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莹向皇太后、帝后福了福。
抢先道：“比试还需要有章法，有规矩，否则，下次让人如何比试？为了维持比赛次序，臣女斗胆恳请按礼部拟定题目比试。”
皇太后面带微笑看着白雪莹，没有吭声。
这孩子太沉不住气了。
楚颜玉就赢了一局，她就坐不住了。
帝后心里都非常高兴，可白家的颜面还是要顾及。
“雪莹说得及是。侍郎就按定好的题目来吧。”皇帝挥手。
反正爱女初战告捷，她开心了，皇后就开心了，朕也就开心了。
白雪莹松了口气。
她早知所有题目。
刚才，明明是楚颜玉使诈，否则，柳嫣不可能输！
柳嫣是她精心培养的人，未来将要随她入宫成为心腹。
如需要，她也会将她推上嫔妃之位，为自己固宠。
所以，琴棋书画都随她一起学的。
这次比画艺的题目是‘花’。
她练习一副百蝶穿花图整整三个月，柳嫣一直随着她同练。
虽然，比不上自己精湛，但对付小小宫女，绰绰有余。
“臣女还是让柳嫣比试。”白雪莹说完看向楚颜玉。
她身边四大一等宫女，没有一个精通画艺的，就看她想怎么赢这局！
楚颜玉笑嘻嘻的一指。
春鸢身后的一位清丽女子缓缓站出来。
“本公主派熙玉宫的素衣出战。”
素衣？
白雪莹蹙眉。
没听说过。
看她身着青色八品女官袍子。
难道是……那个新任掌衣？
礼部侍郎喊了声，“第二场比试，画艺。题，花。”
吃瓜群众顿时兴奋起来，人头涌涌的都像看看难得一见的丫鬟比试。
上局出乎意料，憨里憨气的丫鬟文比胜了才气逼人的丫鬟。
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出意外惊喜。
一炷香时间。
香烟袅袅。
四面静默，都努力屏住呼吸，生怕呼吸把精彩的吹走了。
两张长台，铺上雪白的宣纸。
白雪娇拧着眉，靠近白雪莹，低声问，“这素衣是谁啊，瞧着面生。”
“贱婢而已，我怎识得。”白雪莹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优雅的抿了一口。
背叛白家的贱人，迟早是个死。
她白雪莹根本无须在意个死贱人。
素衣位置正立于白雪莹前面，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幸好跟了熙玉公主，白雪莹这样的人，她不爱侍候。
敛神提笔，柔臂挥舞，挥毫泼墨，仿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香点了堪堪大半，她便放下画笔。
对面，柳嫣几乎同时放下画笔，傲然的看着她。
势均力敌。
两名太监将柳嫣的画提起，让四周让观看，再送到评审官面前。
一张画卷，满是色彩斑斓彩蝶穿花，引起四周阵阵赞扬声。
“好一副姹紫嫣红百花百蝶图。”
“这起码有好几十种花了吧？再配上百蝶穿梭飞舞，争奇斗艳，绚丽多姿啊。”
“花和蝶都画的栩栩如生，画工堪称上佳啊。”
“没想到小小丫鬟，仅有如此才华，不得了啊。”
柳嫣含笑对四周福了福。
楚颜玉看着似曾相识的一幕，含笑抿茶。
这幅画，少了白雪莹的题词，略显逊色。
可惜了。
两名太监刚想提起素衣的画，楚颜玉悠悠站起来，“且慢。”
礼部侍郎额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