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没等二德起床呢,大秋就一遍接一遍的打电话,是的,他很急,兜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想当大哥,只能在梦中了。
二德是中午来的,带了两份拌饭和两瓶啤酒,两人就在宾馆边吃边聊了起来。
“咋说的啊,我这能不能起飞就看你了!”
“事稳,我都做上了,但是你这腿脚能行吗?”二德有些担心的说道:“而且上面的老板和关系都很抵触有新人过来,你知道,他们不差钱,怕的是不安全,如果出事了,那到时候别说我没法保你了,我自己也悬。”
大秋现在是一看见钱,眼睛就红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啊,张嘴就来:“二德,咱们兄弟在一起多少年了啊?我你还不放心啊?你就说带不带我吧!”
“带你没问题,可你自己干这事没法干啊!”
“啥意思?还需要组织人手啊?我有人!”
二德面漏严肃,放下啤酒,摆手说道:“大秋,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信你是应该的,咱是兄弟,可你身边那些人我就见过几面,我凭啥信他们啊?要干,你就得找个你亲属什么的,走几趟快活,咱就收手。”
大秋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装作很老道的评价道:“二德你现在是越来越稳了,确实,这事不能找身边那些人,不踏实,出事了肯定乱咬。”
“没错,兄弟情义都败给了口供嘛!”
“我这也没啥亲属啊,我总不能叫上我爹跟我去吧,哎对了,女的行吗?”
“行啊,会开车就行,女人更好!”
“也给钱对吗?”
“给,只要是干活就给钱,当天结算!”
“行,那我找我姐,她在家也闲着呢,总照顾我了,我也带她赚点钱。”
二德眼睛一亮,举起啤酒瓶:“好,那咱就说死了,这几天你电话别关机,我有活就联系你。”
“谢谢了,二德,我朋友看着不少,但是交心的真没几个,真谢谢了!”
二德神色略微有些恍惚,干笑两声:“从小玩到大的就别说这些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我腿脚不方便,也就不送你了,慢点,完事后我安排你。”
“好说好说!”
出了宾馆后,二德脸上没什么表情的上了车,而副驾驶坐这的就是大佛。
“佛爷,我谈完了,这小子都没用我引他,自己就上钩了!”
“嗯,我知道了!”大佛气定神闲的回道!
二德犹豫了一下,壮这胆子问道:“佛爷,大秋会死吗?”
“只要他听话,那就不会死。”大佛撇了二德一眼,话语无比直白的说道:“你卖了朋友,心里挺愧疚,也很忐忑,想着怎么两面都当好人还把钱拿了,兄弟你觉得这现实吗?江湖事江湖了,事他是他们挑起来的,但是最后给我超哥砸了死刑,这个公平吗?我讲理不讲理?”
二德叹了口气,咬牙说道:“不死就行,不死就行。”
“开车吧,我带你认识几个人,到时候表现的自然一点,别让他看出来。”
“好,你放心佛爷,我这边不会出差错。”
“呵呵,出差错我就崩了你,多简单的事,我不怕你起心思。”大佛抱着肩膀,霸气侧漏。
大秋这边在送走了二德后,就欣喜若狂的给自己的老姐打了个电话,打算沟通一下这条发财之路。
只不过,他在言语中,完全忽略了人家二德的能量,把一些都归功于自己。
“姐,这绝对是个好事,而且我认识的这个朋友跟之前那些完全不同,这是在学校认识的,我上的什么学校你也清楚,那都是非富即贵的。”
电话那边大秋的老姐到没想那么多,有肥超在一天,他就不用为经济担心,但是考虑到自己也不能总坐吃山空,便也有些心动了。
“事是个好事,咱就开个车是不是?”
“对,就开个车,其余的事都不用咱管,一把一利索的,我心思不行你就干这试试呗,如果觉得不行,也就耽误一天功夫,还能咋的。”
“行,都这么说了,那我没啥好担心的啦,到时候你打我电话吧。”
“对了,我姐夫啥时候回来啊,这厂子,公司还都关这呢!”大秋有些犯愁的问了一句,因为如果有肥超在,他完全不用考虑其他生意,每天扣扣缝子就够养活自己和自己的那些小弟啦。
老姐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好说啊,上面的人也都在抓你姐夫呢,他也在找人打理关系吧!”
“行吧,我姐夫就是胆子太小了,要我说,没多大事,找几个顶缸的就得了呗,咱家又不是拿不起这个钱。”
“好啦好啦,别说这些事,挂了!”
老姐对大秋也是无比厌烦的,特别提到外面那些事的时候,那是相当膈应。
大秋意犹未尽的挂断了电话,考虑到兜里还剩下两万左右,这要不花了,那得多难受啊,必须抓紧时间花钱啊!
所以,他联系了晴晴女士,准备在去消费一波,看看有没有机会让自己的弟弟躺下。
“喂,老婆,你在干嘛啊!”大秋学会灰太狼的口吻,很贱,非常贱。
晴晴女士今天心情不错,褚文国再次宠幸了她,此刻她正在给褚文国熬粥呢!
“没什么事,在家练瑜伽呢,一会要去接爸爸过来,怎么了?”
“哦哦,我老丈人也来啊,那就算了,我心思去你家看看你呢!”
“嗯,改天吧,方便了我给你打电话!”
“好吧,爱你,么么哒!”
晴晴女士一皱眉,强忍这恶心回了一句:“嗯,么么哒!”
大秋挂断电话,还摸了摸电话上的屏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哎,多好的娘们啊!当媳妇真行!”
不要脸的自喃了一句后,大秋又开始联系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打算策划一场有关爱情的活动,比如求个婚啥的!
是的,我们的秋哥动情了…………愿在爱的深渊,无法自拔!
晴晴这边。
目前她的春天算是来了,褚文国跟她认识五六年了,之前一直没有在她这边走过什么大钱,但是最近,却频频用到她!
在二奶的生活中当中,不,晴晴算不上什么二奶,他应该是五六七八奶的其中一个。
是有点侮辱人,但她干的就是这个职业啊!
她算幸福的了,一年啥也不干,只要保证自己活着,那就有一百多万,平日还有大秋这样的傻犊子追求,可谓是人生巅峰啊!
“为什么最迷人的最危险……为什么爱会让人变残缺!”
晴晴熬好了粥,由炖了一条鱼,热了点酒,没办法,谁让褚文国就好这口呢!
不一会,大概五点左右吧,褚文国带着口罩走了进来。
还没等晴晴说话呢,一把就给晴晴按在了沙发上。
没错,褚文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如今大批资金已经开始运作,环城计划也开始了,只要按部就班的来,自己往前走一步是妥妥的啦!
所以他很幸福,需要庆祝一下!
自己身份太特殊,大操大办不合适,那咋整呢?没错,鸣炮庆祝呗!
“讨厌!”
“赶紧的吧,你看我都急成什么样了,速度,速度!”褚文国严肃的催促这,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晴晴自然是很配合了,可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两人同时一愣,特别是褚文国,顿时就慌神了。
以他的身份而言,别管是来这做什么,只要是被拍照了,你基本就是凉凉。
“我去看看是谁!”晴晴面漏诧异,点这小脚丫去了门口。
通过门眼,他看见了大秋,以及大秋的那帮狐朋狗友,拿这玫瑰花,还拿这钻戒,这明显是要求婚的节奏啊!
“谁啊?”褚文国冷着脸,面漏愤怒的问道!
晴晴羞愧的低着头,用蚊子般大小的声音回道:“……我……我交了个男朋友……”
褚文国气的手指都在颤抖,指着晴晴愣了十几秒,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啊!”
随之,褚文国抓起门口的鞋子,垫着脚藏进了大衣柜中!
“啪嚓!”
门开了,一群亲友涌了进来,晴晴的演技依旧出神入化,表现的带着一些小惊喜和诧异。
“噗通!”
大秋单膝跪地,深情无比的看向晴晴:“晴晴,请让我名正言顺的叫你一声老婆,我在我所有朋友面前宣誓,我以后绝不扯犊子,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想答应,那钻戒还想要,怎么办呢?没错,考虑考虑呗!
“大秋,爱情是美好的,而婚姻未必是,戒指我收下了,可你能让我考虑几天吗?太突然了,我有点乱!”
大秋几年都等了,肯定不差这几天啊!而且在大秋心里是这么觉得的,戒指都收下了,那就代表这答应了,现在没明说,很可能是人太多,不好意思。
“行啊,我等你,一辈子我都等!”
“好啦好啦,亲一个,亲一个!”
在一行人的起哄下,大秋凑过了自己的大脸,晴晴忍这要吐的感觉,闭着眼睛整了一口。
这时,衣柜内的脸是彻底黑了,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只会给别人种植草原的…………
三个小时后,在褚文国蹲的腿要麻了,尿也憋不住的时候,大秋和一群朋友终于走了。
“砰!”
晴晴打开柜门后,褚文国抓这晴晴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极狠。
到了他这个位置,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今天算是破例了…………
“手里的这几笔钱,我会找人来对接,咱们的关系到此为止,就这样!”褚文国面无表情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抓这鞋就要往外走。
晴晴开口想要阻拦,想要在争取一下,可奈何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只能娇滴滴的在那哭泣。
别说人了,就是养条狗养了这么多年,那也是有感情的啊!
再者就是,晴晴这人情商还真不低,不然他就是在美若天仙,褚文国也不至于养着她五六年。
“哎……你自己检讨检讨吧,换个地方,这里不安全了!”
走到门口处时,褚文国无奈的叹了口气,算是原谅了晴晴吧,但是信任危机已经有了,钱的事,晴晴是不要想了。
而且人家褚文国表达的也很清楚了,就是说,你给我当个情人的资格还有,但是想帮我做事,那就算了!
“我错了,对不起!你总是太忙,我也需要人陪伴啊,以后不会了!”
晴晴很会说话,专往褚文国心口扎!
身居高位多年,如履薄冰,褚文国太明白孤独二字背后代表这什么了。
“走了!”
褚文国又是叹息一声,随即穿上鞋,带上口罩,大步离去,这么一闹,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另一头,韦一这边。
媒体这边的效应已经有了,也不知道南征砸了多少钱,反正现在各种大小媒体,短视频,以及热搜上都在讨论蒋超案子的公正性。
有人质疑,那么总督府这边就要出面澄清,而这就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了。
因为总督府这边要么不开口,开口就必须是公证的,是合情合理合法的,毕竟是国家机关嘛!
拖字诀已经起效了,那下面要做的就是穿针引线,找个踏踏实实的替死鬼,给他弄成第一被告,承担热度。
“阿房,我这边差不多了,人和车你安排好了吗?”
韦一掐这香烟站在码头,气定神闲的问道!
“找好了,手续费一千个!”
“从公司的账上出!”
“不用,我和超哥也是朋友,这是给他办事,等他出来,让他来还我!”阿房的语气不容置疑:“韦一,有多大劲使多大劲,尽人事听天命嘛!”
“呵呵,你还开导上我了,我心里有数,踏实的吧,只要这一套组合拳打出去,那么超哥应该不会被判死。”
“好,事成后告诉我一声,我也很担心。”
“就这样!”
“啪嚓!”
挂断电话后,韦一掐灭烟头,双手插兜,看向码头深处,轻声自难道:“超哥,二十年后,愿你我提着老酒,愿你我还是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