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了老街区,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商量要不要干一票!
李二狗子看了看左右,低声问道:“天宇,那栋房子下面真的有墓吗?”
我点点头,低声道:“有,还是一个合葬墓,里面有一些瓷器,有点像青花,就是年代把不准,从青砖来看,应该是明清时期的!”
“要不晚上来偷一块回去给把头把把关!”李二狗子低声道。
“没必要,要不我们---”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我们单干?”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李二狗子就明白过来。
我没说话,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二狗子这两年,估计也单干了好几次,所以他轻车熟路干惯了!
“天宇,这一票会亏本吗,这房子一年的租金可是要四万多啊,那些瓷器怎么样,值钱吗?”李二狗子问道。
李二狗子在邙山盗墓,大部分都是青铜器和陶器比较多,他对瓷器不是很了解,不知道什么样的瓷器值钱。
我其实也不是很熟悉,只不过在潘家园呆的时间多,看得多,爷爷也给我讲过一些瓷器的知识,相对懂得一些。
我低声道:“那些瓷器就算不是青花瓷,但品相也相当完好,几十个瓷器,就是一个一千块,也不至于亏本,要不我们试试!”
“好,天宇,那我们就单独干一票,自负盈亏,不要告诉把头他们!”李二狗子下定决心道。
说干就干,我马上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这房子我们租下来,先租一年再说,第二年视情况而定。
下午,我们东西不多,就背上包直接入住。我们付了半年的租金,也没签什么合同,只写了一个收据,这是老城区租房的特点。
中年房东也很干脆,把房屋里面的东西快速地整理了一下,留下了床、座椅、电视机等日常生活用具,傍晚时分就叫了一辆货车,直接把里面的其它东西搬走了。
房东一走,李二狗子拿出来洛阳铲,比划着就准备开干。
我连忙道:“你他娘的以为这里是邙山啊,天还没有黑就想开干,这里可是京城,闹市区,天子脚下。你急什么,这房子都是我们的了,这大墓里面的东西还能跑了?”
李二狗子尴尬一笑道:“天宇,我不是想早干早赚钱早收工嘛,还等什么呢!”
“开玩笑,我上午观察了一下,大墓的主墓室在后院的中间部位,哪里不好开挖盗洞,必须从旁边的大树下打下去,然后再横向打洞,哪有那么简单。这里必须等到十二点之后才能开工,早上四点前必须收工!”我指了指旁边的房屋道。
李二狗子向旁边的房屋看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楼顶上晒衣服!
晚上十二点刚过,我和李二狗子就拿着洛阳铲,一把短方头铁锹,和装土的桶,来到了院子里面。
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到处一片漆黑,没有了灯光,旁边的房子也没有了灯光,都睡着了。
我早就想好了打盗洞的位置,这个古墓的墓顶在院子中央部位,本来应该在院子中间下铲的,但房子的左右两边都有房子,院子中央空荡荡的,只要有人伸出头来一看,我们马上就要暴露无遗!
院子靠墙的一角有一棵老樟树,枝叶茂盛,是天然的遮挡物。我准备先从树下打一个二米深的盗洞,然后再往院子的中间打一个二米的横洞,最后再正式向下开挖,然后贯穿墓顶下主墓室!
李二狗子也赞同我的办法,这样虽然可能要多花两个晚上,但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闹市区打盗洞绝对是个技术活,要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因为两边的房屋离得很近。
这些房子我白天观察过了,左边的房子楼上住着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小女孩,楼下住着一对开废品店的年轻的夫妻。
右边的二楼住着一对老年夫妻,估计都有80多岁了。楼下一对中年夫妻,开了一家日用小商品店。
老年人睡眠浅,挖盗洞必须小声一点,很容易把他们惊醒了。
我的内功深厚,为了不发出声音,我来先给李二狗子开洞口。
我把铲子插入地下,然后运功直接一铲一铲把泥土铲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直用这种蛮力搞了一个小时,终于开出了一个一米深的盗洞口子。
李二狗子很是兴奋,现在轮到他发挥的时候了。他向手心里面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开始用短柄方头铁锹向下铲土。
为了不发出声音,这种挖盗洞的方式特别耗费体力,一直忙到凌晨四点,才堪堪挖好了横向盗洞,向下打到了古墓墓顶。
“收工!”我命令道。
我们迅速地上了盗洞,用木板把盗洞盖好,然后再用麻布袋把树下的泥土盖好,才正式收工。
这个时候,旁边房子里面的灯突然亮了,这么早就有人要起床工作了,我们偷偷地收拾好东西,摸进了房屋,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没有出去吃饭,洗刷一番换了衣服,弄了一碗面条吃,然后在店面里面找了一块木板,李二狗子用粉笔写上:“装修中”摆放在门口,然后关上了门。
白天,我和李二狗子把门一关,上了倒锁,就在二楼睡大觉。
中午时分,外面有人敲门!
“谁!”
我和李二狗子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我缓缓地走到二楼 窗户旁,朝外看了一眼。
一个老年人站在了门口,“老刘在吗?”
我不得不回应道:“老刘把房子租给我们了,他到西城区带孙子去了,有什么事情吗!”
“额,这个老刘,这么多年的交情,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真不够意思!”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我和李二狗子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第一次在闹市区干活,又是吃独食,实在是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