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们的住所很快建好,说是住所,其实就是几根金属柱加兽皮搭成的帐篷。
在这里大家都是火灵模样,盖再好的房子也会被烧为灰烬,只能凑合着住。
作为唯二保持人形的夜狐,倒也没有搞特殊,搭了个和大家一样的帐篷,不过为了睡觉方便在里面多加了一张床。
在开始忙碌之前,赤牙特意让族人先休息几日适应这里的生活。
休息的第一晚,小离将夜狐推到了心月狐面前。
“你们既然很久没见,第一晚就让给你们啦,省得说我不大度。”
“谢谢妹妹。”心月狐欠身行礼,面带微笑,“其实妹妹可以和我们一起睡的,我不介意。”
“我介意,三个人睡好奇怪。”小离摆摆手,回到自己的帐篷。
夜狐走进帐篷中,坐在床上,见心月狐将门帘拉好走到自己面前,有点不自然。
虽说眼前的是自己妻子,可自己毫无印象,突然要睡在一起,总是有点不适应。
“夫君好像有点紧张呢。”
心月狐扯下腰间丝带,七彩衣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粉色肚兜和若隐若现的粉色纱裙,随后跪在夜狐面前,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夜狐,一颦一笑都妩媚动人。
“你其实不需要这样的,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好好睡一觉。”夜狐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捏住,表情有点不自然。
“与夫君分别这么久,当然要服侍夫君。”心月狐越凑越近,跪在夜狐双腿间,继续仰视着夜狐,“您知道吗?以前我连直面您的勇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有机会与您单独相处,自然要尽我所能来服侍您。这样看着您,我会感到很安心。”
“我们是夫妻,你不需要这样谦卑的。”夜狐眉头一皱。
心月狐柔声道:“哪怕是夫妻,亦有尊卑之分。等回到中土神洲,您就知道您的身份有多尊贵了。能服侍您,是我的荣幸。对了,其实有一件事,我骗了您。”
“什么事,你不是我的妻子吗?”夜狐问道。
“不。”心月狐微微摇头,“我是您的妻子,不过我们还未行房事。我刚过门,您的父亲便死了,所以您守孝了三年,只是守孝期还未结束,您便失踪了。您可能不知道,外人都说我是克星,克死了自己的公公,又克自己的丈夫。我其实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可我怕跟您说了,您会嫌弃我。”
“不会的。”夜狐抬手摸着心月狐的头,“我不信命,这不是你的错。”
“那夫君会嫌弃我吗?”心月狐问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眸中透出期待。
“当然不会。”夜狐摇了摇头。
“那就好。”心月狐粲然一笑,“虽然还是处子之身,但是为了侍奉夫君,我学了很多房中术,应该会让夫君满意。”
心月狐双手按在夜狐膝盖上,将头低下,诱人红唇缓缓张开。
……
西方大陆外,无数气息强横的庞大妖兽渡海而来,上岸后将沿途遇到的所有妖兽全部撕碎,朝着西南方向推进。
它们皆属于北方大陆,被斗木獬调来参战,目标正是拿下西灵大陆的半壁江山。
西方星宿中,参水猿、觜火猴与毕月乌偏南方,这三位星宿一死,白虎对于西南的感应不再像之前那样强烈。
看起来,斗木獬是打算以整个北方大陆的妖兽和白虎进行决战。
白虎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西北的妖兽被源源不断调来参战,双方一见面便杀红了眼,每天死去的妖兽都不计其数,就连仙兽也有伤亡。
斗木獬等七位星宿没有再对白虎麾下的妖兽出手,既然双方已经约定好,接下来只能是王见王,一旦他们再大肆屠戮妖兽,白虎必定会从西灵星宫杀出来,决战就会提前了。
双方都需要时间准备,所以仙兽以上的存在,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出手。
帝女桑下,斗木獬坐在藤椅上,面前的木桌上放着一壶煮好的茶,对面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少年,正是化为人形的虚日鼠。
“他们几个都去督战,就连玄武大人都参战了,偏偏把我留在这里,几个意思?”虚日鼠嘟囔道。
“这不是怕你忍不住再大开杀戒,到时候提前与白虎决战影响计划。”斗木獬笑道。
“说白了还是不信任我。”虚日鼠冷笑道。
“怎么会呢?”斗木獬微微一笑,“我决定给你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虚日鼠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你回一趟北方大陆,把我们现在的进度告诉白泽。”斗木獬道。
“嗯?”虚日鼠眉头紧锁,“我们的计划不是早就在白泽计划中,为什么要回去浪费时间?”
“你想啊,我们想杀死白虎,白虎想干什么?”斗木獬问道。
“杀死白泽。”虚日鼠愣愣答道,忽然反应过来,贼兮兮的眼睛转来转去,“哦,我明白了,北方大陆现在空虚,我一走,必定会有人跟着我去找白泽。白泽实力没恢复,被找到一定会被杀死。”
“所以啊,这一趟你非去不可。”斗木獬笑得如沐春风,“要是白虎发现离开的是你,派来追你的一定是……”
“卯日鸡。”虚日鼠与斗木獬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
“聪明。”斗木獬拍手赞道,“你的脑子一向很快,具体的我就不交代你了,随机应变就好。”
“这也在白泽的计划中吗,为什么不早说?”虚日鼠问道。
斗木獬笑着解释道:“提前告诉你们,只会徒增变数,只有到了这一刻,才能将这个计划说出。这里是帝女桑的地盘,也只有在这里说,才不会被白虎听到。”
“明白了。”虚日鼠端起面前茶杯一口喝完,转身离去,“你就等好消息吧。”
斗木獬转头看着不远处与帝女桑灵魂面面相觑的瑶姬,很识趣地端着茶壶离开了。
“瑶姬,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帝女桑急切问道。
“我想不起来了。”瑶姬摇了摇头,眼中尽是茫然和疑惑,“依依姐说你是我姐姐,可我想不明白,我的姐姐为什么会是一棵树呢?”
帝女桑一怔,看着那片早已塌成废墟的石洞,脸上表情苦涩到极点。整个人变得落寞起来。
“父亲,这就是一意孤行的苦果吗?我后悔了。年轮里没有我也没有精卫,瑶姬已经完全把我忘了。”
柳依依安抚道:“别灰心,她只是暂时失忆,迟早有一天会想起你的。神农鼎连复活的丹药都能炼制出来,应该也能炼制出恢复记忆的丹药。等我掌握神农鼎,就开始炼制丹药。”
帝女桑感激地看了柳依依一眼,抬手按在瑶姬头上,眼中含泪,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瑶姬乖,叫姐姐……”
瑶姬转头看着柳依依,见柳依依点了点头,柔声叫了一句“姐姐”。
帝女桑听到那句熟悉的姐姐,顿时泪流满面,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有听过这句姐姐了。
瑶姬回头望着柳依依,见柳依依指着眼角,抬手做出替帝女桑擦拭眼角的动作。
“姐姐乖,不哭。”
帝女桑紧紧搂住瑶姬,默默饮泣。
“瑶姬,姐姐终于等到你醒过来了。以后姐姐保护你,姐姐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