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满脸愧疚:“奉孝莫要笑话我,若不是主公命兴霸来援,恐怕我已命运孤竹城。”
“儁乂过谦了。”甘宁笑笑说道:“以儁乂之能,我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就算我没来,离开孤竹城,也只不过是时间而已。”
“好了,我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张合脸色一正:“奉孝此次前来,主公有何吩咐?”
郭嘉也收起神色:“主公有令,命张合率部返回冀州,甘宁率部回去继续训练,幽州之事交由我负责。”
张合和甘宁相视一眼拱手领命:“遵命!”
“兴霸,此次前来支援你也损失不少人,就从这些俘虏中抽些人补充吧。”张合说道:“剩下的人,我带回冀州。”
甘宁摆摆手:“不用,兵员补充,我回到阳信便可,这些人你全部带回去。”
张合也不矫情,自己带十万兵马前来,损失七万多,相对来说,确实非常严重,明白甘宁的用意:“那就谢兴霸了,来日我请你喝酒。”
甘宁带着八万多兵马离开孤竹城,向阳信返回。
“奉孝,孤竹城大概还有六七万兵马,所需粮草甚多,他们刚占据孤竹城不久,粮草尚未搬进城中,就被我与兴霸击溃,所以城中粮草支撑不了他们多久。我本打算围困他们,逼迫他们出战或归降。”张合和郭嘉交代这里的情况:“所以公孙范他们只有三个选择,要么突围,要么归降,要么就像我们一样,从地道中离开。依我之见,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秘密监听地下动静,截留他们,让他们无路可逃。”
郭嘉点点头,笑笑说道:“不用如此麻烦,若我所料不错,公孙范他们必定向北方挖掘密道,那里才是他们想要去的地方。”
张合闻言一怔:“此话怎讲?”
“北方肥如必有他们倚仗,想必肥如还有数万兵马和大量粮草,有大量粮草支撑,坚守数月应该不成问题。”郭嘉解释道:“所以这是公孙范唯一的选择。”
张合恍然大悟:“奉孝言之有理,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奉孝,我前去向主公请罪。”
郭嘉给了张合一个放心的眼神:“若是一路上,你们把这些俘虏给训练成我军精兵,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张合闻言,眼睛一亮,从孤竹城到邺城上千里路,即使不能训练成精兵,那也非常不错了:“谢奉孝指点。”
张合走后,郭嘉马上下令:“鞠义、满宠、颜良、于禁听令!”
“末将在!”
“命你们四人各领兵一万,沿着孤竹城四周挖沟渠,越深越好!”
“是!”四人领命而去。
“太史慈、张飞、关羽、许褚听令!”
“末将在!”
“命你们各领兵一万,严防城中守军出战,一旦发现,除非出城投降,否则马上出兵击杀!”
“是!”四人马上前去。
“彭脱、吴泰听令!”
“末将在!”
“命你们二人各领兵一万严防肥如来兵救援!”
“是!”
“黄邵、廖化听令!”
“末将在!”
“命你们二人各领兵一万,严防辽东援军!”
“是!”
郭嘉现在手握近四十万兵马,财大气粗,一下调动十二万兵马,围堵在孤竹城的外围。别说攻打,就是耗也能耗死公孙范他们。
“徐良、何仪马上率军部队就地安营扎寨,这几天我们就住这里了!”郭嘉坐下来吩咐。
“是!”徐良和何仪连忙安排下去。
“怎么办?”公孙度此刻慌了神,没想到张合走了,却换来更加强力的郭嘉,而且郭嘉所用计策正是田豫曾经提出的策略。只是郭嘉更是用到了极致,不但挖沟渠,还在他们曾经挖的沟渠上继续往下挖,顿时让众人宛若吃了屎一般。
蹋顿阴沉着脸,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想出城一战,但是城外近四十万兵马瞬间能把他给淹了。
公孙范叹了口气:“这样下去,我们的密道也不用挖了,明天我们就得没水喝,不用两天,士气就会烟消云散!”
“反正一死,在城里窝囊等死,还不如出城战死!”蹋顿咬牙切齿说道:“临走时,还能有人给我陪葬,死也值得了。”
蹋顿说罢快速走下城墙,领着一万兵马就要出城,苏仆延连忙拦住去路:“代单于且慢!”
“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蹋顿问道。
苏仆延摇摇头:“我陪你一起前去,我们乌丸族人绝不是贪生怕死的懦夫。”
蹋顿向苏仆延伸出手,苏仆延一把搭在蹋顿的手掌上:“勇士!”
此刻乌延领着一万兵马来到苏仆延面前,苏仆延跨上战马,和蹋顿两人领着乌丸的两万兵马冲出城门。
守在城门前的正是关羽,关羽微微眯着那双丹凤眼,看向苏仆延和蹋顿,手中偃月刀一抖,战马马上感觉到关羽的异常,迈开四蹄,飞速朝苏仆延和蹋顿冲去。
“杀!”关羽麾下一万兵马迎着随苏仆延和蹋顿的两万兵马杀去。
“锵锵锵……”随着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双方士兵短兵相接,杀声震天。在这落日的黄昏再度掀起血雨腥风。
关羽挥出一刀劈向蹋顿,其势宛若雷霆,蹋顿连忙抬枪抵挡。
“锵……”两柄兵器猛地杀在一起,关羽强大的力量震得蹋顿双手臂发麻。
苏仆延见状,连忙挥舞着大刀上前助阵,关羽手中的偃月刀如风车般旋转,荡开苏仆延的武器,顺势一刀劈向蹋顿,刀势如泰山压顶。
乌延趁机从背后偷袭关羽,然而,关羽早有察觉。他猛地一转身,手中偃月刀如闪电般劈出,乌延大惊失色,急忙闪避。
“咚……”乌延的战马被关羽一刀劈成两半,吓得乌延连滚带爬往外跑去。
蹋顿和苏仆延再次攻来,关羽大喝一声,手中的偃月刀以雷霆之势劈出,刹那间,刀枪相交“锵锵……”,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
没有乌延在背后,关羽越战越勇,他的刀法如行云流水,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