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身后传来咔嚓一声巨响!
透过植被丛林,从缝隙中我隐约看到了连皮肤都在爆发黑气的子煦,那气蔓延了整个桥头,上面的石板出现了一个大洞,而那黑影却消失不见了,但下一秒,深渊中的某处峭壁就传来了嘎嘎嘎好像鸭子叫的恐怖声音。
“快!”
我能看到子煦那惨白的脸色。
“麻痹的,给老子开啊!!”
我开始疯狂敲击巨门,由上而下,突然间,却觉得上面的巨大年轮图案自己动了起来,命运的齿轮一点一点的咬合在一起,象征着救赎的金色光波此刻却爆发出了让人难以抵抗的神奇威慑。
那光芒好像能透过我闭合的眼睑,刹那间,两个眼球便好像被扣了出来,只是黏连着神经,被爆发到至极的光亮笼罩,巨门缓缓露出了一个缝隙,里面是完全漆黑的状态,可我却又感觉到了好似至极的光芒那般刺眼的感觉,看不到里面的任何东西,随着巨门缝隙开大,我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捂着眼睛躺了下去,发出的嘶吼完全无法传出,就好像这光芒掩盖住了所有。
待白光缓缓散去,我努力地睁开双眼,视觉变得非常模糊,地上的手电光斑扩大了一圈儿,门内缓缓走出两个身影。
公孙浩然和麻子!
眼泪出来的瞬间,就被剥夺了一般的蒸干不见。
我眯着眼睛,想看清他们的脸,只是模糊之见,浩然的下巴上多了那么多胡子,就连麻子,也好像沧桑了许多。
他们一见到我,眼神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但很快,身后的叫声就传了过来,公孙浩然见状,手臂上的电弧缠绕,劈啪作响,就像是一条游离在身上的雷蛇,火尖上冒出的不知识闪电还是蓝色的至纯火焰,瞬间冲杀过去。
“妈的,多久了!我还能活着出来!”麻子脸上露出了绝境逢生一般的苦笑,也没来得及多想,赶紧扶起我。
“你他娘的,脸上带的是什么东西!”我骂了他几句,麻子的头上戴着的不是其他,正是女生才会戴的蕾丝胸罩。
“别管那么多了,快带上。”他摘下那东西就往我头上套,被我一个头锥怼了回去。
正因,身后的巨门很快关闭,我也终于从那好像能杀人的光芒笼罩中脱离。他们带的东西可能也是为了防止这白光的照射,只是我的双眼传来被灼烧阵阵痛感,视野也和电视上看到的近视眼相差无几了。
麻子本来在我旁边看护,望向身后,神情一下子大惊失色起来,倒向一边,拽着我的衣领一拖。
我感觉到了身后的破风声。
“轰!!!”
一声电鸣!
电弧掠过之处,所有植被都尽数被燃烧殆尽,火尖之上穿插着一个黑色物体,麻子刚将我拖离原地,下一秒枪尖便飞过,将那东西钉在巨门之上,湛蓝的火焰不断地燃烧着,很快便将那东西烧成一团灰烬。
我转头看去,一个浑身冒火的无头的尸体已经跪倒在了几米处,脖子上还缠绕着并未散去的黑气,子煦和浩然已经合力将其击杀!
公孙浩然一瘸一拐的扶着子煦过来,她已经接近晕厥,浩然腿上也受了伤。
他将子煦放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瘫软在地,嘴里小声嘀咕自嘲着:“老了...”。
我让麻子照看子煦,摸着黑,急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他左腿膝盖处有一块儿凸起,整条腿都变形严重,是脱臼了。
他咧开嘴,露出了浓密胡子下的洁白牙齿。
“少他妈放屁。”我怒骂了一句,细细的摸索着。
脱臼的不算严重,但肿胀太大,就算复位回去,可能也会留下隐疾。
“你可别哭啊,小子。”
我没搭理他,确定了骨位,趁其不注意,猛地按了下去,在从剑坑回来之后,和王梓玉家里的私人老中医学过几手,也算是尽我所能了。
他嘴中传来了闷哼声,咬紧牙关的嘴唇很快变得惨白。
我找来两根坚硬的木条做了个简易的固定装置,让他在原地坐着,子煦的面色更加惨白,浩然说她可能已经在燃烧阳气战斗了。
子煦全身发凉,气息微弱,我摸着她的额头,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心酸。
之前我还对她说过,要保护好她的,还说让她不要冲在前头,太可笑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别人来救。
可能我真的只是个乳臭未干的二十岁衰小孩儿吧,我这种人,真的值得有人用命去救吗......
心的复杂和疼痛,这应该是我一辈子的伤疤。
我安顿好子煦,将麻子给我的淡水一点点喂给她,她是超乎常人的风子煦,绝对不会有事......
自从浩然他们从门内出来,口中的话都带着莫名其妙的感觉,甚至让我感受到了沧桑。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就是之前那莫名其妙的录音。
浩然没有说话,麻子的忧愁也写在了脸上,淡淡的问:“你看我现在多大?”
“你放什么屁,不和我一样吗。”
我这么一说,他们两个都苦笑了起来。
“我在里面长大了一岁,现在你真是弟弟了!”
长大了一岁?
他们在里面呆了一年!
开什么银河系玩笑!
浩然似乎是知道我无法相信,就将发生的事情讲述。
“我们一路上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遇到了一处水潭......”
“是和你给我的录音中讲的不准开灯有关?”
他点头,继续说:“那水非常的诡异,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光亮似乎会将其激活,当时我们都还还在里面游呢,直到...吕辉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