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为了继续前进,我们舍弃了大部分装备,将一些有备无患的装备和占用空间的登山包全都丢在了原地,只带上简易的挎包里面放好必备武器和充足的水源。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分为两批进入,我的顺序在第一批的第二个,遇事不慌的廖白行事最为稳重,放在最先毫不例外,我在其后,后面是伤员沈秋灵的两个小徒弟最后是江辞云,他的身材还算最为纤细,在最后。
等我们去后排查完所有风险,用无线电装置通知这边的人。
廖白将头灯固定好,毫不犹豫的就趴在地上几下子爬了进去,我以为没什么,但等真的到我时还是心跳加速。
我刚俯下身子探入上半身,一股潮湿、阴冷而又令人窒息的感觉袭来,让人浑身不自在,总觉的里面氧气稀薄或者会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我知道这种想法是多余的,因为氧气含量我们早就测试过了。
等前面的廖白往前爬了几米,他便大喊让我跟上,我身上没什么装备,但在里面爬行还是艰难无比,里面的温度及其寒冷,到处都都是散落的尖锐小石块儿,这导致我一边走还要一边向两侧清理廖白未能完成的石子,因此没等几分钟,身上便开始出汗,让寒冷之感贯穿了我整个身体。身后的两个小子怕是从未经历过这些,我怕他们惊吓过度,一路也是和他们说着闲话,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还是有些难为这几个小徒弟了。
一路行来,爬行了三十多米,除了中途有一道非常狭窄的地方,要费些力气,其他倒没什么,岩洞总体算得上笔直。
“成历,前头有点不妙。”
廖白的声音我前方传来,由于他是双腿对着我。完全看不清他前面有些什么,就连声音我也是听的稀里糊涂。
“怎么了?”我歇息了两三秒喊了一嗓子。
过了一会儿,巨大的声响突然从前方响起,让我瞬间寒意全无,廖白的身体从趴在地上转变为脸朝上。
“前面有个凹槽,可能需要我们正面朝上弓着腰蹭过去。”
这时候的声音更小,他已经半边身体伸进了凹槽了。
“行,我和后头说一下,你过去之后别急着向前,咱们看看能不能休整下。”
爬行到这里,我怕身后的两人吃不消。
我问了问身后的清影,身体还吃不吃得消,实在不行原地趴几分钟都是可以的。
半晌,身后没有回应...
“清影?!”
又过了一会儿,我心急如焚,意味深后出了变故,刚要向后退,身后传来了清影的声音。
“继续吧...”
声音听上去很疲惫,甚至可以称得上老态龙钟。
‘估计是累的虚脱了吧。’我没有想太多,只是想赶快离开这个令人讨厌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使劲一个翻腾,学着廖白的样子直接扎进了凹槽之内,如今我整个人的身体形态是以下腰的状态上半身进入了凹槽之内,腰部的痛感被身体的不适掩盖,我双腿用力,两条胳膊使劲向前抓抓住一切能够得到的缝隙往前拽。
等我身体弓着上半身爬出去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衣服裤子湿透了,这凹槽内还比外面更加寒冷一些。
这短短的两米比我想象的还要艰辛,我双腿一蹬,准备往前爬,谁知凹槽那边竟然突然出现一双手,紧紧的把住了我的右腿。
“清影,先退回去,等我过去了再叫你过来。”
那双手依旧没有放开。
“清影?干嘛呢!”
依旧没有放开...
力气不大,我现在使不上劲,就那样搭在腿上,牢牢的将我固定住。
我心中大惊,因为我已经确定那边绝对不是清影等人,而是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从我二人之间冒了出来!
我开始大声叫喊,发现前面的廖白也没了踪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头顶的灯光照不亮眼前这片黑暗,它好像能吞噬一切。
‘就剩我一个人了,其他人呢!’
机关位移?是我单独被换走了?
这种理论是可行的,毕竟我们相互之间有一段距离,不过现在考虑不聊这么多,
我开始用力的踹,尽全力挣脱那东西,可我发现此刻就像陷入了沼泽,我越是用力,那东西拽的越狠,慢慢的我的身体已经产生了位移。
从刚开始的被动,变成了现在那东西主动发力对我进行拖拽。
由于长时间消耗体力,现在两条胳膊软的就像是面条,正当我一筹莫展,以为到了穷途末路之际,我目光扫过头顶,发现上面的岩石上有一些划痕。
刀刻痕迹,已经被冰霜所覆盖,但轻微擦拭下就能看清,是几个字,旁边有一块儿白色的球状物体被三颗铆钉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固定在上头,球体在手电的照耀下散发着寒气。
“含着。”
就这两个字!
写的那是东倒西歪不成体统,划痕很新,不像是百八十年的产物。而在这种状况之下我能想到的只有九爷一人,他进来了,遭遇了我和相同的情况,可能还是和他那亲爱的小徒弟,至于那块儿冰球,我不可能忘,不就是第七区时那些伙计被折磨致死时肚子里塞的那玩意儿吗。
脚下的东西开始发难,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它是想把我的腿撤下去,我没有别的选择,当机立断的将其拽下放在嘴中。
夏天连续吃一百根雪糕所带来的直冲头骨和鼻腔的寒冷也不如它,差点给我冻得晕过去,我甚至都不知道脚下的异样感何时不见的,我能听到扑通一声,是落水的声音,紧接着是被什么东西拖在地上,这期间我的感官非常明显,我很想睁开双眼看看我在哪,但有一种强烈的光阻挡着我,那光透过我的紧闭的眼睑,我很确信,只要我睁眼,必定成瞎子。
我能隐约听到几个人的对话声,他们嗓音粗的很,是两三个老年人,说话还带着几句方言。
“放他回去?”
“不然呢?”
“现在可是杀他的绝佳时机。”
“死是肯定的,但不是现在,送走......”
......
我猛地起身!
“啊!!”头直接撞向了上面的石头,疼我喊出了声。
“成历!怎么了?!”声音从头顶传来。
廖白挪腾身体退了回来,急忙问我,还有后头的清影等人。
我看清周围的环境,我现在居然还在岩石缝隙中,刚刚爬过凹槽。
我不是掉进水里了吗?
“没事...”
“确定没事儿?刚才你那一嗓子声音可不小。”
“刚才我怎么了?”
廖白有些疑惑,“爬到这里之后,你就不动了,我还以为你力竭休息。”
“从我不动到现在,过去了多久?”
“大概...十几秒钟,怎么了?”廖白关切。
是梦吗?
大概是了...十几秒钟,我竟睡在了原地,还做了无比漫长的梦......
“啊,没什么。”我回应道。
我突然感觉身体快承受不住了,寒冷刺骨。
“前面还有多久?”我问。
“大概...二十米!刚才我过去时已经看到尽头了。”
......
我坐着深呼吸,把腿伸过去让爬过来的清影拽着我的雪地棉,也好用上力气。
“成教授...你鞋怎么都是湿的?前面有流水吗?”
pS:现在真的是随缘字数,随缘更新,蟹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