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嫁妆?”我惊讶的问。
奶奶双手颤抖着,抚摸着那刀上的玉佩,然后斩钉截铁的说:“对!这绝对是当年我亲手给文欣的!”
爷爷也有些激动,急忙拿起那块儿玉佩仔细检查,随即连忙应和道:“还真是。”
“小历,这几天你到底去哪儿了?听奶奶的,别找下去了,好吗?”说完,奶奶又开始抽泣起来。
“呵呵,我爸妈的到底去哪儿了,你们到现在都不告诉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你们却阻止我?”此时,我的情绪已经无比的激动,大声吼道:“我怀疑我爸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话刚说完,只听一声怒吼:“够了!你想把你奶气死不成!”下一秒,一巴掌就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直接破门而出,猛地把门摔上,奶奶的哭声从门内传来。我倚靠在门前,紧握着那柄来历不明的刀,泪腺不受控制的开始放纵起来......这是一场大决堤。
将小家伙抱起来,在网上谈好了民宿酒店,第二天清晨,我带着小家伙去了医院,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我自己去了趟骨科,医生和我说,大多都结痂了,皮下淤血不少,我我开了两副膏药,除了轻微的气管炎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些轻伤,医生说我有些轻微脑震荡,需要多注意休息,小家伙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这小家伙和我刚开始从地下带上来的时候相比,怎么长胖了一圈啊?
回来之后,奶粉是没给他断过,可是这成长的速度也太快了点。抱回来这么久,也没尿过床,也未免太听话了。
下午去了趟当地的相机修理部,把那张老相片和胶卷给了老板,老板的意思是,这个胶卷太过于古老,想找到和这卷胶卷配对的机器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照片按理来说是可以尝试一下的不过背水浸泡成这样,他也只能尽力补救一下。
那录音笔是最令我失望的,泡过水之后本来可以修好的,不过因为我出来之后多次尝试重启,导致里面主板和储存卡全都报废了,好在内容度记载了脑子里,也没什么其他可利用的价值了,至于后来找到的那个,只能说太可惜了。
第二天,学校那边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上学,我当然是不爱去了,在那种地方呆着,对于我来说是生不如死,度日如年,于是直接拒绝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可能是爷爷奶奶那边花了不少心思找关系,学校让我回去考个模拟考试,至于过几天的高考,他们也不管我了。
考试那天,我坐在考场里,看着身边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股莫名其妙的成就感涌上心头,若是这群书呆子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事,估计到时候连他们引以为傲的数学公式都会被吓得一干二净,想到这儿,却又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人家毕业考个好大学,前途不可限量,我以后可能要继续进厂了。
考完这些科目,又浪费了一天的时间,临走之前,同班的女生苗苗手里捧着考试用具就跑过来问我这些日子都到哪儿去了,我开玩笑说进厂打工了,她自然是不会相信。
苗苗全名叫严邈,上学的时候和我关系不错,去过她爷爷家里玩过,长相出众,一米七的个子,扎着高高的马尾,性格也很好,张弛有度,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大家闺秀。她爷爷我从接触的第一印象来看就不是普通家庭,说话带着一种浓厚的压迫感,不是当过公职就是在公司做过老板。
“我和你说,你走了之后,咱们班的高煜顶替了你的球队队长,走起路来就和带着风一样,可欠揍了,还有那个谁...”
苗苗把最近的八卦都和我说了一遍,我捧着她的脑袋晃了晃:“哈哈,行了行了,这次考试是我最后一次回来了。”
她微微一怔,抿了抿嘴唇:“为啥?你,你高考都不参加啦?”
“嗯,不参加了,你学习这么好,以后当了老板,别忘了请我当总经理啊。”我开玩笑的说。
她似乎有些失望:“哦,那你...不会真的要进厂吧?”
“怎么可能,骗骗你这种小孩儿而已,是关于我的父母的事。”
我之前和她说过我家的一点情况,她听到我这么说,也没多问,只是调皮的嘿嘿笑道:“那行,那你以后混好了我给你当女秘书。”
这车开的我猝不及防,我一脸无语,过两天就是高考了,我让她好好准备,然后就简单告别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的感觉:“要是能娶这样的媳妇回家,哎,那该多好。”只可惜,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晚上简单买了点小吃,回到出租屋,刚开门进去,就发现之前用来包着小家伙的被芯散落了一地,我急忙慌乱地走进卧室查看,发现她并不在,这时便听到了小家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赶紧跑过去,接下来的一幕,是真的让我目瞪口呆。
那小家伙的尿不湿已经撑开而散落在地上,正光着屁股在厨房的地板上摆弄着炒菜用的颠勺,时不时用嘴啃上几口。
“卧槽!怎,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我有些瞠目结舌。
看到我,扔下手里的大勺子,直接站起来,一瘸一拐的伸着小手向我走来,嘴里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说话。
“爸..爸”
这,这这。
我把着她的小手,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爬都没爬,你先学会走了!这他妈什么情况!给爷爬!给爷爬!”
小家伙被我这么一逗,张开嘴嘿嘿的笑着,我从她的小嘴中看到了些许白色,不用多说,牙都长出来了。
我把她抱起来,明显感觉到比之前沉了不少。
我赶紧上网查询这种情况,查询一顿,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收获,说来难怪,肚子疼网上专家都能给你诊断出癌症。
离谱!离了大谱!
我忽然想起之前那藏袍男子和我说的话,说我从里面带出了不祥,拿出手机,电话号码还在,之前我与他约定,如果发生任何我无法解决的事情,我会及时通知他。
看着怀中咿呀咿呀的小家伙,这也不像是什么魔鬼妖怪女巫之类的东西啊,就是膘长得快了点,这才带回来一周啊,再这么下去,过个十天半个月,还不得......
当天,为了保险起见,我到医院挂了急诊,儿科大夫给我检查了一番,说这孩子没有任何问题,说完还不禁感叹:“哎呀,现在孩子都年轻有为啊,这么小都能养得起孩子了。”
我有些尴尬的问:“大夫,这孩子多大了。。。”
医生一听,顿时愣住了:“这孩子是你的,你连多大都不知道!你这父母当的!”
我只好打了个圆谎,说这是我姐姐的孩子,医生才告诉我,从孩子的表现来看,差不多要一两岁了。
我内心已是震惊无比,路上回家的时候,就一直在我手里挣扎着,无奈我只好将她放下,这小东西光着脚,直接往路边的狗那边颠颠的跑了过去。
过去两个小时,连跑路都自学成功了......
我去商城,买了点玩具和菜,又买了十几双鞋子和几件女生穿的衣服,当然,儿童生活用品必不可少,都是些便宜货,毕竟按照这种速度,一天一双都不是没有可能,我资金有限,不可能给她买名牌啊。
回到家里,我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在她身前,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也不懂为啥,也眨着眼睛,嘟着个小嘴盯着我,我们“父女”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凝视着对方看了半个小时。
最后实在是没察觉到小家伙身体上的变化,只好作罢。
晚上给她做了营养餐,一整个蛋黄吃了个精光。
睡觉之前都在想这小家伙身上的秘密,为什么我父母的玉佩会跑到这小孩子旁边放着?难不成她是我妈!可这太不现实了,让我接受地下嗜血鬼怪我倒是行了,让我接受返老还童是不可能的,可这孩子成长的速度着实让人头疼。
想到这儿,忽然醒悟。
这孩子这么长下去,用不了多久不得长成老太太!我成历在2022年,用一个月的时间养大了一个孩子,最后孩子岁数比我还大...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
夜里想了很多事儿,第二天起来照镜子,头顶多了几根白毛,有生之年,我也能体会到“高堂明镜悲白发”的痛楚。
洗漱完毕,手机便响了,是数码店打来的,听到电话那头说东西修的差不多了,我欣喜若狂的下楼打车,直奔门店而去。
等到了前台,老板看我来了,直接把洗出来的相片递给了我,说他为了配对,找了多少地方,问了多少同行才把我这个洗出来,无非就是想让我多给点钱。
“那张破损的老相片还能用吗?”我打断他的话。
老板尴尬的笑了笑:“水泡的太严重了,基本没戏。”然后就将破旧相片还给了我,我按照原来的价格多给了他20块钱,于是又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吹嘘起来。
“诶呀,我就知道,你都认识大教授的人,也不差这点儿钱。”
“教授?什么教授?”我有些懵。
“相片里不是之前那个考古的负责人吗,都上电视了,我老婆天天看。”老板得意地说道。
我好奇的打开那几张相片,最上面那张,背景似乎是在一处野外地点,画面中是三个人的合影,左面两个自然是我的父母,右面站着的,却是一个戴着个大镜框子,面带微笑的矮小老头,老头腰杆挺拔,神情举止透露出自信,乍一看上去,确实有些学识渊博的样子。
其他几张相片照的都是一些很普通的风景,大多是站在山上向下方拍摄的视角,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我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打算回去慢慢研究,出门坐在出租车上,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图片搜索功能,然后对着那相片中的老头拍了一下,不到两秒,浏览器就自动跳出了一个人物简介。
王宇擎,男,1960年2月23日出生,中国着名地质学、考古学教授,目前担任地质委员会委员......
除了人物简介,还有好多类似于专访的视频,大多都是一些考古的发现和历史文化的解读,也都是这老头儿讲解的。
对比之下,除了简介中的头发变得花白,脸上多了点皱纹之外,但就样貌整体而言,与照片中的人无异。
这么厉害!
我再次看向那张合照,我父母居然认识这种人物?还有合影?这令我我再次怀疑起我父母的身份,他们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合影中的这个所谓的王宇擎,王教授,之前认识我爸妈,那我可能要花点功夫找到这个王教授了。
我搜到了地质委员会的联系电话,版本很多,干脆都记了下来,一个一个的试着拨打,结果刚拨出第一个电话号,那边就接通了。
“你好,地委会,请问有什么事儿?”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接线员。
“你好,我想问一下明天王宇擎教授有时间吗?”我装作和王宇擎很熟悉的样子。
“啊,您是做专访的记者吧,是这样的,王教授现在不在首都总部,他前几天刚回家,现在可能不能做专访了。”
“好的好的,那我改天再联系,打扰了。”我客套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王宇擎?他家住哪儿?
我上网上接着人肉,没用一分钟,就找到他的家住地点。
“卧槽,莲山市花苑小区!”
令我此惊讶的不仅仅是他住的地方和我在一个市,而是连街道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