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吕布是何意?”何进刚出邺城,在邺城外等候的朱儁、张温便上前问道。
何进捋着胡子,淡淡说道:“他说要先问问丁原的意思,再做决定。以我看,吕布可以信任。他的地位高于丁原,却依旧不忘丁原的恩情。”
朱儁点了点头:“在这乱世,唯有抱团取暖,不忘恩情,也难怪!”
“如此说来,还是要去一趟并州,唯有丁原点头,吕布才会跟随。”张温说道:“早知如此,我们先去并州,也不会浪费如此脚程。”
“没关系!”何进没放在心上:“既然吕布表了态,现在只等丁原点头即可!走,去并州!”
就在何进几人离去,后面一人快步向吕布禀报!
“主公,他们走了!”
吕布点点头,马上叫来姚武:“你速去并州,告诉义父,要他前去洛阳可以,但是并州刺史的位置依旧是义父的,这个位置不能丢。另外,告诉子龙、文远,两人必须留下一人统领并州兵马,以防朝廷另外派人前去任并州牧。不管谁留下,都要掌控并州的一切,不能留下任何空子给别人。快去!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
“是!主公!”姚武领命快速前去。
“主公,府邸外来了一位客人,想要拜见主公。”一名卫兵匆匆跑进来禀报。
吕布接过卫兵手中的拜帖,一看,原来是顾雍到了,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说道:“快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年轻的文士走进了府邸。他恭恭敬敬地给吕布行礼:“草民顾雍拜见大人!”
吕布喜笑着上前,说道:“元叹,你终于来了。自从在蔡公那里分别,我可是日夜盼望,如今终于把你盼来了。”
顾雍心中一阵激荡,说道:“谢大人挂怀!”
“元叹,元瑀、文蔚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来到了我这里,你们三师兄弟,如今就差你一人了。若是元叹愿意事我冀州,你们三兄弟又可以在一起共事!不知元叹以为如何?”吕布满怀期待地望着顾雍。
“大人,不知冀州日后将如何行事?”为主择臣,臣同样在择主。为了自己的前程,顾雍还是想要先弄清楚吕布的志向。
吕布嘴角上扬,微笑着说:“当今冀州之地,犹如浅滩,虽暂且只容百余人,然而未来必将成为浩瀚之海洋,可尽情遨游。”
顾雍见吕布这般自信,接着问道:“大人有如此雄心壮志,诚然可嘉。但如今冀州困境重重,又该如何打破僵局呢?”
“我吕布所到之处,并无困局!早年我在义父丁原在并州为将,异族侵扰,我率军纵横草原数千里,将异族杀得片甲不留。”
“百姓受粮食困苦,我率军为百姓解之。后受元皓、公与之邀来到冀州,我整顿冀州政务,为百姓分忧解难,广分土地与百姓。”
“前些日子,青徐两地蝗灾肆虐,无数百姓涌入冀州,我命人大开粮仓,救济灾民,并分给他们土地耕种,如今,在冀州立足的灾民无数!”
“无极甄家与我有商贾往来,并无钱财之忧。更有黑山百万黄巾军民归附,不知元叹所说冀州困境从何而来?”
“大人有所不知,正是大人如此之能,令许多州郡之人有所惧,若继续如此,唯恐天下之人,围而攻之。如此之言,正是草民来迟之因!”顾雍把自己的听闻,说了出来,就看看吕布怎么解开。
吕布接着说道:“想我吕布已经如此收敛锋芒,还是有人嫉贤妒能。若他们知道我麾下有数十万大军,猛将十数员,谋士能臣近十人,又当如何?”
吕布这一番话,其实是说给顾雍听的,他要让顾雍看到自己的实力,让他心甘情愿地归顺自己。
顾雍心中大惊,他没有想到,吕布来到冀州短短数月,竟然已经有了如此强大的阵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若大人不弃,雍任凭大人驱使!”
“哈哈哈!”吕布大喜:“好!有元叹相助,何惧强敌环伺!”
顾雍上前一步,郑重地行了一礼:“拜见主公!”
吕布上前扶起顾雍:“元叹不必多礼。元瑀和文蔚再过两天就要到别的地方上任,你先在文若身边熟悉冀州事务,一个月后,你也将去别的地方任职郡守。”
“谨遵主公之命!”
“元叹,你也来了?”阮瑀、路粹见到顾雍来到,一阵惊喜。
“你们三人久未相逢,且在此坐坐,我尚有事务处理。”荀彧不想打扰他们,先行走开。
“谢大人!”
“元叹,怎地才来?”路粹问道。
顾雍叹了口气:“一路前来,一路听闻冀州形势,初来时,尚且有所顾虑,今闻主公一言,茅塞顿开!”
“哦?其它州郡如何平均冀州?”阮瑀有些诧异,冀州的事,其它州郡是怎么评价的。
“可谓是好坏并存!”顾雍随即把一路上所听所闻,说给两人听。阮瑀和路粹两人听得眉头紧锁。
“没想到冀州如今清明一片,却遭人如此非议,当真可恨。”路粹的性格,一下体现的淋漓尽致。
“文蔚莫要如此,正所谓天下悠悠之口,任由人说,我等姑且做好自己本分。如今主公大志待发,我等更应替其分忧?”顾雍性格柔和,知道路粹的性格,开口劝说。
路粹闻言,看向顾雍:“依元叹之见该当如何?”
顾雍嘴角微翘:“如此小事,又可用主公之劳?”
“哦?且说来听听?”阮瑀马上来了兴趣。
顾雍淡淡说道:“散播谣言,攻其主府,令其自乱!其阵脚乱,又如何顾及我冀州?”
路粹闻言,有些不太舒服:“如此虽可解冀州之困,但其之下百姓又当如何?”
“文蔚,如今你我皆在主公麾下,当以主公大业为重,主公惜民如翼,自乱之民,当然以冀州为标榜!待时机成熟,主公定如举手摘桃般轻易。”顾雍对此毫不犹豫,只要对自己有利,管他们做什么。