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个不要脸的,这么小就勾引男人!”连一朝正拿着一块荷叶糕看着旁边正在厮打一个男子的妇人,却被妇人发现,一个盘子扔过来。
楚袂起身挡在连一朝身前,一盘菜扔在了楚袂身上!
“你敢打他!”连一朝把荷叶饼朝着妇人扔去,妇人被打的一愣。
“小蹄子,勾引人家男人还在这里猖狂!”妇人捂着被打的地方,朝连一朝扑过来,连一朝把楚袂一推,跟妇人撕扯起来。
毕竟是个小姑娘,除了对着粗壮的妇人又打又咬的再也没有别的招式了。
那妇人却撕着她的头发用拳头去打她的胸,一把刀贴在她的脖子上,声音像地狱里出来的那般冷彻:“你敢伤她,看看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快!”
妇人看着在脖子上的刀,不禁放开连一朝的头发大哭起来:“当家的,我被人欺负了,你不过来说句话吗?”
旁边被妇人打了的中年男子始终把一个娇美的女子护在怀里,对妇人的哭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自己去找打干我何事?你今日把梦儿吓着了,我今晚就要纳她做妾!哼!”
妇人听了大哭起来,一旁的小男孩跑过来抱着她一起哭起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楚袂眼神悲悯的看着痛哭的母子:“他眼里只有别的女人,这样的男人,你还哭什么?”
“你这人!我们母子还能有何办法?你们都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手里有几个钱就去找了小妖精 ,你看这屋子里,有几个是真正的有情人?”
“当然没有,世间就不存在真情!”楚袂依旧悲悯的眼神。
妇人大哭了起来,冲进来的几个妇人都哭了起来,哭声凄惨,让人听了好不心酸。
“哎呦!你们都别哭了!客人都被你们哭跑了!”原本躲在一旁的伙计看着客人起身离去,出来阻止。
“你夫人孩子哭了,你不安慰吗?”楚袂看着旁边一直揽着年轻女子的男人问。
“坏了我的心情还想让我安慰?我今晚上就休妻!”
“你这个天杀的,当初是我娘家资助你考取的进士,现在为了这么个狐狸精要休了我?”妇人还欲去抓那女子,却被男子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一把刀落在男人脖子上!
“没想到,你还有功名在身啊!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读的书喂猪了?还是买来的?”楚袂声音酽冷。
“阁下是谁?”男子看着楚袂的刀,牙齿打颤的问道。
“我是谁,你不配知道!我不杀你,是看在你儿子的面子上,滚!”楚袂用刀柄在男人腰上一拍:“费你一个腰子,省下你些力气!不谢、”
男子只觉腰间一阵酸痛,那还顾得上腰子啊!拉起妇人和孩子就跑了,连要纳的妾都要了。
“员外~员外~”娇艳的女子见到手的鸭子跑了,气的对着连一朝大骂。
“你这外地来的小骚货!见不得别人好是吧?你傍了个好看的,不允许别人吗?”
“你骂谁呢?你才是骚货!我家少夫人是你能骂的吗?”青鸟在一旁的青鸟抽出腿上的软剑指着女子。
“青鸟,慢着!”连一朝把青鸟拦住,她看着女子说:“我能傍上他,主要是我有钱!你有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也就找个老男人的命!”
楚袂没有理会那个女子,护着连一朝跑出饭馆,不一会儿,青鸟蓬松着头发,手里拿着剑跑出来。
连一朝看着楚袂一脸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楚袂从连一朝头上拿下一片菜叶子,也笑了起来。
“小姐,你身子娇贵,怎么能跟那般粗野乡妇动手?”青鸟把剑收起来也给连一朝整理着身上。
“她打楚袂,我自然要跟她拼命。”连一朝用自己的衣袖给楚袂擦着身上的污渍。
楚袂伸手抓住她的手:“以后,不必这样做。”
“不行!你能为我舍命,我也能为你卖命!”连一朝看着楚袂坚定的说。
其实她自己都知道她是打不过那个妇人的,那妇人的手在暗地里把她的胸拧的好疼,她也把人家肩膀咬烂了,脖子挠花了。
为了自己喜欢的搏一把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连一朝龇牙咧嘴的揉着胸,楚袂不解地看着她。
“那个,没想到打架竟然是这样的,呵呵,嘶!”连一朝不好意思的看着楚袂笑了一下。
楚袂只是看了看她的胸,低声说:“走吧!去驿站,你还能走吗?”
“许愿池,不去了吗?已经到这里了。”连一朝看着旁边的许愿池,那里的男女一对一对的或站在那里,或坐在那里。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许愿池内闪着的莲花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那里是定情的地方,我们去,不合适。”楚袂的声音似是黑夜里的幽灵般低冷,缥缈。
“不合适吗?”连一朝看着在许愿的男女,也是,他们去,楚袂是不会陪她许愿的,不能强求的事还是不要做了。
“那我们回驿站吧!”连一朝在青鸟的搀扶下慢慢走着。
殊不知他们这一幕被一双藏在黑暗中的双眼看着 ,楚袂超那双眼睛瞥了一眼,冷笑一声。
“青鸟,你先去驿站 吩咐准备好热水,再去找一位医女。”楚袂看着连一朝走得慢腾腾,干脆把她抱了起来,吩咐青鸟先走。
青鸟领命离去。
“我自己能走!”连一朝由楚袂抱着,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我抱着你,走得更快些!”楚袂抱着连一朝在林间小路穿行,寂静的树林 响着小野虫的鸣叫,天上点缀着零零星星的光点。
“夜晚的空气真好!”连一朝刚感慨完就被一块布挡住脸!
“唔!什么东西!”
楚袂轻轻把连一朝放下,拿起她脸上那块布,竟是女子的肚兜!
连一朝也伸头看着:“不是我的!”
楚袂看着她笑了:“嘘!”
“死鬼!你把我的衣服都扔哪去了?没加过你这么急的!”一个女子的声音细细地丛林间传来。
“还穿什么衣服?今晚上我就是你的衣服!”男子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你刚才都抛下我了,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女子的声音也开始喘息。
“刚才,实属无奈,那批货都培训好了吧!?”
“老娘办事,看了就知道!”
女子一声娇吟,男子也低喝着。树林里响起一阵阵阵此起彼伏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他们在做什么?”连一朝感觉声音不好听,甚至在黑夜里有点恐怖,轻轻的往楚袂身边靠了一下。
“没想到楚大人还有这样的爱好!”黑夜里一声轻笑,那阴冷的笑声如同黑夜中的妖魅。
“本官有意放你一马 ,你不去逃亡,反倒一路跟踪至此,你嫌死的太慢吗?”楚袂把连一朝轻轻护在身后,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冷冷的说。
这时林间声音更是刺耳。
“如此污秽的东西!”几支飞镖般的东西向林间射去,林间瞬间没有声音了。
“他们怎么了?”连一朝想要超树林里张望,却被楚袂一把拽回来。
“看什么?一个姑娘家什么也看!走吧!”
“把两个脏货处理掉,男的身上有地址,去把那个脏窝毁掉!我们的交易结束,你就自由了。”楚袂拉起连一朝离开。
连一朝只听见空气中冷哼了一声 ,并没有见到什么。
“你不是,专门陪我吗?”连一朝小声问。
“当然,我绝不会食言!”楚袂看了一眼行动缓慢的连一朝,弯腰抱起她施展轻功疾走。
来到驿站,才知道,已经客满了就余一个客房,侍卫自己在柴房将就一晚,青鸟去了一个大通铺。
房间并不算大,却有一个可以洗澡的小隔间,用一个屏风跟床隔开。一张不算很大的床,只能勉强睡开两个人。这是适合夫妻二人住的。
“小姐,热说准备好了,请小姐洗漱吧。”青鸟端着换洗衣物,后面跟着一个提水的小厮进来。
青鸟把一小包干花和香料撒在澡盆的水里,连一朝惬意的开始泡澡。这是她离家之后最舒适的一晚,在吴家虽然仆人众多,生活也是最精致的,但是心里却是不舒畅的。
在这个小驿站里,只有她和楚袂,楚袂不会再半夜出去,不用再去做那些血腥的事了,只陪着她。
“小青,青鸟,公子呢?”连一朝坐在木质澡盆里问。
“少夫人,青鸟是小的的代号,你唤我小青便是。公子去联系官船了。”青鸟轻轻的给她搓着背小声地回答。
“要坐船啊?”连一朝用手轻轻的拨弄着水里的花瓣。
“少夫人,好像你的玉梳还在马车上,我去拿一下。”青鸟对连一朝说了一句。
“你去拿吧,顺便把车上的食盒拿来。”
“好的,少夫人。”青鸟轻轻掩门出去。
连一朝在澡盆里泡着澡,门被轻轻的推开。连一朝听见有人走进房间,以为是青鸟回来了。
“小青,你再帮我擦擦背吧,我总觉得后背还有脏东西。”连一朝并没有回头。
一只手拿着毛巾轻轻的给她擦着背,连一朝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荷才楼尖尖角,这是已经肿了。
“怎么办?小青,你看!我的胸都紫成这样了,会不会不长了啊?”连一朝转身看着“小青”!
“啊!!!怎么是你!!!”连一朝忙捂住自己的胸。
楚袂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淡然地说:“你希望是谁?”
“小青。”连一朝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
“我让她去休息了,把头转过去,我帮你擦背。”
“不用!求你了,出去!”连一朝快要缩成一团了。
“好吧,我还是让青鸟来吧。”楚袂平静的说道,有些凌乱的脚步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同连一朝一样,他也是再坚持着,不同的是,他会装!
不一会儿,青鸟轻轻的走过来:“少夫人,小的伺候你出来吧!公子配制的花药不能泡久了。”小青说着拿毛巾轻轻地替连一朝擦头发。
“小青,你怎么不回来了?”连一朝的脸依旧通红,毕竟自己寸缕未着的面对楚袂,大婚之夜也没有这样。
“少夫人,你和公子是夫妻吗?小的觉得你们是最亲密的人,所以就回房了。”青鸟小声的解释着。
“最亲密的人不是父母吗?”
“少夫人,那是你幼时最亲密的人,成亲后,夫君就是最亲密的人了。”青鸟笑着说。
“夫君是最亲密的人?包括洗澡也可以让他看吗?”连一朝穿好了丝质的薄纱裙,雪白的皮肤在淡黄色的裙子下若隐若现。
“我,我就这一件睡裙吗?这、这也太薄了!”连一朝低头看着自己的长裙,穿了就像没穿一般。
“别的也这么薄,都是盛夏了,就穿这个呀。”青鸟又看了看另外的几件衣服,倒是有几件厚一点的秋裙,好有一件薄的狐狸披风!穿这个?
“行吧,谢谢你,小青。”连一朝对帮她梳头的小青说。
“小的以后就是少夫人的丫头了,不必说谢。”青鸟帮连一朝梳好头,又帮她擦干了。
“少夫人,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青鸟就在旁边屋子。”青鸟对连一朝行礼,连一朝又拉着她问了一些夫妻之间的事,青鸟也是一知半解的告诉了她之后离去。
连一朝看着桌子上的食盒,她倒了一杯水,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些可口的点心,还有几个千层麻饼和一块卤鹿肉,还有半只咸水鸭子。
她看着旁边的小罐子,里面装的是冰块,这才没让食物变质。这都是楚镶帮她准备的。要论享受,还得是京都的高门贵族精通。
楚袂走进来时,就看见连一朝披着头发在大口撕着一条鸭腿。
连一朝乌黑的秀发垂在腰以下,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楚袂,一身薄纱裙,嫩白的手臂。如果没有她不顾形象的吃相,确实婉若仙子下凡。
楚袂在连一朝的注视下,把一只荷叶鸡放在桌上,低头间无意看到了她胸口的淤青,红的,黄的,青的。这伤的着实暧昧。
“这是本地特色,知道你么吃饱,当宵夜吧。”楚袂把荷叶敞开,露出里面的鸡。
连一朝好不容易把一口鸭腿咽下去,喝了一大口水对楚袂说:“你也吃吧,吃了好有力气做夫妻做的事。”
楚袂听了,用审视的眼神把连一朝从头到尾反复看了几遍,这一身打扮,确实能引起男人原始的欲望,却不包括他!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个女子,不能碰!
“夫妻做的事?你又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楚袂也坐下,轻轻地撕下一块鸡肉,优雅的吃起来。毕竟晚上那一顿他也没吃饱。
“什么都不能做吗?那一张床能不能睡?”连一朝难为情的看着床。
“能睡!”楚袂看着连一朝,双眼如同黑夜间的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连一朝看着楚袂,她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怎么跟青鸟说的不一样啊?
“脱衣服!”睡觉时楚袂看着连一朝。
连一朝看了看自己薄的不能再薄的衣服:“我,不热!”
“脱、衣、服!”楚袂没有多余的话。
连一朝抬头凝视着楚袂,他是要做什么?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了一下枕头下的一本书,那本书上写着些许男女之事,其中就有脱衣服!
连一朝想到这里,脸上渐渐起了红晕:“难道你要做夫妻之间的事?”
楚袂狐疑地看着不正常的连一朝,他伸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又试了一下自己的:“你没毛病吧?”
连一朝不解地看着他,难道自己不正常吗?她用手拍着自己发烫的脸,是不正常。
“我让你脱衣服是要给你上药!”楚袂手里拿出一个瓷瓶眼神戏谑的看着连一朝:“你思春了?”
“你真讨厌!”连一朝红着脸,眼神间蓄水 ,对楚袂发出死亡般的凝视。
自己的一往情深,终是敌不过流水无情!
“自己擦上。”楚袂把药瓶放在她手上,转身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连一朝看着楚袂紧张的问,他不会生气了吧?
“去洗澡!你要跟着吗?”楚袂转头看着连一朝:“把药擦上,明天就不疼了。”
连一朝听了,脸像火烧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