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有些“调皮的”对我比了wink的手势,这时,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她居然没事......我看着她脚下好像是被故意缠绕起来的绳子,有些哭笑不得了。
敢情,刚才她的喊叫,和最开始剧烈下滑的登山绳,都是她故意弄出来的假象吗。
那她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这种可爱又年轻化的动作,绝对不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三十岁女子身上该显现出来的。
这人......
她捶了我一下,伸手便要往我胳膊上抓,我愣了一下,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赶紧缩了回去,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她好像有些尴尬,赶紧说话转移话题,“你小子,还挺仗义的,一下子就冲下来了。”
“......”
我没搭理她,依旧是保持着安全距离,开始环顾这里。
我下来之后,沿着错综复杂的主根一路寻到了这里,原本前方是一个通道的,现在已经被四人合抱的巨树挡住了去路,树干和延伸出来的树枝将整个通道都堵塞了个水泄不通,这“参天”大树从脚下的肉中长出,树干一直捅进了头顶的肉层内,我不确定是否会炸穿肠子,但这里出现了一棵大树,着实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我下来时,看到地上无数像是被砍掉的数根树枝,那些树干和外头见到的都差不多,但唯一不同的,便是树皮下头的结构。
没错,皮下我并未看到树木年轮和一些纤维组织,而是红彤彤的,中间有一些黑色的小点,我用柴刀将其剥开,发现那其实是类似于血管一样的线条,只是从横截面看上去,像是黑色的点状图案。
这根巨大树干,很可能已经有了人类才具备的生理结构,那么准确来说,它已经不是植物了,可能和我们在水国地宫看到的,钻进承雯体内寄生的树干的生存方式相同,但我又并未从肉眼中看到树干的变化。
只是光从地面上的那些被砍掉树干横截面来看,似乎没被砍掉多久,难道公孙浩然和承雯二人从蚌人那边脱出后,路过了这里?
或是...除我们之外,这里还有别的活人!
我一下子懵了!
我想到了承雯和我说的话,她和毛焕焕掉进冰川裂缝中时,在一个非常隐蔽的盗洞之中看到了一个颗探出的人头!
那是真的!
可是,问题又来了,从承雯的表现来看,她似乎是认识那人,可她又不说,我当时没有追问,现在和毛焕焕在一起,要不...直接问她?
想来还是算了,我现在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情况,刚才她的举动好像自来熟一样,搞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者,提前撕破脸,对我们两人都不好,现在,我和这个“假人”的关系很简单,只是互相利用,她现在还没有爆发杀我,说明我还有利用价值,只要这样,我就暂时是安全的,浩然他们路过这里,若能发现我留下的信息,肯定能追上来,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她四下搜索着,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表现出的对我似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底气到底是出自于哪里,可这人对我来说,也是有些价值所在的,遇到危险,我还能拿她当挡箭牌不是!
这时,毛焕焕却喊我过去,“成历!你快来!”
我走到她身边,发现她正蹲在一个被树干围成的树坑内,位置在树干的右侧,她现在拿着手电,往里面打着光,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了?”我问。
“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她爬了出来,让出这只能一人进入的树坑,意思是让我进去。
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总感觉这人没安好心,可能是时机到了?我的价值结束了?这么快就要搞老子了!
我看到坑内好像有一个通道,直通树干内部,刚才看她那神情淡然自若的表现,应该不是什么极度危险的事情,索性便跳到了一米深的坑内,背对着“敌人”,难免心生一股凉意,精神完全无法集中,生怕后头的假人动手,我手电光晃了晃树洞内,发现这是一个通向树干内部的狭窄洞穴,能够容得下一人蹲着前行进入,大概三四米长的样子。
这树内可能是空的。
我刚想到这里,身后传来一声“炸响”,我刚以为她要动手!还没等回头,就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推了我一把,我被吓了一跳,赶紧钻入了洞内,转身看去,毛焕焕不知何时已经跳了进来,因为动作太大,看我差点被撞了个狗吃屎,现在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嘴,满脸歉意。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麻痹的,这女人...
我不再管她,身后留了个心眼,快速向内走去。
这坑洞在地面一米多的深度,脚下都是数根,没有肉质的壁垒,所以说,这树干的深度高度是远超我所想象的,如此一来,一会儿便可以爬上树干,看看能不能通过击破上方的壁垒脱出,之前这个毛焕焕都能够以那种离奇的方式救我,她肯定藏着些办法,他娘的,就是不显露出来。
她在我身后跟着,似乎是没有动手的意思,洞内没什么机关,没用上一分钟,我就进到了树内,没想到,这里头居然别有一片空间。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就不懂得尊重女性?”
毛焕焕紧接着便跟了进来,说着某明奇妙的话。
她现在头上还夹杂着好多粘液,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但又不想接触这人,想来想去,直接不管了,这样也好随时提醒我自觉性的心生厌恶。
这地方不大,墙壁全是由树干组成,总算是呼吸了相对新鲜的空气了,外头全都是一股子血腥和腐臭的味道,闻得时间长了,感觉身上全是大粪。
毛焕焕进来后,直接将鞋脱了下来,我心中暗自骂了几声。
这娘们儿!要死要活的!
现在这里到底有没有危险都不知道,开始清理起鞋子来了,管她干屁,别拖老子后腿就好!
我懒得理她,便各干各的。
脚下好多数根盘绕,每走一步,都要越过好几个孔洞,我蹑手蹑脚的,开始在这洞内寻找出路,手电晃了晃,这才发现,就在这整个树洞的正中间位置,居然出现了一个被树枝完全覆盖的突兀影子,也正是因为被通红的树枝覆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我又离得远,这才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而在我仔细观察下,在那树枝行程的枝条罩子之中,居然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