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手里有五张号牌,都是硬塑的卡片,上边写着嘉宾两个字。
他丢下来,谁拿到谁就有资格上去尝菜,谁就有资格给选手打分。
韦一感觉水笙都走到这一步了,是必要帮她拿下冠军。
于是对旁边的人说:“分各个方位站好,是必要拿到号牌,越多越好。”
台下有几百个观众,不过距离远的就没有机会了。
主持人为了看起来公平,也是左边丢一块,右边丢一块,然后再往中间丢一块,这样分散了丢的。
他左一块扔出去,还没有落下,但见人群中一个纤瘦的小姑娘纵身而起,在一个汉子的肩膀蹬了一脚,身子继续上升,随着半空中那块号牌落进了人群,然后高举手里的号牌:“我拿到了一块!”
这个就是白小玥,那飞鸟一样的身手,谁能抢得过她呀!
再看右边的一块号牌出手,右边的一个小姑娘也是凌空而起,不是自己跳起来了,是被韦一扔起来的。
这个是兰一菲,她长得瘦,韦一直接被她扔过去抢号牌。
本来是要随即过去接住她,但是兰一菲从小练武,力气虽然没有白小玥大,但是灵活度也是不错,半空一个空翻,卷着那块号牌就落下来,人群往两边分散,生怕被她砸到。
兰一菲稳稳落地,手里一空,号牌被铁雨给拿过去了:“小孩子,你不知道上去怎么说,还是给我吧!”
人群里不由响起一阵阵喝彩声,虽然有的人被白小玥给踩到了,但是也不得不佩服她们的身手好。
主持人这边两块号牌一扔出去,想不到还掀起个小高朝来,于是也来了兴致。
大叫一声:“大家注意了,这一块在这!”
说着,故意用足力气往高扔,这一次的位置是中间。
韦一在这边等着呢,飞身一跳,脚在铁蛋宽厚的肩膀上一踩,身子飞起两三米高,号牌还没有下坠,就被韦一追上了,直接伸手拿下,落在地上,又引来一阵喝彩声。
主持人一看着观众里是藏龙卧凤呀,这咋来这么多武林高手呀?
这些人不会是一伙的吧?这回不能往高扔了,改变路线,弯腰对着人堆里“嗖”一声,号牌就飞进去了。
谁也没有留神,还以为他得往高扔呢,结果号牌“滋溜”一下顺着两个人的肩膀缝就扔进去了。
大家赶紧低头在地上找,找了半天都没有,主持人都以为自己扔丢了呢。
这时候铁蛋一张大嘴,从嘴里吐出一块号牌拿在手里。
铁雨说:“你一会儿就参加比赛了,上去吃什么,给我!”
铁蛋一听,又把号牌塞嘴里了,铁雨连打带抠,把那块号牌抢出来了。韦一也不想让铁蛋上,他要上去别人还能吃到啥呀!
铁雨把那块号牌递给旁边一个湖山村的妇女,看看韦一说:“咱们四个人了,够用了!”
主持人再扔下来一块号牌,韦一他们也不抢了,别的群众一拥而上,最后一个身强力壮的大老娘们抢去了,披头散发从人堆里挤出来,高举号牌:“我抢到了,我抢到了!”那神情和中了五百万一样!
主持人一声令下,五个人先后上了台,一个帅哥一个帅哥,两个美女后边跟着一个胖大的娘们儿。
五个人来到评委席前边,按着主持人要求,把商全会的菜和水笙的菜都摆过来,让他们品尝打分。
铁雨拿起筷子刚要吃,后脖领子被那个胖大的老娘们儿抓住,一把扯到一边去了:“我先来!”胖娘们儿冲到前边。
她也没拿筷子,用手抓了一块水笙炖的小鸡,嚼了两口,忽然“呸”的一声吐出来,捏着鼻子像是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唉呀妈呀,什么玩意,难吃死了!”
水笙做的菜从来没被人家这么损过,顿时脸上挂不住了,小脸通红,脖子都红了。
她从小就热衷于美食,就喜欢做菜,几年前在她们老家就有小食神的称号了。
今天居然有人吐自己的菜,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遭,感到无比的羞愧。
但是人家作为观众当评委上去的,你也不能反驳人家,质疑人家的平价,只能忍着,在下边看着。
韦一一听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损水笙的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难吃,伸了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嗬,这肉虽然有些凉了,但是肥而不腻,爽滑可口,很不错呀,以前自己没感觉过炖小鸡这么好吃。
即便是自己做的凤凰鸡好吃,也不能说完全盖过人家水笙小食神的手艺,只能说是和凤凰鸡各有春秋!
再吃一块蘑菇,嚯,更是味道鲜美!这个胖娘们是不是味蕾有问题呀?
接下来是湖山村的那个村妇过来,吃了一口,感觉不错吗,刚要再吃,被铁雨挤一边去了。
铁雨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塞嘴里,还没吃完就说话:“好吃,好吃得很,这个拿回去吃行不行?”
他话音刚落,剩下的那半碗被白小玥端一边去了。
接下来是仙味瓜条,那个胖娘们儿刚要吃,被铁雨一把抢过来:“你要是不爱吃就一边去,别糟践了。”
主持人连忙过来主持公道:“这个不行,每个人都有权吃,有权评价!”
那个胖娘们吃了一口瓜条,没说话,又吃了一口,在吃第三口的时候,旁边一有人咳嗦一声,这个胖娘们儿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把嘴里的瓜条咽下去,然后“呸”的一声:“不好吃,神马玩意,不如家庭妇女拌的凉菜!”
铁雨骂道:“好吃不好吃的你别吐行不,崩我一脸吐沫星子!”
韦一顺着刚才咳嗦的人看过去,发现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评委,在和那个胖娘们儿挤眉弄眼的。
韦一明白了,这俩人肯定有猫腻,不过那也不怕,自己这边四个评委,占着绝对的优势!
尝完了水笙的菜,主持人过来挨着个的让给菜品打分。
铁雨回头在一个评委那里拿过打分卡,填了个一百分。
主持人都笑了:“这个不行,咱们是十分制,你最多能给十分。”
“那就给十分,反正我给最高分,太尼玛好吃了!”说完,伸手抹掉了一个零,变成十分了。
旁边自己村子来的那个妇女也给出十分,白小玥接过笔来,也没舍得放下碗,用笔写了个十分,然后“呼噜”一口,把鸡汤都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