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洪阿太密切联系的女人经过两天周转,又通过朋友联系上了一个人。
此人不住在H市,而是住在相距四五十公里的一个农村。
不是什么世外高人,也不会什么武功秘籍,就是最单纯的那种混子,给五千就敢卸腿的。
此人叫猛哥,在十里八村确实很有威名,一般人都不敢整,因为人家光棍一个,真急了,说弄死你全家那肯定就弄死你全家了。
他的段位别跟跟韦一比了,就是跟大瓜他们比,那都差了N个层次。
找他,纯属就是因为这家伙缺钱,而且手黑,并且还不认识韦一等人。
据说,曾经有一次他跟邻村的人因为玩牌发生了冲突,这家伙伴晚摸人家去,直接就给那位老哥的手给剁下来了,然后还当着那位老哥的面,给人家姑娘那个啥了……可以说是凶残至极。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就是这人是个黑户,如果真的出事了,总督府的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这里来。
“谈谈价吧!”猛哥很是直接,并且极度粗俗,连人是谁都不问。
“呵呵,我先跟你说说人吧!”女子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后,不愿意多浪费口舌,所以直接打算明说,因为这事藏着掖着没意义,如果在办事前被揭穿了,那反而会影响大局。
猛哥长得五大三粗的,满脸的大疙瘩,长的不是一般的磕碜,但是说话却挺有水平的:“你也不用告诉我人是谁,我一个老农村地赖子,你说了我也未必认识,我只关心钱给我多少。”
女子一愣,随之说道:“那这就是谈生意了,你说说你的心理价位是多少吧!”
“弄到什么程度啊?”
“灰飞烟灭!”女子吐了口烟,眼神狠辣的说道!
猛哥沉默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规矩我懂,因为什么我就不问了,我要二十万,你也别觉得我要价黑,我要二十万,就能保证人肯定得死,并且出事后跟你也没任何关系,我就被抓了,挨枪子,那我也认!”
“可以!”女子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二十万对他而言,就跟猛哥兜里二十块钱差不多,他是真不当回事。
“我最少还需要两个人,你找也行,可让我找,那就得额外加钱,这没问题吧?”
女子犹豫了一下后开口说道:“人我来找,你不用担心,你负责主要的事就可以。”
“专业!”猛哥冲着女子竖起了大拇指。
“你给我个账号,我一会给你转十万,这是订金,然后你去H市找我,我会告诉你计划。”
“你不怕我拿了十万块钱就跑了?”
猛哥对于这么敞亮的金主很是意外,不光出手阔气,办事也足够大气。
女子站起身来呵呵一笑:“你要是跑了,我就在花二十万找你呗,对我而言不算事!”
“……钱我要少了!”
“你可以加价啊!”女子眼睛一横,直勾勾的看着猛哥。
猛哥被盯得浑身发毛,咽了口口水回道:“加价就算了,二十万是个良心价了,我挺知足了。”
“你明白事就行,我走了,到H市联系我。”
女子走了几步后,猛哥也跟着站起身来:“老板,怎么称呼,留个名吧!”
女子停住脚步,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随之扭过头去,摘下墨镜看向猛哥,轻声说道:“叫我象姐吧!”
“你这身材,跟着外号也不对称啊……”
“呵呵,你不知道世界上最记仇的动物就是大象吗?”女子洒脱无比的扔下一句话,随之转身上了自己的奔驰SUV扬长而去。
猛哥脑中回想这象姐的身段和样貌以及刚才说的话,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轻声自喃道:“这要是能睡一觉,那就太美妙了……这娘们够劲啊!”
隔日,大旭离开了家,告别了高媛媛。
两人约定好了,等大旭“出差”回来,会放下工作,专门陪她一个月。
这对普通家庭的丈夫而言,是个很一般的事情,又或者说这就是应该做的,可对大旭和高媛媛而言,这种约定却太难得了。
“啪嚓!”
南征递给大旭一根香烟,有些犯愁的说道:“我一会跟阿房说,这事咱不干,就是要冒险,也轮不到你啊,咱家兄弟这么多人呢!”
“谁让你们都不够份量呢!”大旭仰着头,嘴角挂这骄傲的神色。
南征毫不犹豫的一个大脖溜子抽了过去,瞪着眼睛说道:“你别跟我犯精神病,你他娘的有家了知道吗?你想没想过,我看着媛媛送你出来的时候,老子是啥心情?是我接走的你,可我要送不回来你,我又是什么心情?到时候媛媛找我要人,我咋说?”
大旭呵呵一笑,并没有因为南征的冒犯而急眼,反而还表现的挺开心。
“征,如果你现在跟吴青结婚了,然后碰见这样的事,你愿意退吗?或者说,你能退吗?”
南征顿时沉默了,是啊,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可相伴的时间却甚少,除了那个啥以外,貌似还真没什么沟通,那沟通都没有,就别说什么陪伴,和男朋友的义务了……
“我没得选择,你也没有,我们都没有,开车吧,让我做点心理建设,妈的,刀手都太凶残呢,不是抹脖就是奔着心口来的,弄的老子还真有点害怕!”
随之,两人一路无话,只有车内的音乐声在咆哮。
是的,南征把声音放到了最大,他想通过音乐来掩饰自己的哭声,没办法,征哥现在是大哥了,要面子。
“消失的光阴散在风里,仿佛想不起再面对。”
“流浪日子,你在伴随,有缘再聚。”
“…………”
“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共渡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不相信会绝望,不感觉到踌躇,在美梦里竞争,每日拼命进取。”
“奔波的风雨里,不羁的醒与醉,所有故事像已发生飘泊岁月里。”
“风吹过已静下,将心意再还谁,让眼泪已带走夜憔悴。”
一首友情岁月后,两人以是泪流满面,可是却没人开口。
什么是兄弟,这就是,那怕都各自沉默,可依旧能读懂对方,明白对方,心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