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面眉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青年,路夫人心中却没有半分柔情,只觉得嫌恶,她的孩子怎么会是那种心理变态,怎么会喜欢那种恶心的东西。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姿态犹如施舍般道:“你不想回去也行,这卡里有两百万,我再让人给你找套房子,你搬过去就行。”
南溪回不回去无所谓,只要人在自己的控制下就行。
南溪看着那张卡,只觉得好笑又嘲讽,他仅存记忆里温柔柔软的妈妈,似乎透过眼前这个趾高气扬的妇人也慢慢消散。
他深深吸了口气,几缕刘海拂过眉心,掩下眼底那点悲怆,轻描淡写道:“两百万不够。”
听到他这么说,路夫人眼中略带嘲讽,果然这种见钱眼开的土鳖,哪里比得上自己费尽心血养大的孩子,她道:“你先拿着,我会再让人给你打钱的,在外不要跟人提起你跟路家有关系,留个联系方式…”
路夫人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溪打断,他冷冷的看了眼路夏,明明这十几年的阴差阳错受益的事他,却在这里摆出一副无辜被人刁难的模样。
如果他没有遇到沈怀砚,或许他现在面对这种局面,他只能受人摆布,即使再不甘,也只能在心里怨恨再慢慢死去。
而现在他站在这里,心底却是异常的平静,因为爱人成就了他最坚硬的盔甲。
他淡淡道:“我的意思是两百万不够,我要路家公开我和刘小义的身份。”
听到刘小义这三个字,路夏脸色十分难看,冒充成为路夏后,他早已将自己在孤儿院时那段记忆和刘小义这个名字当作自己的耻辱。
他暗地里攥紧拳头,心里怨恨南溪为什么不能在当年那场事故里就死掉,为什么要活着提醒他,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路夫人皱眉道:“做人别太贪心了,我现在给你的东西,足够你过好下半辈子了。”
南溪冷静站起身:“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我不会主动将事情暴露出去,但是难免会觊觎路家的人想挖出点什么,这钱我就不要了,留着到时候给路夏洗白做公关费吧。”
他这些天住在沈家,被沈妈妈教了很多东西,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了,如果沈怀砚在场,肯定会为老婆的成长惊喜鼓掌的。
路夫人喝道:“站住,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今天你能出这个门。”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沈怀砚稳步走进来,没给其他人一个眼神,径直走到南溪面前,牵起他的手。
“二十分钟到了,我们走吧。”
路夫人听说南溪是被沈家二少带来的事,但她打心底认为南溪在沈怀砚心中顶多也就是个情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屈尊降贵的去为一个情人撑腰。
路夫人愣了愣,也不敢阻拦,她道:“沈二少,我跟他话还没说完。”
沈怀砚转头看了她一眼,却是问南溪:“她要干嘛?”
南溪:“她要给我两百万,让我搬去她给的房子住。”
沈怀砚只觉得路家也太小气了吧,他讽刺般轻呵了一声,“两百万还不够买只表的。”
他拉着南溪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扫了眼包厢里的两个人,笑了一下,眼神却是冷的,说:“路夫人,我之前不怎么了解,不曾想路家竟然有喜欢把山鸡当成凤凰养的爱好。”
路夫人目光微惊,没想到沈怀砚竟然知道这事,路夏则像是被山鸡两个字狠狠扇了一巴掌,脸色青白。
“还有我这个人比较小气,看路夫人似乎对我沈家的人有些不满,为了不碍您的眼,沈家会撤出与路家合作的几个项目,收回所有投资资金。”
路夫人掐紧手心,按下心里的惊慌,皮笑肉不笑道:“沈少爷,生意场上的事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了的,你父亲…”
沈怀砚轻叹一声,又傲又痞的一笑,“那还真是抱歉了,与路家合作的所有项目,我父亲都交到我手里了,他说了,随 我处置。”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其缓慢而有力度,像是咬紧猎物咽喉享受猎物绝望咽气的猛兽。
身后的南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沈怀砚,他一直觉得沈怀砚的是偏温润如玉型,性格很好没什么脾气的那种,难得见到他这么锋利而又有攻击性的一面,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有些脸热。
“方才您说没有您的允许今日他走不出这个门。”
“那您可错了。”
“我沈家会是他走出这道门的底气。”
说完,他拉着南溪走了,没有看见身后路夫人跌坐在椅子上狼狈的样子,如果让她丈夫和路老爷子知道她得罪了沈家,那她就完了。
这些年丈夫路以城本就对她很不满,还偷偷在外面养了小三,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路夏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却是想着他现在处境不明朗,没想到沈怀砚这么看中南溪,难保路家不会为了巴结沈家选择抛弃他。
他得抓好祁宴这个棋子,不然他就什么都没了。
沈怀砚拉着人却是没有往宴会厅走,而是拉着他进了厕所,拽进一间厕所隔间里,南溪吓了一跳,“你干嘛?”
沈怀砚扬起下巴,凑上前,湿热的呼吸钻进他唇缝里,“亲我。”
南溪被他灼热的呼吸弄得汗毛立起,努力压下心底的痒意,“在这里你也能发情!”
沈怀砚不乐意了,“你刚才看我的眼神,明摆着说你想亲我,你先勾引我的还不承认。”
南溪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他好冤枉,他就看了几眼,怎么就成勾引了!?
“我都被你看x了。”沈怀砚像只大狗似的蹭着他颈肩发嗲,颈间的皮肤传来湿热柔软的触感,“救救我吧,哥哥。”
南溪眼睫湿热,呻吟忍不住溢出唇舌,被人搅弄了个乱七八糟。
还能听到门板外有人拧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而他们躲在里头,像两只偷情的野鸳鸯,拼尽全力交换着唾液和呼吸。
结束的时候,沈怀砚撑着某处意犹未尽的啧啧嘴,指尖掀开老婆的衬衫看了一眼。
南溪脸颊依旧带着潮红,拍掉他的手,“你看什么?”
沈怀砚咕哝道:“看看有没有肚兜?”
南溪揪住他的耳朵 ,无语道:“你把这当御花园呢?”
沈怀砚在他眼皮上亲了亲,喘得又色又性感,“我是孙答应,你是狂徒,不要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