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砚一进屋就被容公公反手摁在木板上捆了起来,屋里还有一打着赤膊,皮肤黝黑,肱二头肌明显的老头正在磨刀
“哎,石侍卫你来帮我将你家主子摁住了,别让他挣扎。”容公公招呼石头过来帮忙。
石头不解但听话,当真过去帮忙将人摁住了。
陈刀儿匠拿着刀走过来,豪放的掀开沈怀砚的衣袍下摆,瞧了几眼,啧啧道:“这般天赋异禀,割了当真可惜!”
沈怀砚深觉不对,立刻蹬腿挣扎大吼道:“捆我做什么!你们要割什么!割什么!”
容公公赶紧摁住他,甚至想捂嘴了,急道:“沈少主,您可别喊,吵到殿下就不好。 ”
沈怀砚胯下凉凉,叫得更响了,“他拿刀对着我了,我不喊能等死吗!”
容公公不解他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抗拒,道:“嗷,他不拿刀怎帮您净身呢?总不能直接用手撅断了吧?”
“净身!我何时说要净身了!”沈怀砚听到净身两个字吓得冷汗津津,挣扎得更厉害,连身下的木板都梆梆作响。
容公公茫然了,“不是您说得对太子一片赤诚之心,希望日后能待在太子身边伺候,还让洒家替你在太子面前美言之句,近身伺候太子就得净身,您不是同意了吗?给您净身的事太子也是同意的呀。”
沈怀砚冷汗津津:“什么,我媳妇让你给我净身?”
石头认真的打量着沈怀砚:“你还有净身的癖好?”
容公公:“......不知沈少主说得媳妇是?”
“慕云溪,我媳妇是慕云溪!就是你家太子!”沈怀砚大叫道。
容公公默不作声的接过陈刀儿匠手中的小刀,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之前同我说让我替你在太子面前多美言几句,是为何?”
沈怀砚欲哭无泪道:“我是爱慕你家太子,希望您替我在太子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又不是要做进宫做太监,我净身做什么!你让你家太子以后用什么!”
容公公皱眉:“不对啊...明明说得是净身的事,怎变成你与太子情投意合了?那太子为何默认给你净身?”
沈怀砚崩溃道:“我怎么知道啊啊啊!”
石头:“所以到底是谁要当太监?”
陈刀儿匠:“所以到底割谁的?”
屋内一阵沉默。
这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慕云溪一进来,瞧见沈怀砚被绑在木板,疑惑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容公公连忙迎上去,“太子啊,你来得正好,替沈少主净身的事不是您同意老奴做的吗?”
闻言,慕云溪咂舌道:“我何时让你给他净身了?”
沈怀砚含着眼泪:“对啊,我也想问问我到底何时说过我想要净身当太监了?”
容公公认真的看着慕云溪。
缓缓道:“沈少主送纸鸢那夜,不是你与老奴说沈少主有净身的心思,但是他身为堂堂一少主,想做太监实在不成体统,还纠结把沈少主放在身边伺候是不是不太合适。”
慕云溪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孤当你知道我与阿砚的关系,那夜不过是一时有些别扭,想着与你聊聊,你不是还劝解我说断袖之事自古有之,孤身为太子,想要个人有何不可,你还说我若是同阿砚好了,对太子府也是一件好事。”
容公公只觉被一道惊雷劈中脑袋,他舌头打结道:“太子...当时说的不是沈少主想净身,而是想与沈少主搞断袖!”
想起那夜慕云溪别扭纠结的神情,自己当时是如何劝解将自家太子接纳对方的,还有沈怀砚每回来太子府,自己一个劲的帮人牵线搭桥。
容公公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两巴掌,简直是引狼入室呐!
慕云溪和沈怀砚二人也反应过来,惊觉离谱,他们二人都在对方不在场的时候,同容公公谈了话,结果三人三个频道,偏偏这般还对上,实在是让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石头探出头:“还未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他为何要净身?”
陈刀儿匠举着刀遗憾道:“喔,不割了吗?那老夫不就白来!”
“......”
沈怀砚无奈道:“您今日是有什么KpI吗?一定要割一个?”
陈刀儿匠憨憨摸了摸后脑勺,“府上付了银子,不割白不割嘛。”
沈怀砚:“......”
这东西还有人抢着占便宜不成?
慕云溪无奈扶额,着实是被今日这一出闹得又气又好笑,沉声道:“还不将人扶起来。”
侍卫们憋着笑替沈怀砚解绑,差一点就变太监了,不腿软是假的,沈怀砚哼哼唧唧要慕云溪扶。
慕云溪无奈搭了一把手,任人得寸进尺的挂着自己身上回自己的卧房。
沈怀砚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充斥着慕云溪味道的榻上,慕云溪还是头一次见他被吓到,有些新奇又有些心疼,他眼底含着笑,轻咳了一声,忍笑道:“可有伤着了?”
沈怀砚见他竟还笑话自己,又气又无奈,靠着他的肩,哼哼道:“吓坏我了,你帮我瞧瞧是不是坏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