有办法弥补吗?”韦天胜快速回了一句。
吴总听到这话后沉默了许久,随即咬牙说道:“我尽量补救吧……你该出力出力,我要是沉了,你也不远了!”
“呵呵,咱们斗了这么久,你有多大本事我还不清楚吗?资料就算到了韦一的手中,没有硬实的人,送上去意义也不大,你身后的人太多了。”
“你管好你的人吧,现在需要他!”
“这不用你说了!”韦天胜的声音带着几分埋怨又补充道:“知道地点,知道人数,事你都能办砸了,汪海龙啊汪海龙,当初你跟我斗的时候,那个劲头呢?这次,我真有点开不起你。”
“挂了!”
汪海龙听着韦天胜的讽刺,毫无反驳之意,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故意激你呢!”
立南在一旁提醒道!
汪海龙摆了摆手后,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我才没还嘴。”
“……龙哥,你说这个韦天胜跟韦一比起来怎么样?”
“韦天胜手稳心不稳,韦一恰恰相反,心稳手不稳。”
“孰强孰弱?”
汪海龙猛然回头看向立南:“我宁愿得罪十个韦天胜,也不愿意得罪一个韦一,这小子,太有城府,圈河口岸的一个回马枪,压根就没想碰咱的人,他的目的还是资料,借这咱的手,虚晃一枪,李长义那个媳妇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相信咱们了。”
“还有机会,李长义的儿子还在咱们手里呢!”
汪海龙疲惫不堪的搓着自己的脸蛋。
“立南,你不用安慰我了,这些事我心里都有数,李长义的儿子现在一点用处没有了,如果咱要是拿这事威胁对面,那李长义的媳妇绝对有自己走进总督府举报的心你信吗?”
立南听闻汪海龙的话也没反驳,而是低头皱眉轻喃道。
“韦一这个B崽子太坏了……”
“现在说那些太晚了,你现在就出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东阳带回来。”
汪海龙烦躁的扔下一句话后,转身直接出了办公室。
回来的路上,车内。
“松哥,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小飞裹在后车座,双目无神的看向两人。
呆子松坐在副驾驶打着哈气,心情也十分不佳,所以语气有些冷漠。
“不该说就别说!”
“不行,我觉得还是得跟您说!”小飞闷头答应了一声吼,随即叫停了车,强拉硬拽的带着呆子松下了车。
站在国道边上,小飞闷头抽着烟,沉默了三十秒后,把自己在废品收购厂子看见的事,以及张松对自己的X贿行为,一五一十的跟呆子松说了一遍。
呆子松听完后,表情十分不可思议,宛如看见**高喊M国万岁一样。
“这事不能胡闹,小飞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的话敢说吗?”小飞摊手反问。
呆子松沉默了至少三分钟,在这期间,连裹了两根烟,一口接一口的。
“这事你别管了,对谁都不能说,明白了吗?”
“那张松在找我呢?”
小飞着急的反问道。
“……他要在找你,你就直接联系我,我来解决。”
“好吧……松哥,和气为重。”
“呵呵,还轮得到你教育我。”呆子松摸了摸小飞的后脑勺,笑着上了车,但他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勉强,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