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罐开口就没好听的,说话是又损有难听,给人一种你要不打她两巴掌,都容易给自己气过去的感觉。
“你说啥呢?我不搭理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呢!”司机皱着眉头,强压心中怒火继续补充道:“你们要是有本事啊,去为难上面那些老板去,我们就是一个卖手腕子的,一天累的要死,弄的一身慢性病就是赚点辛苦钱,你说你们为难俺们这些人干啥啊?”
“你们出来干这个,肯定也是条件不太好,咱都是一样的人,互相欺负什么玩意啊?”
司机的情绪很是激动,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的,最近因为这些事,确实闹的车队内人心惶惶的。
煤气罐很是淡定,那表情别提有多恨人了,捅咕这他儿子的肩膀说道:“儿子看见了吧,这口才这么好,就是因为媳妇搞px,跟媳妇干仗练出来的,你看,出口成章的,一套一套的。”
“我弄死你个肥猪!”司机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这真是叔能忍,大爷也忍不了了。
这一动手,正好就让煤气罐如愿了,她身板就不错,在加上一个跟健美教练是的二胖,二打一,那还有悬念吗?
两人也很聪明,不打你要害,就专门找这大腿根之,小腰下手。
没一会,司机就被打倒在地了,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根本还不上手。
而就在这时,大旭骑着挎斗子摩托车,带着南征赶到了。
离老远,南征就开始喊话:“干什么呢,住手,咋还打人呢,赶紧停了。”
“滋啦!”
一个飘逸,还没等摩托车挺稳呢,南征就从车上跳了起来,连忙上前搀扶起司机。
“你干啥打俺家司机。”
“谁看见我打人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打人,走,儿子!”煤气罐很是淡定,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就相信她了,那演技,神了。
“谁让你走了,打人白打啊!”大旭伸手拽住煤气罐,同时对这南征开口说道:“报警,不愿意搭理他们,还真不知道是谁了!”
“你松开我!”煤气罐抖这胖乎乎的小手,不断的推搡这大旭。
大旭掏出手机对准煤气罐:“我录着视频呢,你在动手我看看。”
煤气罐转了转眼睛,随即利用死角,直接把大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便开始戏精上身:“耍流氓了,快来看啊,有没有人管了”
南征这边电话刚打通,一看大旭那边跟人家都比划起来了,连忙跑过去帮忙。
据南征回忆说,他刚一动弹,就听见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就跟古战场的骑兵作战是的,那声音,让他头皮都发麻。
“谁欺负我二姐,不想活了。”
“打流氓了,不打白不打!”
“有钱人欺负老百姓了,都过来啊”
在一片叫骂声后,南征和大旭被淹没在了人群中,索性司机比较聪明,躲在了车下,算是逃过了一劫。现在车队出了问题,那工地自然就无法正常运转了,这每天的损失,那是非常肉疼的,可现在没办法解决,只能忍着。
不,不是没办法解决,而是这涉及到一个低头不低头的问题。
只要跟虎爷低头,把正常“该交的钱”交了,那麻烦自然就随之消失了。
韦一不想交这个钱,并不是因为自己多本事,多与众不同,非要炸刺,而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且不谈钱多少,自家是不是要养车队?自己操控这七八个项目,要是自己连个物流车队都没有,那让人笑话不?
这就好比邻居来找自己借煤气罐,你说尴尬不尴尬。
柴米油盐都能借你,可这煤气罐借走了,你是能开火吃饭了,那我这一大家子就要挨饿了。
再者说了,七八个项目同时运营,用车辆那是非常大的,如果真外包出去,那这钱不是小数,里外里一勾算,这等于韦一损失了两笔利润。
“韦一,有时间吗?咱俩谈谈!”文子星站在病房门口的位置,轻声说道!
此刻大佛和蒋超等人已经离开了,工地现在是停了,可有很多事依旧需要他们出面处理。
韦一心里烦躁不堪,但是表面上依旧做的很到位,同时他也在劝说自己,小文跟自己这帮兄弟没经历那么多,那人家站在利益角度考虑是正常的,提出的方案自然也是合理的。
“韦一,这么停工下去没个头,咱不能因为蚂蚱叫,就不种庄稼了,你说呢?”
韦一疲惫的揉着脑门轻声答应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站在生意人的角度来看,你说的对!”
“工地停工的损失,远远超过车队的损失,这不用质疑吧,所以我的意见是咱给虎爷服个软。”
韦一眉头一挑,心里的不悦再次升起,脑中不断盘算这怎么委婉的拒绝小文。
可还没等他说话呢,小文就再次开口了:“你坐的是第一把交椅,你不能去,我去找虎爷,他要不同意,我就给他跪下。”
小文的口吻轻松中带着一些调侃,怎么说呢,像是开玩笑,可要是看见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绝对是认真的。
“小文你其实不用”
小文一摆手,咧嘴一笑,露出豁牙子:“韦一,我跟你们在一起,受益是最多的,出力是最少的,我该付出一些了,我不是在这里跟你假客气,而是要告诉你,目前我们惹不起人家,必须需要一个够分量的人出来低头认错,我大小也算是股东之一,份量肯定有了,所以这事就我去合适。”
韦一沉默这,他无力反驳小文的话。
“我家里的不少关系都折了,但是有些还在,我打听了一下大旭和南征的事,你知道总督府那边给出的答案是什么吗?”
“还真不清楚”韦一一愣,没想到小文的动作这么快。
小文抱着肩膀缓缓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四个字,法不责众。”
“动手的人,最小的连十八岁都没满,最大的都超过六十五了,走的是土路,监控没有,证人也没用,真追究下去,人家反咬一口,闹不好咱都得吃官司呢!”小文叹了口气拍了拍韦一的肩膀,用安慰的口吻继续补充道:“拒马城虽然不大,但是牛鬼蛇神还真不少,实力差距是有的”
韦一平复了一下心情,有点小惆怅:“有点憋气。”
“成熟点,你看我,看的多开啊,你要钱我给你拿钱,你要想出气,随便整我,等我项目都结束了,有时间有精力了,咱慢慢玩呗!”
经过小文这么一说,韦一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人活着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谁能保证一直不败?又有谁能在一个领域上永远称雄?
眼前的失败,差距,这又算得了什么?
“委屈你了!”
“说这些干嘛,我跟你打声招呼,我联系朋友了,他帮我联系虎爷,有消息我就过去。”
“嗯!”韦一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抓这小文的肩膀来了个深情对视:“小文,你记住我的话,今天你受的委屈,等我松了这口气,我让那个叫什么虎爷的千倍百倍的还给你。”
“呵呵,走了!”小文笑着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医院。
另一头,嘉年华娱乐会所的包厢内。
汪不凡还有大小春两兄弟这下算是彻底放假了,在加上南征和大旭的事,三人一合计,那赶紧喝点吧,不然这惆怅的小夜晚怎么度过啊!
酒过三巡后,三个小年轻有点不服天地管了,倒不是真醉了,就是情绪到位了。
“大春我问你,征哥还要旭哥对你怎么样?”汪不凡摸着自己的泡面头,小眼神非常犀利。
大春喝的眼珠子通红的,停下那杀猪般的演唱,扭过头冲着汪不凡问道:“你就说你要干啥吧,我要差一点事,我是你儿子。”
“妥了,你有这话就行,就咱三掏那个叫虎爷的去,你看咋样?”
“你继续说!”小春关掉音乐,坐了过来。
“他好悬给旭哥打成大树(植物人的意思),那咱也别客气了,就按照这个标准整呗!”
“一般敢这样的事不都应该有个周密的计划,和逃跑录像啥的吗?”小春呆萌的发出疑问。
汪不凡顿时狂躁了起来,精神病本色尽显无疑。
“没啥计划,找到他,干跪他,你就说你敢不敢吧?”汪不凡斜楞遮掩,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问我敢不敢?哥,他是问我敢不敢吗?我屎都敢吃呢,你说我敢不敢,走,现在就去,谁差事谁是孙子。”小春激动无比的拍打这桌面,连番质问这汪不凡,也不知道他为何如同激动
汪不凡梗梗着脖,一个潇洒的甩头:“行,你俩回去取车,我打听一下这个虎爷的车队地点,咱直接过去。”
“出发!”小春就跟要出征的将军一般,还来个挥手。
由此可见,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如果三人当中有一个清醒且理智的人,那这事肯定不会发生,只要分析一下利弊就完全能明白的。
可惜没有,三个人可以说是虎的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如果此刻有人要退出,那势必会遭到另外两人的鄙视,所以,今晚这一场恶战,那是命中注定的,如来佛祖来了也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