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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相思之毒,寸寸入骨

“有圭,没想到咱们师徒一场,到头来竟然成了平辈,哈哈哈哈。”楚廓拿着酒杯对吴素说。

“老师说笑了,学生蒙您教导多年,父亲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圭不敢忘。”吴素听见楚廓的话,心里都在嚎啕大哭了,我想做你的女婿不行吗?

“亲家当真说笑了,镶镶,快给你舅父添茶。”云怀致温柔的看着吴素,这年轻人谦谦有礼,如果自己那外甥女还活着……唉!

吴素听到舅父两个字,差点吐血。他注视着楚镶,自己怎么就是她的舅父了呢?

他苦笑着接过楚镶倒的茶,接触到楚镶的眼神,凄楚,无奈!此时应是无声胜有声。楚镶只一眼便转头,看的越多,留恋就会越多。

“夫人莫不是说错了,我与云家大小姐有婚约,虽然她已经故去,但是她的牌位却以吴家正妻的身份供在吴家祠堂。这样说来,您是我的长辈。”

“云家大小姐?你是说,冉冉?。”云怀致怀黯然地看着吴素,也只有他敢在云怀致面前提起那故去的云家小姐了。

楚廓听了紧张的看了一眼云怀致,又看了一眼吴素,不悦道:“有圭,今天是我儿的喜宴,斯人已逝,还是莫要伤你师母的心了。”

这无疑是以长者的身份对吴素说的,吴素却没有生气,恭敬的对云怀致低了一下头:“师母莫怪,能有您这样的长辈护佑,云冉泉下也是欢喜的。”

“见笑了,那孩子,唉!总归是我们家欠她的,我总有一天会见到她的。”云怀致见了台阶就下了,即使现在心如刀割,她的侄女始终是她心头的牵绊,楚廓曾经告诉她,那孩子的尸身都在乱葬岗丢了。

今天她穿着暗红色的锦缎长衫,头上戴的是纯金的凤钗,是正妻的规格。为了让自己的儿子风光成亲,楚廓特意去请了圣旨把云怀致提为平妻,享嫡妻待遇。

“看我又说多了,别介意。镶镶也是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吴大人在朝中认识的人多,请帮忙留意一下。”云怀致低头擦了擦眼角,又笑着对吴素说。其实没有人比吴素更合适了,只不过,吴家是江南望族,对主母的要求也是苛刻的。

“师母说笑了,我也是没有婚嫁之人。”吴素目光灼灼的看着云怀致,也许这位楚家新提的夫人会替他做主。

“这,这,也是,唉!都是我糊涂了,不知大人年方几何?我也好帮你留意一下。”云怀致不好意思的看着吴素,倒是长了一副好皮相,说他是潘安卫介也不为过。

“学生在此谢过师母。其实,我心悦一人,她却是不理我,师母,您说我该怎么办?”吴素说完伤心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镶在一旁冷眼旁观,这厮,又在打苦情牌。

“像吴大人这般品性,还有不喜欢你的?”云怀致没想到吴素会这样说,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她哪会去给人家说媒。

坐在一旁的楚廓拿着酒杯若有所思的看着吴素,他可不是会随便吐露心声的人,难道……他看了一眼盯着吴素的楚镶,他竟然喜欢镶镶!

吴素似乎感觉到楚廓炙热的目光,也转头大方的看着他。这只老狐狸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己却是要知道他的意思,既然家里不同意,楚镶家同意也行。

“在师母眼里,我当然是千般好,在某些人眼里,我却是一文不值的。呵呵,师母请原谅,学生有些醉了,可否借宿一宿?”吴素端起酒杯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云怀致,他的容颜可是老少通吃的,又这么有礼貌,云怀致当然要答应他了。

楚廓在一旁看得心火直冒,自己这个学生他最清楚,莫不是对自己女儿有意?他当即重重的放下筷子。

“吴素,你之前与娴儿的事我也是有耳闻,也是楚家愧对你,老子治家不严,娴儿也是个没福气的,唉!现在就这么一个女儿在身边了,她可是跟娴儿不一样,不是谁都能招惹的。”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吴素一眼。

这一眼,吴素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让他离楚镶远点。

“老师此言差矣,第一,我对二小姐什么想法也没有,我想要拜访的人是三小姐,只是中间有误会而已。第二,三小姐为人仗义,学生多次受小姐以身……”吴素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看到楚廓夹菜的筷子明显一抖,楚镶眼里的惊慌差点跑出来了,他才又满意的往下说。

“相护,小姐的事我当然会记在心里,至于她的良人我定当要帮忙寻找的。”吴素轻松的把话说完。即使是有良人我也会赶跑的!

“你当知,现在的朝中云诡波谲,楚家与连家联姻已是招了许多人的猜忌,老子虽然不怕他们,却也不愿多生是非。”楚廓再一次把刚拿起的筷子放了下来。

“学生当知其中厉害,只是 有些事确实是学生不能左右的。”吴素把酒倒满又一饮而尽,眼中的苦楚也随着酒杯落下一闪而过。

谋权算人心他是可以的,唯独情,他终还是不舍得算计,这也是他多情的原因吧。

楚镶在一旁看着他,自己心里也是泛起一阵苦水,有些事确实是不能左右的。

宴席结束后,楚镶送吴素回客房休息。

吴素慢慢跟在楚镶身后,楚镶一路低着头,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仿佛他们不曾见过一样。

“三小姐,在下有一疑问,能否帮我开解?”吴素在楚镶身后幽幽地问。

楚镶站住了,她没有回头,知道吴素在作妖,解与不解,答案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舅、老爷不累吗?小女只是闺中女子,恐难为您解惑,还是回房早些歇息吧!”

“舅老爷?三小姐,我们私奔时你可不是这样的,你趁我昏迷时把我看了个遍,难道是要始乱终弃吗?”吴素在快速一步在楚镶耳旁似笑非笑地说着。一旁的阿七和小八当然听到了,放在剑上的手又慢慢拿了回去,领着几个丫鬟后退了一丈,主人说话,非礼勿听。

“你!吴素!那是迫不得已,我们不是说好了不提了,你,言而无信!”楚镶红着脸抓着吴素的胳膊理论。

“我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吴素轻轻握住楚镶的手,无奈的开口:“相思之苦是世间最毒的毒药,我中毒了,寸寸入骨。姐姐,怎么办?还请怜惜一下我吧!”

“娶我?吴素,你可知七出之罪?如果父母不同意,你把我强娶过门,即使你对我好,公婆也会以不孝之名把我休了的。我母亲已经被休了,我配不上你的。”楚镶黯然低下头。

她是前些天才知道,自己的母亲被休了,和自己的二姐终身在永安寺内。

吴素听了绝望的闭上眼,楚廓也是个没有脑子的,还有一个没有婚嫁的女儿就休妻!他安慰的拍了拍楚镶的手:“相信我。”

这一夜,连一朝睡的格外踏实。也许是自己的愿望实现了,当她知道楚袂不会跟自己洞房后,怎么睡的都忘了,当然也不知道楚袂是在哪儿睡的。

小丫在床前收拾东西,见连一朝醒了忙把外套拿过来。

“楚袂呢?”

“回小姐,姑爷走了,好像是急事。”小丫帮着连一朝整理衣服。

“走了?不是得去跟公婆请安吗?”连一朝失望的看了看床上,昨天晚上就她自己在床上睡的,楚袂在哪儿睡的?

“小姐,姑爷说了,楚府没有那么多规矩,请安可以晚会儿去。”

“那怎行!快给我梳妆打扮,听说婆婆以前是京都贵女,规矩马虎不得。”连一朝催促着小丫。

云怀致虽然不在意规矩,但是刻在骨子里的尊贵也让她早早的坐在大厅内等着连一朝了。

“夫人,少夫人走到门厅了。”张嬷嬷在一旁小声提醒。

以前就只有两个丫鬟在她身边,自从楚廓强行把她以嫡妻之礼提为继室,身边就多了两个嬷嬷,一个张嬷嬷,一个葛嬷嬷。这两个嬷嬷都是宫中外放出来的老宫女,都认识云怀致。

“姑姑,你看我今天这样,不算失礼吧?”云怀致不自在的摸着自己的头发,这么多年的妾室生活,磨掉的岂止是她一身的傲气,还有贵族的自信。

“夫人,难道还不相信老身和葛嬷嬷的手艺吗?我们大丫头从小就是贵女的典范,少夫人定会对你尊崇有加的。”张嬷嬷温声安慰云怀致。

“镶儿见过、母亲。”楚镶从偏厅内缓缓走出,弱弱的看着云怀致,看她这脸色,昨晚定是没睡好。

“镶丫头过来了,快来坐,应是这些天跟着忙里忙外累着了吧?瞧着瘦了许多。”云怀致看着楚镶,她总是觉得楚镶长的跟一个人很像,那个人不是楚廓,也不是李小云,到底是谁?

“谢谢母亲关心,帮自家弟弟是应该的。”楚镶规矩的坐在云怀致的下坐。

“夫人,少夫人来给您请安了。”小丫在门前恭敬地说道。

“请少夫人进。”葛嬷嬷在云怀致的示意下走到门前笑着说。

连一朝见到云怀致紧张的咳嗽了一声,小丫忙给她拍了拍背,她窘迫的脸都红了。

“儿媳给婆婆请安。”

云怀致当然看出连一朝的紧张了,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嫁给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儿子,也是难为她了。

“快坐吧,我这儿没有那么多规矩的。”云怀致刚想站起来,就被张嬷嬷轻轻的按下了。

“夫人,儿媳的请安茶是得喝的。”

云怀致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张嬷嬷,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又没有成过亲,当然不知道这些繁琐的礼仪了。

一旁坐着的楚镶也看了一眼张嬷嬷,在张嬷嬷发现她时,她又把头转过去拿茶杯了。

云怀致身边的大丫鬟云商端着茶盘走到连一朝身旁,小丫把茶杯递给连一朝。

“母亲,喝茶。”连一朝规矩的跪下把茶敬给云怀致。

云怀致笑着接过茶,她其实是不想在乎这些虚礼的,楚袂跟她说过,连家是商贾,女儿大概也是不会这些规矩的。她当时还取笑自己儿子知道疼人了,不过现在看来,连一朝是认真学过礼仪的。

一旁的张嬷嬷和葛嬷嬷也赞许的笑了,在这贵府当差可比在宫里强多了,至少不用耍心机。

“来起来吧,地上凉,听说你的身体稍微有点恢复,万不可再伤到了。”云怀致示意葛嬷嬷把连一朝扶起来。

“多谢母亲,儿媳这里有专门为母亲调养身体的良药,还请母亲笑纳。”连一朝从小丫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玉盒给张嬷嬷。

张嬷嬷接过玉盒不禁一惊,好东西她是见多了,像这般温润而泽的玉应当是首饰的上等材料,如今用它做一个盒子,这让宫里的工匠看到,恐怕也得哭上一场。

“嬷嬷,怎么了?”连一朝见张嬷嬷一直看着玉盒,不禁疑惑。

“哎吆!让主子见笑了,老奴见这玉盒质地冰透且温润,即使在宫里也是不多见,就多看了两眼。”

“嬷嬷真是见多识广,这的确是少见的药玉,里面的药需得用它保存才有奇效。”连一朝笑着回答。

她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脾性,只得小心的看着她。

“你有心了,在我面前不必拘着。只是你的名字跟昭儿重名,虽是缘分,却也是不好区分。”云怀致温柔的看着乖巧的连一朝,没想到当年那个孩子竟然成了自己的儿媳,她还愁没法报恩,这不恩主就来了嘛。

“母亲,您您、可以,叫我糖糖,小女,万万不敢跟楚大人重名的。”连一朝一听提到楚昭,急忙惊恐的结结巴巴回答。

云怀致跟楚镶听了连一朝的话面面相觑,幸亏连家父母家中有事早早走了,如果看到自己女儿提到楚袂就这样害怕,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那个,糖糖,我也有东西送给你。”云怀致说完看了一眼贴身丫鬟云商,云商把一个普通的木盒放在桌子上打开。

里面是一个祖母绿的镯子和一支凤簪九步摇。

云怀致笑着说:“这镯子是我的母亲给的,我与我嫂嫂也就是你的舅母一人一个。步摇,也是,如今传给你吧。”云怀致在说的时候不禁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母亲,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连一朝哪敢要,说不定哪天楚袂就把她休了,自己不好拿人家的家传之物。

“拿着吧,本来就是要给昭儿的 ,你是他媳妇是你的。”

“媳妇多谢母亲。”连一朝也没有在推辞,刚要把木盒盖上收起来,却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您说这玉镯和步摇是一对吗?”楚镶走过来拿起玉镯端详着。

“镶儿何出此言?”云怀致不禁紧张起来,楚镶能这样问,定是在哪里见过。

“这,两件东西我也有。”楚镶看着云怀致,说出的话就像平地一声雷 。

“你也有?是谁给你的?”云怀致紧张的攥着手帕。那一份是在自己嫂嫂身上的,嫂嫂已经去世多年,怎么会出现在楚镶身上?难道是李小云?楚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