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久,忽然就有一个村民叫了起来:“看呀,这是什么!”
韦一赶紧往过跑,李娅娟和田小萌也跟在他身后。
那里已经被一圈人围住了,韦一叫道:“都让开点!”
这要是别人这么喊一句,一定没人搭理,你想看,人家还想看看呢。
但是韦一一嗓子,村民立马就让出来道路了。
现在韦一的地位远远碾压当初的村霸韩大虎一家,威信比村长富贵叔还要高,他这么一喊,谁敢不听。
韦一走进去,接着两边火把手电的光亮,往里边看去。
李娅娟惊叫一声,赶紧就往后退了一步,即便是田小萌护士出身,比李娅娟的胆子大很多,也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只见前边的一棵矮树上,倒挂着一个人。
说是人,其实就是一具干尸,浑身上下都没有水分了,就好像是木乃伊一样,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是干干净净,光鲜亮丽的,根本就不是死了好久的人。
韩大虎也过来了,一眼就认出儿子的衣服了,拉过干尸,左看右看来辨认,忽然间一声嚎叫,响彻山谷:“明子……这就是明子……我的儿子呀!”
抱住尸体就开始痛苦。
一个粗犷汉子,虽然平时横行霸道的,但是此时也流露出真情,中年丧子,被悲哀不已。
几个胆大的村民赶紧帮着韩二虎把韩明的尸体从树上摘下来,平放在地上。
韦一过来看看,相貌依稀可以看出,却是是韩明那个傻小子。
昨天还看他活蹦乱跳和老婆捉迷藏,今天就横尸荒野了,也是心中不忍。
看看韩明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突出,嘴巴张开,韦一感到有些疑惑,就蹲下来,伸手抓住了韩明的手腕,像是把脉一样,捏在手指上。
韩大虎哭到:“人都死的透彻了,你就是艺术在高明,又有什么用,难道能起死回生么?”
“起死回生我倒是不能,不过我可以看看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韦一捏过手腕以后,又把手按在韩明尸体的头,说:“你儿子虽然身上有伤,骨头断裂,但是真正的死因不是外伤,而是被人吸灵了!”
“吸灵?”“什么是吸灵?”
周围的人纷纷不解。
韦一说:“这是一种邪恶的修炼法门,修仙的人有正邪之分,正派的只有一种,就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从而使身体的机能达到最大的提升,但是这个需要天长日久的积累,虽然属于正道,但是毕竟要慢得多!
再一种就是邪派,邪派的修炼方法有很多,不过全都是损人利己的,像是僵尸一样会吸人血脉,会使自己达到永生,并且变成越来越强的怪物,还有一种就是吸取人的灵气,占为己用,被吸了灵气的人,会萎靡不振,直到灵气散尽死亡,这种没有了灵气的人,即便是死了,都会傻傻呆呆,人死后称之为灵魂,这种人只有魂,没有灵,是投不了胎的。
大家常说的采阳补阴,或者采阴补阳,也属于吸灵的一种,只不过这直接一次把一个人的灵气完全吸尽,我想这个一定是个邪道高手!”
韦一自从用了于媚娘的心法练功,头脑越来越是清晰,知识量大大提升,脑子里就好像一个小百度一样,只要输入词条就有信息。
韩大虎听了又是惊天动地一声吼:“草她妈的,谁吸了我儿子的灵气?”
韦一摇头:“大环山里神秘莫测,有多少古怪谁也说不清。既然人找到了,大家就抬回去吧!”
韩大虎咬着牙发这狠:“所有乡亲们听着,只要谁能帮我把杀我儿子的凶手抓住,我韩大虎就是倾家荡产也会感谢他,我现在先出五十万赏金,要是不够还可以再加!”
虽然平时挺烦韩大虎的,但是此时见他老来丧子,韦一也感觉挺可怜的,拍拍他肩膀,说:“老韩,节哀顺变,杀你儿子的凶手,估计村民们即便知道是谁,也是无能为力,因为绝对不会是人类!”
韩大虎悲愤不已,掩面而泣,一米八十多的大汉,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人生三不幸,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来丧子,虽然韩大虎平时横行霸道的,毕竟和谁家也没有杀父之仇,大家看得都挺可怜的。
这些人中唯独躺在担架上的曹莽子暗自庆幸,心说,这回我算是安全了,即便是公安局来查也查不出来和我有关了。
古塔派出所的刘振生本来要封锁现场查查蛛丝马迹呢,听了韦一说的也感觉这案子扎手了,但是还得例行公事,现场虽然已经被大家伙破坏了,但是照片还是要留的,然后拿着手机给上级汇报。
打了半天的电话,根本拨不通,大环山一进来手机信号就中断,以前就是这样,谁都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些名山大川游览的手机都好使,为啥一进了大环山,就一个电话都打不出去。
就为了这个事儿省里的专家还来过这里做研究,专家研究只是说大环山附近有一股神秘的电磁波,干扰着信号,具体怎么回事儿,专家也弄不明白。
韦一正要张罗让大家往回走,忽然后边有人喊救命,接着有人喊道:“快救人呀,李二叔被黏住了!”
大家被叫声惊动,都往那边看过去。
只见一个男子身子在半空挂着,手脚乱动,就是不能落地,一劲儿叫喊救命。
大家正要往过冲看个究竟,被韦一叫住了:“都别过去!”
情况不明,别中了圈套。
韦一从一个村民手里拿过一柄柴刀,结果火把,独自朝着那个村民走过去。
只见这个叫李二的村民身体强健,但是被一张大网给黏住了,越是用力挣扎,就被粘的越结实。
韦一叫道:“老兄你别动,我帮你!”
李二一看是韦一过来了,赶紧听话不动了,眼看着韦一,一脸的期待。
韦一试探着用火去烧两边牵扯着的丝线,但是这种线好像是阻燃体一般,根本烧不断。
在用手里的刀去割,一根根的割断,不敢大意,害怕碰上这种粘丝线,自己也被粘住。
一边割一边观察,感觉这张网的上边延续到树冠当中,而身边的树丛中,仿佛还有着很多发亮的丝线……
忽然,耳边就听着“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后边的村民大叫:“蜘蛛呀,快看呀,好大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