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打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干净而又温馨的床上,看了看四周,四周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桌子,一个箱子。
我运了运功,发现除了右手还有剧痛感外,我的胸口也十分难受,要不是及时吞了一颗九转还魂丹,估计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我看到一个年轻漂亮、身材劲爆的女孩子走了进来。她看到我醒了过来,眼中甚是惊讶。
她看着我道:“能够在老九门左右护法的围攻下逃出来,真是了不起,而受了左护法的绵掌竟然能够这么快恢复过来,厉害呀厉害!” 女孩子冲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勉强笑了笑道:“我只是用了一点计谋才侥幸逃脱,这一次差一点这条小命就交代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年轻姑娘道:“不要谢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老九门扣押了我的父亲,逼迫我的爷爷,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我一听这是个与老九门有深仇大恨的姑娘,我连忙道:“老九门在京城势力很大,恐怕我们很快就会暴露!你还是让我先走吧!”
姑娘白了我一眼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了,风老三虽然掌控了老九门,但他做得那些事,已经背离了老九门的帮规,虽然暂时给了一些人好处,但在帮中也不是都让人服气,尤其是那些叔叔伯伯们,就有很多人看不顺眼,他要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笑了笑,道:“你先帮我打一个电话,就说我最近一段时间回不去,有事情!”我是要她打电话给李二狗子,怕他找不到我会心惊胆跳。
姑娘出去了几分钟又进来了,她说他用我的大哥大已经打了电话。
于是,我就在这个姑娘家里住了下来,原来她住的是一套二室一厅的房间,在那个时候的北京,能住二室一厅也算得上是土豪了。
通过交谈,我才知道这个身材劲爆的姑娘叫李芸香,是挂门李五的女儿,她跟着爷爷在北京潘家园混了十多年,对老九门的情况十分熟悉。
她告诉我老九门的一些情况,老九门主要包括惊、金、皮、彩、挂、平、团、调、柳九门,其中惊门主要是阴阳风水,姑娘说本来没有惊门的,解放前因为出了一个赵半仙,在老九门的影响很大,但这个人又不愿意入金门,所以单独成立了惊门,赵半仙是惊门第一代门主,我心想原来爷爷竟然是惊门的门主。金门主要是算命看相的,皮门是卖狗皮膏药的,彩门是变戏法的,挂门是刀口舔血的,比如武师、刀客等,李芸香的爷爷是挂门门主、九门共主风九鹰的师弟,也就是风老三的师叔。平门是从事说书的,团门是说“团春”的,也就是后来的相声,调门是指那些江湖郎中,柳门是演戏的,其实老九门里面还有赌博的、盗窃的,骗财的,打家劫舍的,在解放前的冷兵器时代,这个行当内是卧虎藏龙,人才辈出,什么怪才、鬼才都有!
解放后,人民政府打倒一切牛鬼蛇神,这些门派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有些身怀绝艺的人也把绝艺隐藏起来,已经成了老人,但一些技艺还是传承了下来。
改革开放后,原来沉寂的社会又开始蠢蠢欲动,老九门的一些人又开始出来了,虽然不再是以以前的方式出现,但也形成了一定的势力和市场,比如,挂门就演变为保镖行业,惊门就演变为风水流派、盗墓行当,卖狗皮膏药的皮门在八十年代那是风靡一时,不知道害了多少老百姓。老九门里面的挂门出现了一个人物,那就是风家的风老三,重新纠集了挂门的一些老势力,再把其他一些门派继承人纠集在一起,召集了一些社会势力,成立了新的老九门,风老三自封为九门共主,势力发展越来越大。
刚开始,老九门的前辈们都很高兴,毕竟能够重振门楣,让他们很是激动了一段时期,并且对新的老九门寄予厚望。但是后来他们慢慢地发现,这个风老三可不讲究什么老九门的规矩,他们只要有钱是什么都做,真的可以说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真正成为了一股黑道势力,在北京、天津、河北一带十分猖獗。
李芸香的父亲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风老三的人,他拒绝执行风老三下达的暗杀任务,从而被风老三以帮规处理,打断了两条腿,现在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吴芸香因为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也练成了一身的武艺,他的爷爷已经被逼得离开了北京,但这次李芸香躲着回到了北京,就是想为父报仇,与老九门斗一斗,但到了北京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力量太小了,老九门的势力太大了,自己根本无法靠近风老三,他身边的三大长老和两大护法,个个都是内外家功夫高手,自己恐怕一个都对付不了。这次她也是去暗中观察风老三,才凑巧把我给救了。
我问李芸香道:“你爸爸现在何处?”
她道:“我爸爸现在住在河北的一个小山村里,与爷爷住在一起!”
我又问她:“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安全吗?”
李芸香道:“放心,这个地方是我父亲单独给我买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爸爸有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有我这个女儿!我从小是跟着爷爷过得!”
我沉思了一下道:“你爸爸的腿没有治好吗?”
李芸香咬牙切齿地道:“这个风老三十分歹毒,他不仅打断了我爸爸的双腿,还关了他三个月,我爸爸的双腿错过了救治时机,导致双腿残废!”
我想了想道:“有空的时候我去看看,也许我有办法!”
李芸香愣了一下道:“真的吗?”
我道:“真的!”
我是这样想的,老九门已经成了我的敌人,多一个朋友就多一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