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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苗疆来的那位住进了东宫(27)

慕云溪面红耳赤的问:“沈少主走时,看着可有什么不舒适的?”

容公公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难不成昨夜殿下与沈少主打起来了?他在外头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倒没看出有什么不适的……”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轻声道:“哎,对了,瞧着走路姿势似乎有些僵硬缓慢,还扶着腰,许是不小心摔了。”

慕云溪这下更加确信了,自己昨夜醉酒,确实将人要了,而且要的人走路都走不稳了。

(沈怀砚想说:我只是坐着给人枕大腿睡,坐久了腿麻腰酸了而已。)

他思绪繁乱的让容公公先出去,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慕云溪脸红的快要爆炸了,他碰了碰身上一些地方,心觉奇怪,为何他没什么明显的感觉?难不成做上面那一方都是这样的?

但是不管怎么样,阿砚已经是他的人,总得要有些表示,怎么办?给他送金银玉器?不行,阿砚不缺这些,而且听起来十分没有诚意,像在羞辱人。

对了,阿砚应当也是头一次承受这种事,昨夜他把人要的那般狠,身子必然是有些亏损,让人给他送些吃的补补妥当一些。

“出来。”

慕云溪唤了一声,一道黑影翻进来,躬身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慕云溪不自然的清咳了一声,命令道:“去寻个厨娘问问,头一回那个之后该吃什么补补身子。”

“是。”

暗卫们都听命令习惯,都不清楚是让他们去干什么的,就下意识应了一声,应完了才反应过来,殿下说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是哪种事。

暗卫道:“殿下恕罪,属下不是很清楚那种事具体指的是什么事?”

慕云溪并未有怪罪的意思,要人家去打探消息,是得把话交待清楚,他摸了摸鼻子,羞耻的吐出两个字,“房事。”

暗卫愣了一下,顿时钦佩的看了慕云溪一眼,他们一直藏在暗处跟着慕云溪,慕云溪和沈怀砚二人的事自然逃不过他们暗卫的眼睛。

不愧是太子殿下,连那么大坨的苗疆怪人都能轻易降住。

慕云溪被他的眼神瞧得极不自在,摆摆手让他退下。

容公公进来的时候,与暗卫擦肩而过,对方还朝他行了礼,“容公公。”、

“嗯,去吧。”他点点头,见暗卫表情略微有些兴奋的走了,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是领个什么活还能高兴成这般?

慕云溪近身伺候的所有人乃至暗卫,都对慕云溪和沈怀砚是关系心知肚明,只有容公公还蒙在鼓里,其他人却都以为他已知晓此事,所以没有人会特意去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容公公不知道自己曾经无数次接近真相,却又一次次错过。

一个时辰后,沈怀砚就收到了慕云溪命人送过来的食盒,他打开一看,好家伙,红糖鸡蛋,鲫鱼豆腐汤,这是准备给他下奶呢。

暗卫道:“殿下说了沈少主昨夜辛苦了,让属下盯着少主吃完,再回去复命。”

沈怀砚无奈扶额,又有些好笑,老婆到底是又脑补些什么?才会给他送这个啊。

昨夜两人也未行至最后一步,只是互相疏解了一番,他老婆难道觉得他那东西用一次就会弹尽粮绝了,着急着给他补上?

老婆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沈怀砚只能用吃毒药般痛苦的表情努力的吃完了整碗红糖鸡蛋。

沈怀砚心中真是甜蜜又苦恼,要知道让一个不爱吃甜的人吃甜鸡蛋,那可真是遭老罪。

爱情这东西,真是谁品谁知道。

吃完红糖鸡蛋,满嘴的甜味还没散去,暗卫就迫不及待的替他打开鲫鱼豆腐汤。

等他吃完所有东西,暗卫迫不及待的收盒回去复命了,留下沈怀砚撑得像只翻肚皮的青蛙,吓得他赶紧打开衣服瞧了一眼。

幸好,八块腹肌和人鱼线都还在,这可是讨老婆的资本,可不能丢。

暗卫回来复命说沈怀砚将东西都吃完了,慕云溪点点头,让人退下了。

白日人多眼杂有些不便,待天色晚些再过去看看他。

只不过对方会不会他去寻他是为了做那种事,觉得他是那种饥渴难耐的男子?

到底去不去,慕云溪心中有些纠结。

这时严鱼一瘸一拐的走到营帐前,营帐的帘子还未放下,容公公一眼瞧见满身伤的严鱼,惊呼道:“小鱼,你这是去哪了?伤成这副得性?”

严鱼道:“容公公,我有事禀报殿下。”

慕云溪早就听到他们谈话了,道:“小鱼,进来吧。”

慕云溪看着严鱼一身伤,微微皱起眉,然后就见严鱼扑通跪在地上,“方禾叛逃,属下没能把人抓回来,请殿下责罚!”

慕云溪默了默,轻声道:“算了,起来吧,方禾的事我早已知道,关绿青的事他欺瞒不报,我本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执意如此,与你并无干系。”

严鱼不肯起来,慕云溪示意容公公将人扶起来。

他只是不明白方禾这么背叛他的原因,他自认为对他问心无愧,但方禾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

他若是是因为当初给他和严鱼安排身份时,没有选择他做近身侍卫,所以嫉恨在心,那他无话可说。

他不是圣人,能做到无半分私心,严鱼拥有的东西他从来不会缺方禾分毫,但情感上有亲疏远近,本就是人之常情。

端容去世后一段时间里,他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和任何人说话,对着端容皇后的牌位一跪就是一整天,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睡觉。

严鱼比他还小三岁,他跪多久严鱼就陪跪多久,没有抱怨过分毫,他不吃他也跟着不吃,他不睡严鱼也不睡,有时候跪着跪着他不小心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严鱼瘦弱的身板趴在地上,给他当枕头枕着,被他压得手臂酸麻抬都抬不起来。

当时明明没有任何人教过严鱼这样做,但严鱼就是做了。

之后他慢慢不再如以前那般消沉了,严却不怎么来了,因为他怕给自己添麻烦。

在沈怀砚还未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时,严鱼曾是他心里唯一的慰藉,是他如亲人般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