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的意思,倒也不是担心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可冥冥之中,总给我带来一种被算尽了的感觉。
现在,我对于所谓江湖的印象一下子变了,他们神秘,强大,又精通术法,可能我今天吃了几斤饭,喝了多少生水都会被算出来吧。
我收回思绪,挂了电话,拉着吃的意犹未尽的藏袍下楼,等到了街对面,发现对面的接待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侧门敞开,里面黑洞洞的,连个灯都没有。
我心中升起一阵忐忑,早知道刚才不挂浩然的电话了,但听他的语气,估计在这“诺大”的江湖之中也不能撑起分量。
深呼吸一口气,带着身后的阿秀和藏袍走了进去。
空气中扑鼻而来的气味儿很特殊,是只有在传统故居才能闻到的味道,里面十分昏暗,当然,是没开灯的原因。
这里面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三层楼的结构,头顶的悬空浮雕非常华丽,若是灯光开着,绝对是金碧辉煌,给人的视觉冲击感异常强烈,两侧是直通顶层的旋转红毯楼梯,一路与二楼之间有一个主持的平台,整个一层占地面积非常大,过道都铺上了昂贵奢华的地毯,应该是演奏所用,两侧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很多雅座,无不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这种地方,光看上去,就非平常的“有钱”人家能来的,非富即贵,都是有名的家族种子。
这时,女人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事发突然,将身后二人吓了一跳。
“二位,请随我上来。”
我有些无语,想骂街,心想这都什么角色,正经的路子是一点儿不走,正经的人事儿是一点儿不干,甚至给我一种故作神秘的感觉,欠揍的很。
江湖浩大,究竟如何,此刻一探便知。
随着接待女子上楼,七转八转,路过了好多不知何用的房间,走廊灯光十分昏暗,加上七折八弯,我本想记着来时的路,难受的是,这里的格局结构貌似非常考究,这女子可能也并非普通人,我在书上看到过一些关于奇门遁甲的术士,能够顺应地利,若是研究到了精髓,在任何领域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目前来看,也是大致相符的阵法,最后索性放弃。
她带领我们来到了某处走廊的尽头,一个非常普通却透露着隐晦色彩的房间映入眼帘,门牌号上居然是“000”,这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我们现在可能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这间剧院的下方,而我们自己却完全不知情,正是因为这里的空间结构影响了我们的身体感官,不知不觉的“误入了歧途”,还好不是什么害人的机关,否则光靠我们三个,可能被人家玩的团团转。
一身旗袍的女子站在门前,反常的,没有敲门,只是微微屈膝颔首作揖,片刻过后,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苍老的声音,空灵而又深沉。
“进来吧...”
咔嗤一声,门自动开了。。。。
我拱手致敬示意,没再废话,直接推门而入。
再怎么样,也不能在气势上服输,起码让人家看的出来,我成历还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人,只有如此,才能受到该应有的尊重。
里面非常黑,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经过了狭长曲折的昏暗走廊,眼睛有所适应,也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
他们选择在这个地方见面,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我转头,借着门口马上消失的光亮给身后二人示意了眼神,让他们跟进,随着关门声传来,最后一缕光消失,我双手伸出,开始向前摸索。
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四面八方无处不在:“不必了走动,你放心,这里的所有人皆是互相不可见的状态。”
我刚要说话,某处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听上去比之前的男人年轻不少,三十多岁的样子,“今日只我三人?”
接着,是第三人的说话声:“怎么,指望余下八派的女娃娃们来吗?”
那好似苍老的前辈没再说话,两个年轻男子开始嘲讽起来。
“哼,我倒是没指望他们,早就说过,江湖纷争,女子勿入,如今局面,怪谁!”
“行了,大钺,从前之事,不必再提,不知老白的消息可准否,那事情,我们不好参与。”
那人冷笑一声,嘲讽的意思更甚:“笑话,我江湖多少年大吉运!如今连情况竟都搞不清楚,就被一票否定了?”
听到这儿我心中暗想,所谓的大江湖人也被动的入了某个迷局,搞不清楚状况了?
“老白从未算错,不必深究,再者,我江湖那可是女子甚多......”
“够了!”
一声呵斥传来,浩荡而去,直至渐渐消逝于八方,随之的是直接作用于神经的压迫,那正是在黑暗的某处老者的真气威慑,竟然在这片密闭的空间中惊扰起一阵风浪,他给我的威慑感仅次于子煦!
年轻些的两个男子都静默了,嘴中没说完的话憋了回去,没再敢出声,好似对这老人异常尊敬。
这期间我都没有说上一句话,这次行程,虽然说是我主动求浩然办的,可他们的对话是真没把我当人,直接将我们三个当空气了,不管这江湖有如何底蕴,听那二人的对话,也不是拥有宽广心胸的人。
老人问道:“你是成历吧...”
“正是。”我答道。
“嗯,你身上羁绊很多,但你有这个能力去承受,我对你的事迹也略有耳闻,英雄出少年这话,不假。”
“您说笑了,其实我真没抱太大希望在这儿见到你们。”
那被唤做大钺的男子却轻笑一声:“呵呵,你小子,玩的够大,还挺谦虚,凋零的故人都被你牵扯出来了。”
我一听这话有些不解,什么叫玩的够大,其实就是触及到这江湖组织的利益罢了,听他们这个语气,估计也都是和公孙浩然一样吃地下饭的人,东北这边的行业现状完全就是垄断机制,看他们对我的意见挺大,肯定是因为我的行动吃了不少鳖。
“各位!”我轻轻弯腰,鞠了一躬,“晚辈之前所做之事,绝非故意,大多迫在眉睫,实属无心之举。”
“哦?可是关于你那父母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