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商两人闹矛盾,最痛苦的不是他们,是沈怀砚。
看着对面苦着张逼脸,屁股往沙发上一坐就跟黏了502似的动不了的周谈,他很好脾气的暂时没有把人脑袋摁马桶里。
沈怀砚剥了颗橘子,一半抛给周谈,一半喂给身边正专注看电影的裴溪山,“你那么想知道他谈没谈恋爱,自己去问他就是了。”
一听这话,裴溪山都有些坐立难安了,用余光偷瞟周谈,期待着对方说些什么。
耳垂突然被人捏了一下,转头见沈怀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耳根都烧了起来。
有些不好意思正想移开目光,就见沈怀砚很微妙的侧了一下身,让他能更高清的360度欣赏年度大型情爱剧—你是我的兄弟!
而周谈面对就发生在眼前的私相授受一无所知,还沉浸在自己气愤、迷茫、失落的思绪中。
“我为什么要问!?他又不是我的谁,不理就不理……”周谈嚷嚷,一口把半个橘子塞嘴里,汁水喷进他眼睛里,他还没张口求助,裴溪山迅速给他抽了好几张纸递过去。
差点给周谈感动坏了,都嫌弃起沈怀砚来了,“还是我兄弟媳妇上道,不像你。”
裴溪山腼腆一笑,将果盘零食摆的离周谈近了些,又给重新添了杯热茶,生怕他停下来不说了。
沈怀砚嗤笑一声,为了老婆认了。
周谈愤愤接着说:“想当初在国外他丫的安静的都快得自闭症了,我为了陪着他,拒绝了多少优质桃花,结果他呢,一谈恋爱就抛弃兄弟,你们说他是不是很没义气!”
“你辛苦了。”裴溪山很捧场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将闲谈变成情感访谈节目,“那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对谁动过心吗?”
周谈想了想,认真回答:“好像没有吧,你们知道的,我大多数时间都和商行渊待在一起,哪有时间去认识其他人。”
裴溪眼睛更亮:“是吗?”
周谈像是生怕他不信,寻求沈怀砚给他作证,“当然是真的了,不信问你家沈怀砚,我们读大学那会天天待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也一起,哦,睡觉就我和商行渊睡一起,你家沈怀砚不愿意,说怕跟我们俩睡半夜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硬要自己睡。”
裴溪山安抚住他,“我信你,你别管他。”
沈怀砚瞪大眼睛:“???”
好家伙,为了这点八卦暗恋十年得来的老公也可以抛是吧。
沈怀砚可不背这个黑锅,他直接戳穿周谈,“你少冤枉我和商行渊,你能保持单身近28年完全靠你自己的能力,是谁大二的时候被同班女生请去参加生日party,人家女孩子对你抛媚眼,你直接问人家睫毛是不是假的,有些不自然,还说人家种假睫毛都没商行渊长,花了半个小时夸商行渊睫毛又长又密,皮肤也比她白,给人家女孩子聊的脸上的妆都化了。”
“第二天被挂学校网站上,还要拉上我,全校都说我们两个一个直男装gay,一个gay装直男,剩下一个是无性恋者。”
提起往事,周谈表情都有些讪讪,“嘿嘿你就说干都好不好吧,都靠我你才能保住前后面的纯洁,是吧,兄弟媳妇?”
裴溪山连连点头表示赞成,掐住沈怀砚的大腿肉强忍住上扬的嘴角。
沈怀砚疼的嘶了一声,朝周谈呵呵了一笑,“我谢谢你。”
两个人的事情旁人看的再清,也不好直白的说,沈怀砚只能稍稍点一下,他对周谈说:“你就没想过,商行渊谈恋爱,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周谈被问愣住,过去两人相处嶙峋的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侧目望着落地窗外霓虹耀眼的夜色,眼神有片刻的迷茫。
看他果真思考了起来,于是把空间留给他,自己搂着老婆去阳台亲嘴去。
沈怀砚将裴溪山搂着在怀里,低下头两唇就要吻上之际,阳台门被人猛地推开,沈怀砚牙疼的嘶了一声。
他看向来人,威胁道:“你最好真有事。”
周谈眼睛闪闪发亮,大喊道:“我知道了,我把商行渊当儿子!”
沈怀砚嘴角抽搐,小声喃喃道:“商行渊真遭老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