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兄果然才智过人,着实令人佩服。”
“有孟德兄在,董卓、吕布之辈恐怕在劫难逃!”张邈几人不由地感叹,曹操这般谋划,布局实在太大了,若是实现了,这大汉必然逃不了他们几人的掌控。
曹操笑了笑:“诸位,如今我们应该在暗中尽快招兵买马,不但在兖州,就连豫州也要加紧步伐,吕布在兖州有如此兵力,想必在冀州兵力更加雄厚,我们虽有所谋划,但是压力却不小,不能小觑吕布此人,一旦不能及时扑杀,必受其害!”
“孟德兄言之有理!”袁绍非常赞同曹操的话,在渤海的时候,他就领教过吕布的厉害。
一旁的许攸和逢纪,脸色阴晴不定,袁绍如此信任曹操,等大事成了以后,想要在袁绍的心目中有地位,肯定非常困难,只是现在张邈和乔瑁他们都在,许多话不能现在说,只能等袁绍到了济阴再说。
马上又听了袁绍说道:“我马上给父亲与叔父写封手书,让他们有所准备,也让家族之人在豫州做好准备,随时进攻冀州。”
“好!”曹操点点头说道:“要是太尉大人和司空大人能里应外合,必能将董卓斩于阵前。”
张邈很快拿来文房四宝,袁绍快速在上面龙飞凤舞,不一会,一封家书便写好了,把他交给许攸:“子远,此事事关重大,你亲自前去洛阳送信,务必将此信交到父亲大人手中!”
许攸拿到袁绍的信件,心中一阵激动:“大人放心,子远定不负大人所望!”说罢,许攸毅然踏出郡守府。
“诸位,天色不早了,我们今晚在此用过午饭,下午再前往各处,按计划行事!”张邈适时说道。
许攸拿些袁绍的信件,带上五名家丁离开陈留,直奔洛阳而去,下午便到了中牟县,此时天色已晚,想要再赶路,那也不可能了,只能等第二天一早再出发。
“小二!”许攸几人来到一家客栈。
小二闻声快速出来问道:“几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许攸瞟了小二一眼:“住店,我们来三间上等客房,我们的马用上等草料喂食。”
小二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几位客官里边请!”
许攸几人进了客栈,点了几个菜肴和酒,几人默不作声地吃完晚饭,回房休息。
许攸拿出袁绍的信件,随即掏出阅览起来,待阅览完毕,再度装回去,放进包裹里。
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事,许攸怎么也安静不下来,来回在房间里踱步。
“曹阿瞒,为什么你要出现?偏偏要这个时候出现。”许攸捧起酒樽,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若是让你继续为大人出谋划策,那以后大人还要我有何用?若是不让你出谋划策,你这么聪明的脑袋丢了又着实可惜。”
此时,隔壁的一位壮汉,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本想出声呵斥,但心中又有少许好奇心作祟,遂将耳朵靠近墙壁,静下心来听听,想知道隔壁的人在说些什么,反正一个人也没什么事。
随即隐隐约约传来许攸自言自语的声音:“吕布啊吕布,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曹阿瞒?曹阿瞒这般处心积虑要铲除你。”
吕布?曹阿瞒?壮汉顿时眉头紧皱,遂把耳朵贴近墙壁,许攸的声音再度传来:“也好,就让你吕布先吃些苦头,我再偷偷给你些消息,这样一来,曹阿瞒的计划就不可能完全成功,大人也不会完全信任你。你吕布保住了冀州,我保住了地位,一举两得。”
说着说着,许攸又喝下一樽酒,倒在床上,叫身上的衣物都没脱去,便呼呼大睡。
壮汉听到许攸这话,心中一阵波涛汹涌,但许攸的话又说得没头没尾,心犹如猫挠似得,恨不得把许攸抓起来,问个清楚。
不一会,许攸的一阵鼾声传来,壮汉来到窗户前,凝望着夜空,心中反复度量,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随即回到床上,穿上一套夜行衣,从窗户翻出,摸到许攸的窗户外,进入房间。借着微弱的月光,把藏在包裹里的书信偷偷取出。再度回到自己的房间。
壮汉打开书信一看,看到里面的内容,额头顿时出了一股冷汗,急忙把书信重新放回许攸的包裹里。然后偷偷离开客栈,快速朝中牟县县衙而去。
“大人,大人!”壮汉来到中牟县县衙内的一个房间喊道。
只见房间灯光亮起,一位中年人打开房门,认真打量着壮汉:“伯达,这半夜三更,火急火燎的有什么事?”
“大人,我能否进去说?”任峻看了看周围说道。
这位中年人正是时值中牟县县令杨原,杨原闪开身子:“进来说吧!”
任峻走进房内,谨慎地关上房门,杨原见任峻如此谨慎,不由地问道:“伯达,何事如此谨慎?”
任峻想了想:“大人,你说吕布吕大人好还是曹操曹将军好?”
杨原见任峻如此问题,想必问题必然和吕布、曹操有关,思略片刻:“吕大人为大汉驱逐异族,杀敌千里,为大汉立下不世功勋。如今为冀州牧,早听说吕大人在冀州爱民如子,自从吕布去了冀州,冀州百姓脱离了清苦,贼寇不敢侵犯。”
“曹将军为大汉江山勇杀董贼,奈何董贼命不该绝,但曹将军勇为人先,忠勇可嘉。若判断两人谁好谁坏,实难判断!伯达为何有如此一问?”
任峻思考再三,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大人,若是他们真的杀起来,受害的还是百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遂来问大人。”
杨原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曹操竟有如此野心,更没想到吕布已经有如此大的势力,面对这样的问题,杨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在此稍等,我去叫县丞陈大人过来,问问他该如何抉择。”
“好!”任峻也已经六神无主,这个问题实在太过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