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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似乎很喜欢看见她对自己的容貌痴迷,性感低沉的嗓音透着愉悦:“都说王妃偏爱男人美色,原来当真。”

“无耻。”李安这才回过神,暗恼自己的失态。

努尔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泛着光,他笑着说道,“谢王妃谬赞。”

她身子绷紧,下颌微扬,雅黑的睫毛轻颤,谨记着宋竟尧的话,不看这人的眼睛。

努力往后躲了躲,挣扎了两下,腰间的手简直是固若金汤,纹丝不动。

她怕被旁人瞧见,徒生误会,语气恼怒:“你松开我!”

“好,那王妃可要站稳了。”

努尔揽着少女腰肢的手松开,却坏心思地趁着她使劲逃脱的空档,在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下。

李安瞬间身子一颤,再次向后仰去。

努尔诡计得逞,那只手臂稳稳地将人搂住,还有意无意的朝着自己的怀里拢了拢,“王妃,果真是醉了酒?”

李安是真的恼了,方才顾及面子,不想在圣上眼皮底下惹是生非。

可是现在是这个劳什子西域圣子先招惹她的。

李安抬手就朝着男人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上招呼去,最近与打宋承义打闹打多了,手上的力气可是卯足了劲儿的。

努尔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在巴掌即将落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抓住了李安的手腕。

被挡下一只手,不还剩一只手嘛!

李安见一击不成,迅速抡起了另一个巴掌。

“啪——”

努尔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一瞬间有些懵,舌尖顶了顶腮,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打都打了,那我们好好说会话,行不行?”

明明脸上已经挂了彩,即使在夜晚,也能清楚的看见他脸上的泛红的巴掌印。

“松开!”

李安见他不怒反笑,只觉得他有病。

努尔不理会,左手揽着她的腰,右手抓着她右手腕,横隔在他们中间,两个人以这种怪异的姿势僵持了很久。

李安的力气没他大,手腕又被掐着穴道,只要有一点点的反抗,便会疼得厉害,严重点,手就废了。

这个无耻的西域圣子,当真是个坏心眼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圣上和王爷都在里面,随时都会有人过来,即使你是外来使臣,这般冒犯我,也够你掉层皮的。”

努尔点头:“知道,努尔都知道。”

“那你……”李安试着抽回右手,却无果。

几番你来我往之下,努尔瞥见了李安右手小臂上的大片疤痕。

原本噙着的笑收敛了些许,就连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可惜的,这么大片的疤痕,祛不掉了。”

夏季炎热,李安本就是个畏热的主儿,加上最近天天往皇宫跑,一跑就是一天。

她穿的衣裳材料轻便,透气。外衫也不过是一件绣花云纹滚边的广袖薄衫。

平时没有什么大动作,一般不会露出手臂。

只是这会,一直高抬着手,袖口宽大,一截藕臂便这么露出来了。

她手臂上的烧伤,好像是个不能说秘密。

潜意识里在告诉她,她为了什么人的安稳生活,一直隐瞒着,她不可以让多余的人知道。

一旦暴露,好像就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暴露,不可以那样。

李安面色微微扭曲,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管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又是身在何处,会惹出多大纰漏。

她只有一个念头,想让这个人,去死。

即使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李安开始行动大于思考,左手利落德拔下了头上的木簪。

死死地抵在了努尔的喉间:“放开我,闭上嘴,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努尔低眉,轻蔑一笑:“就靠这支木簪杀了努尔吗?怕是没有王妃往日用的杀人金钗顺手,努尔死得也不舒坦。”

而且这个远道而来的西域圣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他的意思是她用金钗杀过人吗?

木簪没有金钗锋利,用来作为武器,的确不是个好选择,可是她也不想任人宰割。

李安凝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你要做什么?”

努尔将她的威胁视若罔闻,眼神落在她的手臂伤疤处。

原本浅褐色的眸子,在夜色的加持下,幽深了许多,让人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还疼不疼?”努尔轻声问道,“火那么大,肯定疼的。”

李安只觉得太阳穴狂跳,这个人绝对有病吧?在这里自说自话些什么。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的手臂是被大火烧伤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李安见威胁无用,只能咬牙切齿道。

“只要你陪我说说话,不要闹。”努尔捏住她手腕地手松了许多,只是在即将松开的时候,锋利的眉挑了挑。

李安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只是见他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

是的,没错,就是兴奋至极的表情。

李安头皮发麻,心道不好。

“你要做什么?”

这句话她今晚已经说了数遍了,都没有得到一句正面的回复。

但是出于本能,又说出了口。

“你没有怀孕?”努尔耀眼的眸子看着她的脸,原本幽暗的眼神里,此时却展现出了一抹疯狂的野心。

李安握着木簪的手颤了下,舜即更加用力的刺进了努尔的吼间,隐隐间有血丝渗出,“你说什么?”

她明明怀有身孕的,大夫和宋竟尧,甚至整个皇宫,无人不知的程度。

“你的确没有胎象,所以你……”努尔话说一半,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李安心中一骇,脸色难看至极,只能死死地等着努尔:“你把话说清楚。”

她腹中日日守着,夜夜护着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呢!

努尔丝毫不将喉间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木簪放在心上,控制不住欣喜地与她对视:“你最近是不是记忆力越来越乱了?”

“你怎么知道?”李安没有思考,就说出了口。

说完,就后悔了,闭上了嘴,依旧全神贯注与他僵持。

努尔将脸凑得更近了些,“看你今日反应,想必是暂时稳住病情了。”

李安完全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又很想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努尔不急不缓思索着,“情况这么差,宋竟尧应该没有看见,那就是你看见了?”

他奶奶的到底看见了什么!

李安绷不住情绪,只能在心底狂骂。

努尔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也放开了对她的钳制,问她:“枯荣散,是不是在你身上?”

李安脑子嗡嗡的,面庞涨红,浑身颤抖,见了鬼似的往后猛退几步。

“你究竟是谁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如临大敌般抗拒着努尔的靠近。

他知道她手臂上的烧伤,知道她的记忆出现问题,连宋竟尧都不知道的枯荣散他也清楚。

倘若他都知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岂不是真的……

李安不敢想下去。

努尔狡黠地歪了下头,低沉的嗓音却是截然相反的沉稳,“小郎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