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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激动处。

苏蓉蓉猛地站起身,笑得凄惨,她看向王厚德:“因为你,我遭遇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屈辱,你还要让你的律师……你的走狗,在法庭上这样折辱我!”

“那好!我就死给你们看!!”

“反正……一年前那晚的事情,我每晚都会被噩梦缠身,我也不想活了!!”

话音落下,苏蓉蓉猛地撞向被告席。

似乎想用自己的鲜血,染红整个法庭。

“苏蓉蓉!”

“受害人冷静!!”

“苏姐,别!”

“你他妈疯了吗?”

苏蓉蓉的律师吓了一跳,审判长和审判员也吓得脸色泛白。

王厚德气得破口大骂,有苦说不出。

“你撞吧。”只有薛深,安安稳稳地坐在辩护律师席上,慢条斯理地说。

审判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

身为律师。

这种时候不救人,还怂恿别人自杀?

“你学过刑事诉讼法吧。”薛深知道苏蓉蓉以前是学法律的,随口问了她一句:“你应该知道,如果公诉案件的受害人死了,被告人无罪的话,法官是有义务查明真相,并且做出无罪判决的。”

“你今天是死是活,都不影响我帮我的当事人澄清,也不会影响法官判他无罪!”薛深一字一句地说。

苏蓉蓉的身形僵直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众人都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只有薛深像没事儿人似的。

他知道这是苏蓉蓉的苦肉计。

费尽心思布这么大个局害王厚德的人,怎么会在法庭上被薛深三言两语就逼得想死呢?

薛深不相信,一个能把精明如王厚德的商人骗得团团转的女人,一个有勇气怀胎十月默默生下孩子的女人,会那么容易就想寻短见。

绝对不可能!

苏蓉蓉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不简单。

“苏女士,刚刚你说,你只和我当事人王厚德先生发生过关系,后来就怀孕了,此外……再没有和任何异性有过性行为,是吗?”薛深问。

苏蓉蓉楚楚可怜地看了薛深一眼:“我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

“去年十一月一号的那天晚上,已经是我这辈子的心理阴影了,我连看到男人都害怕,又怎么会……”

“行。”薛深打断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直未褪去,“审判长,我有几个证人,已经到法庭外了。”

审判长满脸惊讶地看了薛深一眼。

公诉人席上,办案的检察官看薛深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强奸案发生在一年多以前。

他们几个检察官去办案的时候,动用国家公权力,都苦于找不到证人。

因为时间隔得太久远了。

可是,薛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一大堆的证据,还有证人。

听他的语气,好像还不仅仅是一个证人,甚至还有好几个。

这是什么怪物?

刑事辩护律师收集证据难这个问题,好像完全干扰不到薛深。

在得到审判长的首肯后。

法庭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了副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看清楚女人的脸以后……

苏蓉蓉的脸,变得惨白。

她坐在受害人席位上摇摇欲坠,死死地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几乎要晕厥过去。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薛深怎么会把她找来的?

“这位,是一年前某医药公司的医药代表,赵静赵女士。”薛深转头,把视线落在赵静身上,说道:“赵女士,您亲自跟几位法官说吧。”

赵静:“我叫赵静,是绿药公司的医药代表。”

赵静:“平时,有不少医学圈子里的人,都会从我这边直接买药,不走药店和医院。”

赵静:“一年前,苏蓉蓉女士在我这里买过药,大概是去年十月底的时候。”

听到这话,审判长问:“受害人(苏蓉蓉)买的什么药?”

赵静拿出一份买药的单据,“女人生理期的时候,止痛暖宫的药。”

“苏蓉蓉买药的时候,是去年的十月三十号,她说她月经来了,疼得很厉害。”

赵静说完。

薛深笑了。

审判长和左右两边的审判员面面相觑。

苏蓉蓉浑身颤抖。

苏蓉蓉的两个律师脸色逐渐苍白。

薛深故意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影帝附身似的,“所以,苏蓉蓉女士……”

“十月三十号,到了生理期。”

“十一月一号,和王厚德先生发生关系……浴血奋战啊。”

“只发生了一次关系,就怀孕了?”

众所周知。

处在生理期的女人,如果和异性发生关系,是绝对不可能怀孕的。

女性最佳的受孕时期,是在排卵期。

这是最基本的医学常识。

苏蓉蓉自己就是学过医学专业的,她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只是,百密一疏。

她疏忽了。

这个纰漏,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苏蓉蓉大脑一片空白,没了底气,支支吾吾地开口:“我……”

事实上,经期性行为不可能怀孕的事,她不是没考虑到。

只是,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深厚法考机构刚好电路检修,停电了,所有的监控都不能正常录像。

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苏蓉蓉才大着胆子,想做一次高智商犯罪。

如果没有薛深,她今天势必能把王厚德给送进监狱里。

“呵……”

苏蓉蓉低低地笑了下,她是学法律的,不用庭审结束,她就已经知道大势已去,她不可能把王厚德送进去了。

但是,她也绝不会让王厚德和时兰好过。

苏蓉蓉眯了眯眼,满眼恨意地指着王厚德,也不演了,也不藏了。

“是,我承认。”

“那一晚,他确实没碰过我。”

“哪怕是醉得不省人事,他也一直在喊着时兰,时兰,老婆……”

“可那又怎么样?”苏蓉蓉语气一冷,话锋一转,偏头看向了时兰,“你老公跟我有一个儿子,哪怕他没有强迫我,他没有犯罪,那至少也说明,他出轨了。”

“时兰姐姐,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快到冬天了,你头上这顶绿油油的帽子,戴着还暖和吗?”苏蓉蓉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时兰坐在旁听席上,没说话。

但是她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攥成拳,手腕上全都是青筋。

是啊,她的老公……出轨了。

“谁说他出轨了?”这时,薛深淡淡地开口。

这一次,不再和苏蓉蓉废话。

直接拿出他最终的杀手锏。

最后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