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回到了京城,他这个人是很厉害很老成的,绝对不会把把柄抓在别人的手中,他把这一行字临摹成两份,一份一半文字,并且是隔字分开,你认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其中一份他给了老疙瘩,一份叫我联系了梁姐,请她在北京大学中找认识蒙古文字的人进行翻译,毕竟北京历史系可是教授云集。
梁姐一听我找她翻译蒙古文字,信誓旦旦地道:“天宇你放心,我们历史系有一个专门研究元代历史的教授,如果他都不认识这些字,估计就全中国都不可能认识了。”
据我后来了解,梁姐介绍了当时北京大学历史系专家何教授对蒙古文字进行解读。据何教授说,这些蒙古文字是巴斯巴文,是巴斯巴法王为蒙古人创造的蒙古文字,它创建的目的是为元朝皇家贵族使用,一般人根本不能接触到。据说当年成吉思汗非常想拥有自己的文字,但终其一生不能实现,最后是忽必烈完成的这项工作。
所以它最大的用处就在于传达密令,例如军事行动——蒙古统治者可以将写好的巴斯巴文命令交给汉族官员,同时将圣旨金牌一同交付,这名汉族官员到达军事部队,召集所有将领,当众宣读命令,并出示金牌。而能够理解这些话的蒙古官员,则可以轻易的了解最高命令,这样既保护了军事秘密,又防范了汉族官员。
能运用这种文字的人实在太少,最后几乎失传,只有极个别的蒙古人知道怎么说,但不知道怎么写。解放后,一些蒙古历史的研究学者对巴斯巴文进行了搜集整理,形成了基本的认识,所以北京大学的一些高级专家可以读懂。
我们这两天一直在古玩街溜达,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大部分都是10万以内的货物,没什么赚头,勾不起我和李二狗子的兴趣。
龙哥每天都看不到人影,夜不归宿,二狗子猜测龙哥应该是和罗佳丽一起开房去了。
其他几个人天天窝在房间里面看电视,他们倒是牢记把头的交代。
把头过了两天就从京城坐飞机飞回了西安,回到宾馆后,他整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了。
把头把我一个人叫到了房间,他进屋后马上关了门。这种情况比较反常,平时商讨事情他肯定要把刘老大、龙哥召集过来的。
跟随把头近一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色如此的凝重,就是我们进入马家沟、骊山地宫,都没有看到他这样严肃。
把头把那张羊皮地图铺在桌子上,道:“天宇,这次我们闹大了,你知道这地图上面写是什么吗?”
我道:“应该是蒙古某个首领的陵墓!”
把头道:“关键是哪个首领的陵墓!”
我问:“到底是哪个首领的?”
把头握着羊皮地图的手都开始发抖,语言慢慢地道:“这次田教授和你那位梁姐找的专家把上面的文字破译了,这是蒙古贵族专用的巴斯巴文,上面记载着这么一段话:“二十二年七月十二日,法天启运圣武皇帝征服党项,解除西侧之忧途中,病逝于河套六盘山下清水县,携天下之珠宝葬之。”
这一下,我终于知道了把头为什么脸色这么凝重和严肃。成吉思汗的帝陵从来就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无数的考古工作者,以及盗墓者都趋之若鹜,有的人穷尽一生对其进行研究,也没有发现一丝蛛丝马迹,一是根本不知道他葬在哪里,二是蒙古族有踏平陵墓的习惯,要在广阔的土地上探寻墓地等于大海捞针!
而我们发现的羊皮图上记载的文字则是爆炸性的,羊皮地图明确指明了成吉思汗的埋葬地点,还有大致的地图,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扎手了,以我们的实力,要拿下这个大墓有点够呛,就是找到了,里面的东西也根本运不出去,运出来了出手也是个问题,太危险了,去还是不去?估计把头这两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把头去了一趟县里面的史志博物馆,管理员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把头扔了两包华子,这个人马上就满脸堆笑,把一堆元代古籍堆在了把头面前。
把头假装是京城来的民风采集者,拿出笔记本开始装模作样地记录起来,没多久就找到了一本元代时期的古籍,上面记录了有关县党项和成吉思汗的一些历史。
据志记载,六盘山,古称陇山,位于宁夏、甘肃、陕西的交界地带,为南北走向。它北起宁夏海原县的西华山、天都山,南至甘肃、陕西,主峰在今宁夏原州区、隆德县境内。六盘山从北向南逶迤二百余公里。
《元史·太祖本纪》载:蒙古太祖二十二年“秋七月壬午(初五),不豫。己丑(十二),崩于萨里川哈老徒之行宫。”据《元史新编》说:“六月,帝次清水县西江……己丑,崩于六盘山之萨里川。”这就是说,成吉思汗病死于六盘山之萨里川,萨里川是黄色的平地。
成吉思汗病逝的“哈老徒行宫(即海喇都行宫)”在今宁夏海原县古西安州境内, 位于金国、南宋和西夏这三国的“交界之地”。金国、南宋和西夏的“交界之地”即今宁夏海原县古西安州,此州境内的南华山,宋夏蒙元时期称莲华山、天都山,亦称六盘山。成吉思汗病逝的六盘山,即今宁夏海原县城西南十五里的天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