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敌人藏着不动,原来也是感受到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接近。
风吹山林,树木摇摆,一片紫罗兰的花瓣飘落在汀兰的手上,发出淡淡的花香。
在第一片花瓣落下之后,从四面又飞来无数的花瓣聚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一个女子的身形!
“招摇姐,真厉害!”
“原来你还可以用这样的形态出现!”
花瓣组成的人形逐渐五官精致,肌肤如出生的婴儿一样白嫩,纤尘不染。
“见过庄主!”
Kt阿秘看到招摇出现,心里无比的激动,赶紧上来参见。
招摇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汀兰,我不是让你回家玩几天就回紫罗轩庄的吗,你怎么跟她们跑到东南半岛来了?”
汀兰小脸一红,“招摇姐,是大姑姑让我跟Kt姐姐来的,我也没想到刚来到这里就遇上了强大的敌人。”
招摇冷哼一声,“你大姑姑只会做两件事,第一是把你哥推去送死,第二是把你推去送死,她就没做过好事。”
汀兰一听,小脸顿时煞白,“我哥?招摇姐,你说我哥怎么样了!”
急的她立马跑过去,抓住招摇的脚踝。
招摇身子轻轻一颤,打了个激灵,“你哥……”
“他没事,回去再跟你说。”
她的脚除了被南宫追抓过,汀兰是第一个,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她踢成猪头,然后吐血三升死了。
“对了招摇姐,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汀兰好奇问道。
“我才回到紫罗轩庄你大姑姑就给我消息,料想你们会出事,所以我立刻赶了过来。”
招摇身子轻轻一荡,踩在一片树叶上,双眼看着前方的漆黑。
说到蝶花应她心里就来气,明明猜到北境会对Kt阿秘动手,却还让汀兰几个女孩跟着进入东南半岛。
假如自己没能及时赶来,那见到的,就只剩几具尸体了。
但以此情况来看,Kt阿秘应该是进入了那张名单,今晚过后,决不能再让她继续待在东南半岛了……
招摇摆动双手,对着前方释放出一道强大的气流,吹的山林许多树木连根拔起:“你们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如雪山流下来的清溪,有一种刺入骨头的寒冷。
强大的气流穿金裂石,震动山间,无数落叶被掀起,景象堪称一个恐怖。
藏在黑暗的两道身影被迫出现,闪身扑了过来,“招摇,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整个紫罗轩庄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这道身影抬手就从大地拔起数十根粗大的树根,围着招摇抱拢而下!
“阿秘曾是我紫罗轩庄的弟子,我出手救她,那是天经地义。”
在粗大树根抱拢下来的瞬间,招摇整个身子化成无数花瓣,飘飞出去,随后又重新组合成一具肉身,捏出一个图阵!
图阵外环符文闪动,中心喷出一道耀眼的炫光!
“汹!”
炫光以极快的速度掠过,划破空气,那道黑影根本避闪不及,半边肩膀被擦伤,流出了鲜红的血。
至此,才看清那道身影身穿黑袍,耳朵上戴着一个耳坠,上面写着一个“巳”字,发出淡淡的冷光。
同时间,招摇也被一股强流震飞,那里的空气发生扭曲,另一道身影出现。
这道身影同样身穿黑袍,但耳坠上写的,却是一个“辰”字。
云组亦孟,武甫高级,风系灵种“强流”,也被称为空气系灵种,能够短暂化成空气,是风系灵种之中最稀有的一类。
“招摇姐好像落了下风,我们去帮她!”
汀兰见形势似乎不利,打算冲过去,不过却被Kt阿秘一把揪住:“别过去添乱,他们不是庄主的对手!”
“可是……”
“好好待着!”
Kt阿秘自视武甫中级都不好插手战斗,又岂会让区区武殷高级的汀兰过去给招摇添乱。
那边两名黑袍人并肩立在空中,强大的气息使周围空气的温度瞬间下降到了零点。
“招摇,你可要想清楚,阻碍云组做事,后果从来都很惨。”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带那几个女孩离开,把Kt阿秘一人留下,我绝不伤害其他人。”
云组月婪,武甫高级,木系灵种“植被”,拥有强大的自身治疗。
他咧嘴冷笑,目光轻蔑。
可以清楚看到,他刚才被炫光擦伤的半边肩膀,此时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我堂堂紫罗轩庄庄主,还从来没被人威胁过,就凭你们两人的实力,还是考虑一下今晚怎么活下去吧!”
招摇身轻如燕,轻轻用脚一点那棵树,就弹了回来。
“Kt阿秘已经进入了云组的刺杀名单,无论如何她都得死。”
“你能保她一时,总不能保她一辈子。”
“她一个人的命,换你整个紫罗轩庄的安危,这样的交易不吃亏。”月婪仍旧咧嘴冷笑。
“看来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那我再重复一遍。”
“就凭你们两人的实力,还是考虑一下今晚怎么活下去!”
招摇面无表情,她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还是那么冰凉刺骨。
“庄主的意思是没得谈了?”月婪目光冷漠,忽然把一根手指放到耳边:“只要我轻轻敲响这耳坠,云组其余四位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集合,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是在威胁你么?”
两枚耳坠泛出淡淡冷光,给人一种压迫灵魂的感觉。
招摇轻轻一笑,“云组确实称得上举世无双的存在,但很遗憾,如果和整个国际武道联盟对比,却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我敢保证,只要云组齐聚东南半岛,一个小时之内,整个国际武道联盟就会像狗看到骨头一样扑过来。”
“届时,海契会选择放弃你们云组,还是选择举整个北境之力,与全世界开战?”
“但我想,海契只会选择制止你的行为。”
“毕竟,以现在的局势来看,海契还没有能力发起世界战争。”
月婪的手指已经触碰到耳坠,但却迟迟不敢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