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点点头:“言之有理!回去吧!”
回到州府,守卫向他禀报了今天的情况,徐庶说道:“主公,该来的,差不多也该来了。”
刘备点点头:“汉升,武将就交给你来校验他们的武艺,文官就让元直来吧。”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
“元直,张羡、刘度之事如何安排?”刘备问道。
张羡在长沙的名望太高,而且兵力已经达到五万人,这样的实力不但让刘表生前忌惮,同样让刘备忌惮。
“主公,再过一个月先,如今主公能用之人不过蒯家和伊籍,应先聚集贤才再行定夺。”徐庶说道:“刘琦尚在江夏,黄祖手下将领亦有十数人,兵马更甚张羡。另外武陵巩志也手握六万,更有沙摩柯这等异族勇将,不可小觑。”
“所以主公须从其调度开始,逐步解除众太守手中军权,以防各郡占地为王,做到展之若臂。”
“主公府外有三人求见!”守卫进来禀报。
“有请!”
很快三人来到正堂:“南郡董和董幼宰、冯习冯休元、霍笃霍仲义拜见刘皇叔!”
刘备挥手示意:“三位请坐!”
“谢大人!”
董和拱手说道:“素闻刘皇叔乃仁义大才,今观刘皇叔为悼念前主景升大人,于州府灵堂供荆州百姓悼念,草民甚为佩服。”
刘备微微一笑:“景升兄与我乃是同宗兄长,备落难之时,幸得兄长相助。若无兄长,便无备之今日,行悼念之事,不但是人之常情,更为兄长身后的荆州百姓所念。”
“皇叔果然胸襟宽阔,草民佩服。”董和话锋陡转:“只是自古以来,父传子,为何皇叔为州牧?非江夏大公子?”
刘备缓缓说道:“备本不欲即位州牧,奈何蔡氏强盛,有出言咄咄逼人。大公子虽是贤明,奈何诸公恐大公子难以制衡蔡氏,遂举我为州牧,备再三却之,怎乃诸公已决,唯上位抚荆州百姓。”
董和点点头:“日后若大公子取之,皇叔又待如何?”
刘备笑了笑:“贤侄若是贤明,爱民如子,廉政清明,备让之亦无不可。若独有贤明之名,却无贤明之实,让之乃害荆州百姓,备当仁不让!”
“好!”董和甚为满意:“玄德公,和自幼读圣贤,欲投玄德公,还望玄德公不弃!”
冯习和霍笃见董和投刘备,马上上前:“我等略有薄技,愿为玄德公分忧,望玄德公不弃!”
“好,好,好!”刘备大喜:“有三位相助,何惧荆州豪强争纷?何愁荆州百姓不盛?”
徐庶和黄忠马上拱手道喜:“恭喜主公得三位贤良之才!”
刘备眉笑颜开地说道:“幼宰,你暂且与元直共事。休元、仲义,你们暂且跟着黄将军训练兵马。待过悼念之事过后,再做安排,你们意下如何?”
董和三人马上拱手说道:“谨听主公之命。”
次日,刘备备好一些礼物,和徐庶一起前往鱼梁洲。
庞德公在小院之中,已经煮好酒水,安坐在太师椅上。
徐庶带着刘备来到小院,见庞德公双眼微闭,没有出声打扰,只是安静地现在一旁。
良久,庞德公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的刘备和徐庶,微微一笑,抬手示意:“两位请坐!”
随即为两人倒上酒水:“两位此次前来,为我庞家之事?”
刘备连忙说道:“久闻庞德公大名,晚生初登州牧之位,事务繁杂,今日方来,还请庞德公莫要怪罪。”
庞德公嘴角微微上扬:“玄德公客气了,老夫不过是山野村夫,岂敢有劳州牧大人。”
“晚生知错!”刘备生怕庞德公生气。
“哈哈哈!”庞德公笑道:“玄德公乃是皇室宗亲,为当今天子皇叔。今得荆州,以玄德公之名,料想荆州百姓不会差。”
“不过,我远避尘世。庞家之事自由其定律,我无暇干涉,玄德公不必为此前来道歉。”
徐庶解释道:“庞德公,主公此番前来有二。一是久慕庞德公之名,前来拜访。二是为留住庞家大才,还请庞德公说服一二。”
“庞大人跟随蔡冒欲离荆州,蔡冒空有大志,不得其才,庞大人跟随,恐入歧途。还请庞德公指点一二。”
庞德公看了看刘备和徐庶,捋着胡须微微一笑:“玄德公、徐大人,我虽长季五岁,却许久不曾回,与庞家形同有二。遂难帮玄德公,还请玄德公见谅。”
刘备露出尴尬的笑容:“此事怪备不曾早作安排,既然无法挽回,就当备无此福分。”
随即刘备话锋一转:“素闻庞德公学识渊博,交友甚广,门前学生如过江之鲫。不知庞德公可否为我引荐一二?”
“玄德公不必如此着急。”庞德公说道:“以玄德公悼念前主之事,必有良才前往,若我所料不差,此时襄阳已是卧虎藏龙之地,玄德公回去后,便有贤良之才登门拜访,只要玄德公善辩言辞,定能收获不少。”
见庞德公一再婉拒,刘备也没有再留下的意思:“谢庞德公指点,今日叨扰,还请庞德公见谅。”
“未能为玄德公分忧,还请恕罪。”
刘备他们走后,从里屋出来一人,正是司马徽:“兄长!”
庞德公为其递过一杯清酒:“德操以为如何?”
司马徽叹了口:“刘备乃是雄主,本该一展雄风,救万民于水火。但不知为何,今见其天庭浑浊,大有盖顶之势,难有所为。兄长可否一解?”
庞德公点了点头:“数年前,北斗破军星大亮。德操可还记得?”
“莫非与此有关?”
庞德公缓缓说道:“破军本是幽暗无光,陡然大亮必有异常。同年王允家族被屠,而后吕布异军突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如今雄镇并州、冀州和兖州三地。想来不久,徐州、青州亦成为其嘴边之食。”
司马徽缓缓点头:“兄长言之有理,看来元直恐怕有难了。”
“唉!”庞德公叹了口气:“月前我已出言相劝,奈何元直秉直,不愿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